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妙芜细想,那些道士们都开始恢复正常。
他们三三两两地从妙芜身边走过,妙芜有些担心自己的隐身诀坚持不了太久,于是立刻跑出了道观。
虽然那个小道士的那处疤痕是不是胎记还未可知,但是那疤痕的样子,却是像极了被烧伤烫伤后的伤疤。
妙芜顿时计上心头。
“小道长,快帮帮我!”
妙芜瞅准了那个小道士经过门口的时候冲了进去。
“这位姑娘,你为何又来了?我不是和你说了,我们道长他……”
“不是的,小道长,我的手……我的手被火烧到了!”
妙芜装作颤颤巍巍的样子,将已经处理好的左手伸了过去,“刚刚下山的时候太饿了,我想着将带着的生地瓜给烤了吃,结果烤的时候太累了,睡着了然后就……”
妙芜有些编不下去了,只能靠表情来博取同情了。
“呀!你这伤口还挺严重,快随我来……”
小道士倒是没发现什么,他领着妙芜就进了一间屋子。
“这儿是道观里的药剂室,我给你配一副烫伤的药膏,你稍等我片刻。”
“多谢小道长了。”妙芜想着怎么套小道士的话,“小道长你可真厉害,连医术都懂!”
“这位姑娘谬赞了,我只不过是……久病成良医……”
“此话怎讲?”
“我不过是小时候有过一次很严重的烧伤,我见道长又要照顾我又要处理道观的事物,太过辛苦,便跟着道长学了烫伤药膏的制作手法,然后自己照顾自己……”小道士速度很快,说话间一瓶小小的药膏就做好了,“这哪里算的上什么厉害……”
“那你的伤口恢复得如何了?”妙芜突然紧张起来。
小道士一听妙芜的问话,脸又腾地红了,“不是什么雅观的位置,早就不碍事了……”
听这小道士的口气,妙芜猜测他说的伤口极有可能就是左臀处的伤口。
“来,我帮你上药,你忍着点。”
小道士将药膏涂抹均匀后,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姑娘,我原以为你是因为烧伤手掌才那样红的,结果用了药之后,依旧没见颜色变浅,不知你这是否是胎记?”
“对,是胎记。”
“那还真是巧了。”小道士突然轻笑了起来,“我之前的那处烧伤,也是在胎记的位置……不过我没你发现的及时,我那胎记,早都烧没了……”
“你也有胎记?”妙芜说这话的时候,垂在身侧的右手攥得紧紧的。
“是的,和你这一样,也是红色的……”
妙芜只觉得心头大喜,身侧攥紧的手也松开了。
这个皇子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现在还不是带他回去的好时候,自己得先将虚尘的事情办妥才行。
“多谢小道长了。”妙芜看着小道士替她将伤口包扎完毕,立刻又问,“还不知小道长姓名?”
“在下莫离,姑娘无需客气。”
“好的莫离道长,我改日定来郑重致谢!”
“姑娘太客气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就算今日是别的师兄,也会做同样的事情的,你不必……”
“要的要的,莫离道长,我们改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