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才是真相……”

早就站在御书房门外等候时机的妙芜悄声说着，“我猜测这就是贤王性情大变的原因了。”

妙芜看了眼神色异常的虚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到底是你的母后，你也别太难过了。”

妙芜的手还未待拍第二下，虚尘便侧过肩膀让开了，妙芜的手直接拍了个空。

妙芜尴尬地收了手，怎么虚尘和自己突然变得这么生分了？

之前就算他会脸红不自然，但却从来不会躲开她，怎么现在却……

“我不是在难过，而且就算我觉得难过，也无需你安慰。”虚尘冷淡地说道。

妙芜奇怪地看向身边人，“虚尘，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妙芜从衣袖里拿出一粒丹药递给虚尘，尽管没了仙力，但一些救急的丹药她还是有的。

可是虚尘却是推开她的手，“不必了，我很好。”

刚刚苏醒的虚尘觉得自己需要冷静，虽然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让他靠近妙芜，但是他很不确定是因为原身之前对妙芜就存了心思，还是自己真的想要靠近她。

他现在需要和她保持距离好好冷静。

已经被两次拒绝了，妙芜也不会再上赶着继续被拒绝，只是虚尘突然变得这样冷淡，妙芜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见妙芜没再追问，虚尘顿时松了一口气。

“所以你就因为这个性情大变，不惜集结朝臣拱朕下台？甚至到处追杀朕的皇儿？”

“陛下，您在说什么胡话？臣弟听不懂……”

“多年前青山道观的那场大火，皇宫内里里外外都换成了你的人，还有朝臣对朕的不敬……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你心里有数！”皇帝打断黑化贤王的话质问道。

“陛下，您这话臣弟可真就听不懂了！您的好皇儿，臣弟的好皇侄，这不在这儿好好地站着吗？您怎……”

“若不是你做的，你又怎么知道朕说的那些事里有关于九皇子的？”

黑化贤王的脸色随着皇帝的质问逐渐僵硬。

顿了一瞬之后，他突然就笑了。

“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这是你们欠她的！现如今这皇宫内外都是我的人，你又能奈我何？”

“抢来的皇位，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就算满朝文武迫于你的威逼屈从于你，这天下人也会耻笑你的！”

“笑话！这天下从来都是胜利者的天下，我看谁敢笑话我！倒是你，今日这诏书，你是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来人！”

听见御书房内的动静，妙芜推了推莫轩示意他快点进去。

妙芜的手还放在莫轩的手臂上没来得及放下，就被虚尘冷哼着扯了下来。

“妙芜姑娘，看不出来，你和这位刚被你策反的侍卫的关系竟如此亲密？”

眼看着莫轩进了御书房，妙芜只觉得虚尘的行为很莫名其妙，便懒得接他的话。

“你为何不说话？”见妙芜没有反应，虚尘追问。

“我拒绝回答！”

“为何拒绝？你这是心虚了？”

“刚刚你拒绝了我两次，我现在拒绝你一次，公平得很！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可心虚的！”妙芜没好气道。

虚尘猛地叹了口气，探过身子在妙芜耳边低语，“你明知道那人是谁，却还与他合作，你就没什么话要同我解释吗？”

妙芜吓得退开了一步，她瞪圆了眼看向虚尘。

莫轩明明施了障眼法，虚尘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