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边关八百里急报。”
殿外响起一阵急促的传音。
随后一名传令兵,手持边关将军的急报大踏步走进殿中。
八百里急报,文武百官顿时屏住了呼吸,就连朱见深也是一脸严肃,汪直倒是一脸淡然。
“终于有仗打了吗?”
怀恩知道事情紧急,小跑着下来,接过传令兵手中的密件,小心翼翼的又小跑回去,递给了朱见深。
朱见深看了眼传令兵,打开密件,皱着眉游览起来。
只不过越看,眉头越舒展开来,最后爽朗的大笑起来。
笑的群臣一脸懵逼,不过精明的已经觉得不可能是战争,至于是何事,问了才知道。
“陛下,何故发笑。”
“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谢陛下。”
那传令兵快马加鞭的奔袭京城,此刻确实累的够呛,得了皇命,便退下去了。
“好个姚英,吓朕一跳啊。”
“难道姚英假传急报?”孙全阴恻恻的说道。
“姚将军一向沉稳,如何能假传急报,陛下,您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何事啊。”
边关大事,兵部尚书最是焦急。
“呃...这北元可汗脑袋突然开窍了,居然派人出使我大明,你们说朕笑的对不对。”
这一消息,顿时将文武百官雷的不轻,议论纷纷。
“北元这么多年来要么龟缩,要么刀兵相向,怎么会出使我朝呢。”
“会不会有诈。”
“是啊,表面上派人出使麻痹我军,背地里磨刀霍霍,攻打边关这不得不防啊。”
“你们说的都有理,不过这次出使的使者是北元可汗最宠爱的晴木儿,而且已经从草原出发了。”
朱见深看着密信笑了笑。
“噢,是那个被北元称为神童的奇女子?”
商辂也是目光一怔,晴木儿他也有所耳闻,不过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有见到了才知道。
“什么神童,化外之人自吹自擂的把戏罢了。”
万安大学士不屑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没有什么事会突然空穴来风,神童的称号能传入我大明,也绝非偶然。”
吏部尚书反驳道。
“哼,区区一个女娃娃,如何能自称神童,她要是敢来,老夫非得以大欺小教训一下她不可。”
万安靠着万贵妃的关系,做上了大学士之首的位置,在才学方面,自然要出头。
“万大人出马,定将那女娃娃唬的啼哭跑回家喽。”
一些万贵妃派系的人纷纷溜须拍马起来。
万安有多少才学,商辂最清楚,担心大明脸面的他劝道:“万大人以大欺小要是赢了固然好,可要是输了,大明文人的脸面可就要丢在地上让北元的人踩了。”
“什么,我会输?商阁老是不是在说笑。”
万安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商辂,要不是商辂是阁老,他非得挤兑几句不可。
“输赢之事谁又能知道呢。”
......
“好了,看你们议论的如此厉害,朕也好奇这位神童女子到底有多厉害。”
“陛下,北元出使我大明,必然是来打探我大明的虚实。”
商辂说到正事便格外的严肃。
“那依商爱卿之言,此番接待该如此操办。”
“自然是以番邦之礼接待,不过在这段时间,我朝可以将强大的军力展示给使者看,以此来威慑北元,不敢轻易动刀兵。”
“商爱卿之言甚合朕意。”
“传令下去,使团来京沿途的守备兵都给朕精神起来,使团在京的这些日子,京城三大营,锦衣卫,西厂,东厂,皇宫侍卫,所有我大明的军力都要操练,朕会带使团的人一起检阅。”
“遵命。”
底下康西,孙全,汪直和三大营主将都纷纷出列拱手遵命。
“接待使团一事,礼部全权负责,其余人好好配合。”
“臣遵旨。”
礼部尚书拱手出列领命。
“神童啊...为什么我朝就没有一个神童出现呢。”
朱见深正事弄完了,这才感慨道。
“陛下,不是没有。”
邓艾提醒道。
“呃,对啊,还有他,朕差点忘了。”
朱见深被邓艾这么一提醒,顿时想起了纪昌,脸上闪过一丝欣慰的笑意。
此刻纪昌还在陪太子读书,朝堂之上的事一概不知。
驸马府里,周馨对着挂在大厅的花木兰画像发呆。
“姐,姐夫已经五六日都没来了,这样下去爹娘会怀疑的。”
“爹娘都知道他很忙的,不会的。”
周馨当然知道纪昌不来并不是因为很忙,而是他在避着自己。
“你就算把这画像看穿了,也盼不来他,不如主动出击,去找他啊。”
周馨闪过一丝意动,不过瞥了眼周恪那连忙收起来的笑意,顿时恼道:“你想支开我,自己单独去玩。”
“没有的事,娘要我读书,我老老实实的读书呢。”
“弟弟,好好读书,像他一样做个有学问的人多好啊。”
周馨看着周恪劝道。
周恪撇撇嘴暗道:“姐姐这是爱屋及乌啊。”
“姐夫武功比学问厉害。”
“胡说,他的学问深不可测,难道他的武功也深不可测吗?”
“对我们而言不就是深不可测吗?”
“不管怎么样,他的学问比武功厉害,你看看这六个字,多飘逸,多美。”
周馨指了指画上的那六个龙飞凤舞的字会心一笑。
“姐夫你来了。”
周恪见此狡捷的对外面喊了一句,随后便狂奔跑了。
周馨本能的回头去看,脸上有些红,心扑通扑通的跳,可随着而来的便是暴怒。
“周恪,你屁股又痒了啊。”
气势汹汹的追了上去。
在华学士府。
华雄与夫人正谈论着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么多年了,莲儿还放不下吗?”
“老爷,你是不是在怪我,把这个仇恨告诉了她。”
“当年我接纳你们的时候,莲儿已经六岁了,她该知道我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华雄幽然叹道。
“当初确实仇恨蒙蔽了双眼,可我现在只想莲儿好好的活着。”
“她一向很听你的话,你劝劝她,将事情放下吧。”
“没用的,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无法阻止她。”
“连你也不能吗,难道真要将那一切告诉他?”
华雄深邃的目光看着摇曳的火烛沉吟道。
“他?是那个国舅爷?”
“怎么,你还记得他?”
“老爷,答应我,别告诉他。”
华雄看了眼妇人,也没问理由,只是说了一句:“以后宫中之事,还是莫要告诉莲儿了。”
“明白了。”
华莲挥舞着剑,疯狂的对着稻草人发泄。
就好像这稻草人就是她的仇人。
“他阻止我,连娘也阻止我,这是为什么。”
华莲疯狂的刺稻草人,心里不停的呐喊着。
“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啊....啊。”
华莲心中想着纪昌的话,脸色越来越深寒,最后一剑将稻草人刺的分崩离析心情才好了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