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芜,其实我……有事想告诉你。”虚尘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么几个字。
看着虚尘吞吞吐吐的样子,妙芜有些急了。
“何事?你不妨直说!”
“我……”虚尘斟酌了许久才道,“我还俗了……”
“什么?!”
见妙芜愣在那儿看着他,虚尘立刻又道,“你莫要惊讶,我其实……我……”
“这是好事呀!我为何要惊讶?”
妙芜面上虽然镇定,但是心里早就欢呼雀跃了。
“你难道……不震惊我的决定?”虚尘不安道。
“震惊?当然不会!”妙芜轻轻摇头,“我只会尊重你的每一个决定,以你的为人,只要是你想要做的,定有你的道理,你说是吗?”
妙芜的眼里闪着亮光,能看得出来是发自内心的为他高兴。
但若是她知道自己是因为心悦于她才做出这样的决定时,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欣然接受,觉得有道理呢?
一想到这儿,再看向妙芜明媚的神色,虚尘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无奈。
***
“为何还要坐马车?”虚尘不解地看着面前的马车,“我们既然时间紧迫,难道不是骑马来的更快些吗?”
说罢,虚尘便准备打发车夫驾车离开,却被妙芜拦了下来。
“别,车夫快马加鞭,我们还是能很快抵达的。”
一想到那天与虚尘的共骑,妙芜就对骑马莫名的恐慌。
虽然他们二人这次可以一人骑一匹,但是指不定路上发生什么意外,最后又落得个共骑的下场。
妙芜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见妙芜态度坚决,虚尘也没再说什么,顺从地上了马车。
一路无话。
虚尘心里其实很紧张。
这还是他第一次不是以出家人,而是以一个正常男子的身份,和另一个女子同乘一辆马车。
之前有身份的约束在身,他并未有太多私心杂念。
现下没了那些束缚,虚尘每看妙芜一眼,就会胡思乱想。
妙芜觉察出虚尘一直在有意无意地看向她,以为他有什么心事,立刻关切道,“虚尘,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没、没什么……”虚尘心虚地低下了头,声音也是越说越小。
妙芜眉头微皱,这个虚尘怎么有点反常?
不管了,任务进度最重要,既然他不说,那就换她来问。
“那我有事要问你。”
“何事?”总算有事情可以转移注意力了,虚尘心里竟悄悄松了口气。
“我很好奇,这世上居然会有长着如此相似胎记的两个人,而且就连位置也相同。”妙芜斟酌着用词,“虚尘,你有没有问过静息大师关于你这个红云胎记的事?”
“我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是在十多年前,那会儿我还很小,还以为是不小心受伤了,但是后来师父才告诉我那是胎记,不过师父没再说别的,我也就没有追问。”
虚尘无奈地耸耸肩,“之后我越来越大,胎记的事情早都抛之脑后了,今次若不是虚能刻意提醒,我怕是也想不起来这事了。”
“现在想来,师父好像是知道些什么的,只不过瞒着没有告诉我……”
“不对,我倒是觉得静息大师可能并不知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