纪昌睡的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听到崇王说着什么。
“既然是相亲诗会,便以爱情为题,数量不限,一炷香功夫,写完便可以托人送到本王这里,记得写上自己的名字,和意中人的名字,不然错过可就怪不得本王了。”
“哈哈哈....。”
“大家现在可以挥毫尽情的写了。”
崇王一说完,侍女便端着一枝香在薄纱中间的桌上点着放着。
这话一说完,喧闹的声音顿时寂静了不少,所有人都绞尽脑汁的想着,有的早有准备,已经开始奋笔疾书了。
赵严一副苦瓜脸,看了眼迷迷糊糊的纪昌,捏着笔杆子,不知该写什么。
“真要写直白的?”
赵严自己心中问了自己心中一句。
“写吧,听我的没错。”
纪昌伸了个懒腰,看着赵严为难的表情,淡淡的说道。
“那...我豁出去了。”
赵严摊开纸,蘸墨开始写了起来。
直白的情话对他一个大老粗来说也挺难的,只写了姜姑娘三个字,便又停了很久。
“我来说,你照着写。”
纪昌看不下去了,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说。
“那你说吧。”
赵严咽了咽口水,感觉比干仗还紧张。
“你的身影,吸引了我。”
“呃....。”
赵严吓了一跳,但还能忍受,挥毫写着。
“你的温柔,缠绕了我。”
赵严心头一哆嗦,勉强还挺的住,继续写着。
“你的美丽,侵润了我。”
赵严已经麻木了,直接写。
“你的话语,激励了我。”
“我对你的爱,如刚刚出浴的美人,带着淡淡的清香,丝丝的羞涩。”
最后一句,纪昌说完,赵严呆住了,木讷的看了看纪昌。
“那个,最后一句,不写可不可以。”
“随你咯,要是她被别人抢走了,就不能怪我了。”
“我写...。”
赵严写上自己的名字,又读了一遍,越读越面红耳热,臊的慌。
“给我看看。”
赵严递过纸张,纪昌看着那个姜姑娘就傻眼了。
“姜姑娘是谁。”
“国舅爷你忘了,就是礼部尚书的独女啊。”
“可姜姑娘的很多啊。”
“很多吗?”
“你们这里有姓姜的女子吗?”
纪昌看着在一边憋着笑意,脸色通红的侍女问。
“那个,有两个。”
赵严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尴尬。
纪昌把纸张递回给他:“要想告白,一定要清晰准确,可别闹出什么误会。”
“好吧。”
赵严又重新誊写了一份,将姜姑娘改成了,姜圆儿。
“送过去吧。”
纪昌看后觉得没有问题了,便递给身边的侍女。
侍女颌首,便小心翼翼的拿着纸张绕开薄纱走到崇王面前。
崇王看了眼名字,抖了抖眉,赵严何许人,他能不知道,居然能写这么直白的情话,当真是见鬼了。
将纸张压在旁边的案几上,继续认真的写着自己给商秀的诗词。
“国舅爷,你怎么不写。”
赵严看那侍女回来了,看纪昌还在淡定的吃着糕点问。
“我要是写,你们这里所有人都要打光棍。”
“???”
赵严一脸问号,自己什么时候成为地痞流氓了,就连那侍女也是疑惑的看着这个长的好看的少年。
谢远一连写了两首,递给侍女,一脸自信的看了眼对面那朦胧的身姿。
李云这次是有备而来,没有上次那样的仓促和被外界影响,专心写出了一首满意的诗词,交了上去。
“你们几个,到底商量好了没,哪首最好。”
孙喜对着那几个狗腿子问道。
“孙哥,都差不多,也不知道哪首好。”
“那我全要了,写上我的名字和小玉的。”
“孙哥,会不会被拆穿啊。”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等等,留一首给我。”
那边万聪咬了半天笔头,写了一堆废稿,都没写出好的诗词,只能急忙叫道。
“万聪,你平时不是以文人自诩嘛,而且你爹可是大学士啊。”
“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我那都唬人的。”
“哈哈哈....同道中人啊,不知你的意中人是谁啊。”
“华莲。”
“那么冷的女子你也要啊,不怕冻死?”
“我要用我温热的心感化她...。”
“.....。”
这边纪昌哪里有空听那些人叽叽喳喳,可偏偏他们说的声音还挺大,华莲二字让他一怔,径直直起身,摊开纸张,蘸墨写了起来。
“国舅爷,你怎么又突然写起来了。”
“哎,拯救无知少女呗。”
“无知少女?”
“麻烦小姐姐帮我去看看,还有多少时间。”
“半炷香。”
那侍女一脸笑意,很乐意帮忙。
坐在前面无聊也打瞌睡的周恪醒了,站起身,瞥了眼四周,这时厉害的人都写完了,不行的人还是空白纸张。
只有纪昌奋笔疾书。
“那小子又在装逼。”
李云忐忑不安的等着,随意的看了眼便看到纪昌在疯狂的写着什么,心头一跳。
“姐夫,你该不会乱写一通吧。”
周恪低头看着那些纸张,一张又换一张。
“谁是你姐夫,乱喊可是要负责任的。”
“你躲不掉的,明天我就进宫求舅舅赐婚。”
“什么...。”
纪昌一惊,笔墨蘸在了纸张上,如果是别人肯定丢弃了,可纪昌没有那么做,节约用纸可是他的一贯作风。
“哼,我去跟姐姐说。”
周恪看情况不妙,急忙跑了。
“赵将军,帮我抓住他,我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那个,国舅爷,其实你与公主之女是绝配。”
“不写了。”
纪昌都气毛了,抬眼,哪里还有周恪的身影。
“你写了这么多,一个名字都没,你写给谁的啊。”
“两首打脸孙喜,两首打脸万聪,两首打脸谢远。”
纪昌美滋滋的写了他们对象的名字。
于是出现四个华莲,两个梁小玉。
“那个周馨不需要考虑考虑。”
“考虑个毛,拿去交了。”
侍女一脸目瞪口呆的拿着六首诗词走了。
“他们真的会变光棍吗?”
“应该不会吧,最多这里的他们想不到了。”
“等等,还有重要的事差点忘了。”
纪昌记起了小丫,小白脸,小白脸,这里除了赵严都是小白脸,纪昌环顾四周,打量着所有人,却大多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