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来说说金链子这边,金链子罗少青扶着光头和长毛走出人群,光头受创,揭开衣服一看,上面印着一个清晰的脚印,摸了摸肋骨,没断,光头也尝试着深呼吸,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看来那个肖宏是手下留情了。
长毛手腕的骨头也没断,只是手腕肿成了个馒头,估计是软组织损伤,回去后得冷敷一下,再找个跌打医生看看。
三个人便一同往镇子外面走,还没有出镇子,就看见刚才被砸晕的小个子正在往镇里走。那小个子一只手还在脑袋后面揉着,估计还是有点晕。
罗少青上前检查了一下小个子的伤势,脑袋上肿了个大包,没有流血,估计是脑震荡了,这就得去趟镇医院了。
此时的罗少青心中已满是懊悔,他们四个是同乡,原本一块去南边打工。可在一个地方也待不长,虽说后来,又换了几个地方,但眼看着都三十好几了,钱没挣下几个,媳妇也没找上。几个人就有点着急了,他们一合计,还不如回家种地,要不就到这边的镇上干点小买卖。
于是,四个人就回了村,一边侍弄着家里的地,一边合伙在镇上开了间商店。虽说挣钱不是很多,还挺辛苦,但好孬也算是个营生。
今天,他们四个去饭馆吃饭,厉家小子过来求他们帮忙,肖少青就同意了。只是,没想到这个学生有些功夫,还挺利害脑子也好使。一开始就打了他们一个突然袭击,先把小个子砸晕了。回镇里的路上,这林峰又都是一对一,最多时也就是一对二,始终占据着上风,弄得他们三个人挺狼狈。再就没想到,这林峰还有肖宏这个高手相助。
罗少青四个人去了趟镇医院,挂了急诊,给小个子和长毛看了伤,直到后半夜才回到店里,也就没来得及通知厉之文。
第二天早上,林峰就等在镇中学门口,不多时间,就见那厉之文从路口拐角处转了过来,和一个女生有说有笑地走着。
当林峰突然出现在面前,厉之文显然被吓坏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林峰知道是他干的,吓地扭头就跑,旁边的女生满是狐疑地盯着厉之文。
而林峰则快步赶上,单手一探就钳住了厉之文的手腕,“厉之文,你往哪跑?”
厉之文挣了几下,也没挣开,刚想要呼救,林峰往前一探身,在他耳边说道:“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你干的好事,你就可以喊了!”厉之文怔住了,到底没有喊出来。
那女生追过来问厉之文怎么了,厉之文极不情愿地说没事,让女生先进了校门。
林峰和厉之文来到校外的墙角处,厉之文眼中已满是惧色,腿还在瑟瑟发抖。
林峰看着他好笑,“你不是想打我吗?我就站在这,你动手吧!”
厉之文连忙解释,“我…我没想打你啊!”林峰笑了,“罗少青他们都说了,你男子汉大丈夫,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啊?”
厉之文一听罗少青的名字就蔫了,林峰又说:“你想报仇就亲自来找我,找人帮忙,不算本事。你说,要是我把你找人打我的事情告诉公安局,公安局会不会抓你?告诉你吧,你已经犯法了,至少得坐牢!”厉之文异常紧张地看着林峰,他可不能坐牢啊!
林峰继续说,“他们四个人打我一个,我没事,他们却三个人挂了彩,你如果还不服气,你就自己来,你我一对一,谁输了就得服气退出!怎么样?”
厉之文已经被林峰的气势镇住了,他本性中的懦弱战胜了强装出来的优越感,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林峰看着他的样子,便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退出了,以后不要缠着凤舞!”说罢,便转身离开了镇中学。
厉之文在那里站了很久,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他很不甘、很想报复,双眼一直瞪着林峰离去的背影。
林峰回到水泥商店,路过街口的小诊所时,看见王强媳妇正在挂吊瓶,王强蹲在地上,一只手托着个碗喂他媳妇喝豆浆,另一只手还拿了个根油条备着。她媳妇则坐在凳子上,很是满足。
林峰心中一暖,笑了笑,心情大好。
肖宏见他回来是这个表情,就知道他事情办得挺好,看来那厉家小子知难而退了。“事情办完了?”肖宏问道。
林峰笑着说:“嗯,他应该暂时不敢生事了,我刚才一提公安局,他就蔫了!”肖宏也笑了,“本来事情也不大,搞个对象嘛,就讲求个两情相悦,旁边人非要横插一杠子,弄得舞刀使枪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林峰好奇地问:“昨天有张经理在,没得空问,肖哥,你的身手真不错啊,一定是受过正规训练,能教教我吗?”
肖宏笑了,“学这些干什么,有那时间应该去学习知识,去上大学,那才是立身之本。”
林峰说:“大学我是想上的,但我那三脚猫的功夫,真是上不了台面,关键时刻也顶不上,你帮我指点指点呗!”,“好吧!”肖宏点头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