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心里清楚，面前坐着的这人对自己是什么心思。

之前她一心放在温凉身上，就算当中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那也是因为爱他，可是他呢？

夏念只要一想到昨晚温凉的狠绝，身侧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攥紧。

“夏姑娘你快别这么说，其实，一直以来，我对你的心意如何，你应当都知晓的……”

柳冠玉含情脉脉地看着夏念，伸手靠近夏念的胳膊。

他见夏念并未抵触，便大着胆子直接拉过了夏念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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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夏念和柳丞相的儿子柳冠玉单独见面了？”

“是的，主子。”

“那他们说了什么？具体情况是什么？”妙芜追问。

“属下一有新发现，便立刻来回秉了，并未……”

“朕真的不知该夸你还是骂你了！”妙芜实在是无语。

她从柜子里翻出自己藏起来的那封夏尚秋为温凉脱罪的书信，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番。

见妙芜不再言语，夜一挠了挠头立刻又道，“主子，其实柳冠玉私下一直和太傅不对付，明里暗里给太傅使过不少绊子，这次夏念姑娘这样主动地与他见面，难保不是同他一起商议对付太傅的事……”

“夜一，没想到你还挺擅长分析，不过你只说对了前半段！”妙芜将手上的书信放在一边说道，“在现在这种节骨眼上，尤其是昨夜夏念和温凉还闹得那么僵，她找柳冠玉的目的确实很明显，但有一点你可别忘了，柳冠玉可不知昨晚夏念和温凉决裂的事情。”

“那您的意思是？”

“夏念是断不会和柳冠玉一起商议温凉的事的，甚至她都不会过多地提及温凉。她巴不得自己在柳冠玉眼里是那种委屈可怜的模样。被迫推迟婚期，未婚夫漠不关心……这些种种，都会越发地激起柳冠玉对弱女子的保护谷欠，更何况这弱女子还是他一直喜欢的人……”

“所以朕的意思是，夏念确实会利用这一点，利用柳冠玉去对付温凉，但却不会让旁人知晓是自己在背后捣鬼！”

“复仇的女子真是可怕……”夜一在一旁喃喃自语。

“不过有一点很值得推敲。”妙芜又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折子，“这是柳丞相当初递上来的关于温凉的折子，他的立场不明，既没有站温凉一边，也没有质疑他，似乎是完全中立的态度，在朝中他和温凉也是有商有量。可他的儿子私下里做的那些事情，若是没有他兜着，柳冠玉是绝对没那个胆子的！”

“所以朕觉得，柳丞相对温凉的态度，应该是装的，朕甚至觉得，那日关于温凉婚事的道贺，恐怕也是他故意让朕听见的，为的就是想借朕的手，离间温凉这边支持他的最大势力夏尚秋！”

妙芜越说越觉得气愤，“朕简直就是被这些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啊！！”

原主也真是蠢，这些人做的这些事算不上聪明，但凡有心，都能看出些破绽来。

原主到底是被仇恨蒙了心，不论被怂恿做什么，只要是能让温凉不好过的，她通通都会不经大脑地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