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芜没想到自己的一声令下,竟会将温凉弄得如此狼狈。
她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砰”的一声,御书房的门又关上了,房内就只剩下妙芜和温凉两人。
妙芜不敢正视温凉,但是她依旧瞥见温凉身上绑着的绳子。
哎,那些人还真是粗鲁!
可是太傅明明有功夫,为何丝毫不反抗呢?
不过在那天晚上之前,原主的记忆里,可是完全没有太傅会功夫这件事情,想来温凉可能也是一直隐藏着的。
不反抗,可能也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
“陛下!”温凉动了动身后的绳子,让自己胳膊稍微舒服一些,“若是您要见臣,直接通传就行,何故要如此呢?”
其实身上的绳子对温凉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以他的功力,轻松一挣就能挣断,不过他并不想这么做。
他很奇怪女帝为何这般反复无常?
之前他还因为她要转性了,可是现在突然又这样无缘无故地耍横了,完全毫无道理!
他想要知道原因。
“太傅,别忘了你还在十日不能与朕见面的惩罚时间内。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朕,就不怕朕再惩罚你吗?”妙芜瞥了温凉一眼后就不敢再看他,一直背着身和他说话。
“陛下,您觉得臣此刻的状况,难道不是已经在受罚了?”
温凉的态度和往日很不一样。
如果说往日里温凉的态度像是一个平静的湖面,那现在那个湖面上已经开始翻涌起波浪来。
妙芜担心再继续这样下去,温凉对她会积怨更深,她顾不得人设的问题,大声说道,“来人,替太傅松绑!”
“不必了!”温凉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既是惩罚,那臣就受着,只是想向陛下寻一个答案解惑……”
已经推开门打算进来的宫女僵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妙芜直接将她们都赶了出去。
妙芜径直走到温凉身边,直接上手帮他解绳子,“你脾气倒是不小,早朝不来你还有理了?”
温凉感觉到一双柔软的小手正在自己的手腕上用力,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那双手有些凉,却让方才还有些情绪激动的温凉立刻冷静了下来。
“陛下,您……这是在作何?”温凉有些恍惚,他不确定地问。
“解绳子呀?你感觉不到吗?”妙芜突然也觉得很气闷,“你问朕要答案?朕还想问问你呢,今日早朝,你为何不来?”
“我派人物寻你过来,可能他们是鲁莽了点,但若不是你无故不见,朕何至于此?”妙芜越想越觉得委屈,“今日早朝谈到都城内外传遍的关于朕的谣言,朕之前就让你去调查,可是过了这么多天,你不仅连个只言片语都没递给过朕,还任由着谣言越传越离谱,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妙芜气闷地将手里解好的绳子扔在了地上,头也不回地走到了桌边坐下。
温凉摸了摸有些红肿的手腕,淡淡开口。。
“陛下,臣今早不是无故不上朝的,只是府门外发生了些事情,给耽搁了。至于谣言的事,臣以为,现下最关键的并非追击源头,而是想办法阻止谣言地继续散播,以防谣言破环了我们出兵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