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合邦公司遭受到第一波攻击,原来合邦准备在新界开发一个商住项目,说实话这个项目的地理位置不是很理想,但这也由不得梁孝文挑。在地块的竞标中,原本没有老东家报名,因为地块区域小且分散,位置也偏,开发起来难度大,利润不高,一般大一点儿的公司不会有兴趣,可是当天在竞标现场,老东家却突然出现并且打杀四方,力压合邦公司中标,中标价只比合邦高出不到一百万港币。
梁孝文异常愤怒,他为这个项目已经投入了半年时间,前期费用也花了有近百万港币,他一直想做一个能拿奖的项目,将自己和公司的声望提升起来,可是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当然,梁孝文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正常的商业竞争,他不能不遵守行业规则,否则,就别想在这行干啦!
而打击却接踵而来,合邦公司承接的一处防波堤工程被查出使用了劣质的材料,必须返工重新做。这无疑是巨大的损失,梁孝文又愤怒了,仔细一查,竟是魏总采购的材料。而这件事的影响不只是返工,而是返工势必会影响工期,那就会造成工程延误,将面临巨额索赔,公司也将留下一个坏名声,在以后招投标过程中会处于非常不利地位。
而梁孝文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咽,毕竟这不能怪老东家,他只能在心里把那个姓魏的骂上一万遍。可是,这也于事无补,他得赶紧想办法补救啊!公司账目上流动资金不足,梁孝文已经拿不出钱来,其他三个股东也是倾囊而出,可是仍无法凑够材料费用,原本这段工程可以分批验收,验收合格后便能拿到相应的工程款,可是工程没有通过验收,工程款是没指望了,工人的工资是不能停的,否则会引起更严重的后果,没办法,梁孝文只好去求助岳父,可是他岳父因为他和谢梦云的事极为愤怒,要不是他老婆在岳父面前哭诉,这公司说不定就是谁的啦?可是自那次后,他岳父对这个女婿是失望了,把他老婆和儿子从出租房里接了回去,也不让他见,更别说借给他钱啦!没办法,梁孝文只能去找所有能想到的亲戚朋友,只是工程垫资不是小数目,一时间根本就凑不齐。梁孝文曾经想借高利贷,可是他更知道那是条绝路,就是饮鸩止渴。
最终,梁孝文还是给张兴义打了电话,这已经是谈判后的一个月啦!双方没有浪费时间,范志平先拿出一千二百万港币帮助合邦公司缓解流动资金紧张的问题,同时,完成了合邦公司资产审计,对股本金进行核定,范志平又注入资金完成了股比变更和注册。
最终范志平股比四成九,张兴义半成,虎周一成,梁孝文股比降为不到两成,另三个股东合计一成多,范志平和张兴义完成对合邦公司的控股。股东会上组成新的董事会,范志平当选董事长,梁孝文为执行董事,张兴义被认命为总经理,范志平又将贸易公司的财务总监派去做了财务总监。董事会第一项决议便是在内地成立房地产开发公司,这个提议,梁孝文是支持的,在香港他是倍受打击,也觉得有必要换个地方发展,如果能在内地把企业规模做大做强,说不定回来就能和老东家一决雌雄。当然,当务之急是把防波堤的工程做好,梁孝文亲自带着汪总和田总盯在现在解决问题,半个月不到便返修完毕,把业主请来做第二次验收,总算是通过了,等梁孝文拿到工程款,才算是松了口气。
而范志平和张兴义此时却在深圳进行公司注册和筹建工作,虎周已把贸易公司的股份都转移到范志平的名下,现在贸易公司已经是范志平的独资公司。周文知道此事后非常不满,自己家的公司之前让范志平控股他就不满意,现在居然把股份全给他了,他怎能不恨。曾经也在老爷子面前提过一次,被他老爷子臭骂了一通,便再也不敢说话了。他也只能自我安居,好在手里的生意一本万利,也不在乎贸易公司辛辛苦苦赚得那点儿钱。
范志平将贸易公司的部分人员调往深圳,当然是自愿的,设立了两个公司,一个是以进出口业务为主的贸易公司,一个是以房地产开发的建筑公司。别看这个公司业务不搭界,但范志志不介意一套班子两块牌子,他又租了一栋二层的小楼当办公场所。又让张兴义去找牛利,做了工程部的经理。可吴涛没有答应,张兴义也没有勉强。张兴义按照范志平的意思让于文莲来深圳做了财务部长,一切都如新生命般展开,所有人都充满着希望和生命力。
而在香港的周文却不怎么好过,香港警方的动作越来越频繁,周文的几次生意都没有完成,虽然自己并没有证据落在警方手里,但造成的经济损失可不小。他一直觉得是有人在和自己作对,不然警方的消息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准啦,要不是有人反水,就是有内鬼混进来,一开始他觉得是范志平在针对他,但找人调查后却没有任何发现。
直到他想起原来周武的几个手下,似乎有了眉目,手下人发现那个瘦子总在半夜去一个偏僻的咖啡馆,周文找人盯了瘦子几天,总能在瘦子走出咖啡馆的半小时后,看见一个中年胖子走出来,而周文的人试图跟踪此人,却都没跟住。
一天夜里,周文亲自驾车带人等在那咖啡馆门口,大约十一点瘦子出了咖啡馆开车走了,中年胖子十一点半也出来,走向路边的小车。看着中年胖子的步态,周文可以断定此人要么当过兵,要么是警察。周文耐心地跟着中年胖子的车往前走,他们两辆车之间始终保持有两辆车,周文一直都很小心,终于让周文查到中年胖子的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