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回房将地上的纸团平铺在桌上。
纸上的笔迹他很陌生,但字迹秀气,应该是出自那女子之手。
她居然仔细分析了朝中各官员对他的威胁程度,这倒是令他吃惊不已。
而且,她甚至还提及了夏念和柳冠玉交往过密的事。
这些无一不让温凉疑惑,她究竟是在替谁调查的这些事情?
现在却又将它们都告诉了自己。
照上次那女子的意思,她的上家也是女子,可是据温凉所知,朝中各势力中,根本没有女子的存在,那她又到底是在为谁卖命?
温凉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最不可思议的人选,他定了定神,打算明日去探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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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温凉看着来报的凉十在摇头,立刻问道,“今天大门外又堵住了?”
“大人,不止……是所有门!”凉十满脸的忿忿不平,“大人,您就让我们动手吧!那些家伙一看就是在虚张声势,打一下打怕了他们就再也不敢来了!”
“你昨日不是说了,他们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就算你打了,明日钱多他们估计还得来,不如让他们拿不着钱!”温凉指着凉十身上的衣服,“这褂子也给我拿一件来,我今日便让他们堵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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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建修看着走进大殿的温凉,穿着一身太傅府护卫的衣衫,顿时迎了上去,“太傅大人,您这是?”
“事出突然,为了不让陛下像昨日那般生气,我只好就这么赶来了。”温凉说得坦荡,倒是柳建修脸上的神色有些尴尬。
温凉见状,立刻又道,“丞相大人,您若是好奇,不妨回去问问令郎!”
柳建修心下一惊,他完全不知道柳冠玉最近私下使得这些小手段,他还以为是自己以前借柳冠玉的手对付温凉的事被他发现了,眸色瞬间暗了下来。
温凉这时候提柳冠玉,是在暗示他什么?
妙芜在龙椅上端坐好的时候,就发现朝堂上的两件怪事。
一是温凉古怪的护卫罩衫,二是柳建修不停用奇怪的眼神偷瞄温凉。
难不成是自己昨晚的话和信让温凉想通了?
所以他一早已经和柳建修摊牌了?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妙芜正走着神,底下冷不丁有官员开了口。
妙芜瞥了一眼,发现是一直和温凉不对付的户部尚书刘大人。
“刘大人有何事要启奏?”
“启禀陛下,去年您登基,曾大赦天下,减免大量税收,还大量拨款给地方用以安民。但这么长时间的多出少进,国库日渐空虚呀!臣以为,应当逐步恢复征税,并且最先应该从边关税开始!”
这个家伙,真是不怕事情乱,只想事情更乱!
边疆最近特别不太平,他还用征税来添乱,要说他和别国没牵连,妙芜自己都没发相信!
“此事万万不可啊,陛下!”还未待妙芜开口,温凉第一个反对,“边疆正值被别国挑衅的微妙时刻,如果在这时加重赋税,会扰乱民心和军心的!”
温凉这话刚说完,妙芜就瞧见刘尚书脸上透出得逞的笑意,敢情他是想利用这件事,利用温凉来激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