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御书房一事,妙芜发现,温凉并没有因为自己变相地同意他的请求而对她产生怀疑,她顿时找到了接下来的任务方向。
可还没等妙芜制定好自己的“作战计划”,新一轮的头疼就又来了。
妙芜差点就要忘记了,作为一个帝王,还有一件事情是避免不了的。
“陛下,您今晚打算宿在哪位侍君那儿?”张公公弓着背低声询问。
妙芜扶着额头,内心默默地叹着气。
见眼前人没有动静,张公公立刻又道,“还是您想要哪位侍君来您的寝殿?”
“朕今晚……就不需要了……”妙芜纠结着开了口。
“陛下,您这是……身体不适吗?”张公公一脸关切地看着妙芜,满是不可置信。
“难道朕就不能有一个晚上是清净的自己待着吗?”
“可是您从未如此过,哪怕不要求侍君、侍、寝,您也必定是让人陪着入眠,从未有过独自入眠的情况!所以陛下……需要奴才帮您宣太医吗?”
面前的这个张公公看似十分关心自己的样子,可是妙芜总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一个小小的内侍,他怎么会对女帝的一举一动如此了解。
连侍君晚上是否侍寝了他都知道?
就算是女帝事后告诉他的,但是他现在的语气,怎么听怎么有些逼迫的意思。
逼着她要么看太医,要么“翻牌子”。
除此之外,好像就不准她再有第三种选择。
这个人,很不对劲。
不过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妙芜打算先试探试探。
“不必了,朕今晚……想要一个人待着……”
“陛下,您这是……”
见张公公又要反驳她的说法,妙芜立刻道,“都怪那温凉今日惹了朕,弄得朕烦闷不堪,现下是谁都不想再见了,免得那些侍君无辜成了朕的出气筒!”
妙芜一股脑将原因都推到了温凉头上,张公公脸上的狐疑才减少了一些。
“那陛下还是莫要气坏了身子,奴才帮您让御膳房做些……”
“都免了吧,你也下去,朕烦闷得很,想要一个人待着,所有伺候的人也都下去吧!”
妙芜话音刚落,寝殿内那些宫女看向她的神情都变了样,她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符合人设?
妙芜瞥见脚边的矮凳,咬了咬牙,一脚踢了出去,“朕的命令都听不明白吗?!”
那些丫鬟这才恢复了正常面色,行礼之后都匆匆离开了寝殿。
张公公站在那儿没动,他看妙芜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但在妙芜狠瞪了他几眼之后,他倒是欣然退下了。
妙芜觉得要不是这一皇宫的人都有病,就是这女帝有病!
正常说话不行吗?干什么要做这些害人害己的行为?
妙芜摸着自己有些红肿的小腿肚子,无语地往内殿走。
刚一进入内殿,妙芜就猛地吞了口唾沫。
自己确实是知道这个女帝的生活有多么昏庸无度,可是也没料到竟是如此的……无度!
整个内殿金灿灿的,那叫一个刺眼。
这个女帝怕不是将整个内殿都镶上金子了吧?
妙芜走到了有些晃眼的金色床边,踟蹰了一下,才坐了下来。
这个触感真的是……有钱真好,就是硌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