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走慢些,后面的随从都快跟不上您了!”
太傅追到妙芜身边小声道。
“让他们速度快点儿不行吗?朕不喜欢门外那么多人跪朕!”妙芜没好气道。
“可登基大典那日,跪拜您的人可比现在多得多了,臣也没见您有任何不适呀?”太傅突然反问道。
“你……”妙芜被怼的说不上话来,只能气呼呼地看向温凉,顿了顿才道,“太傅,朕发觉你真是越发的大胆了,竟敢和朕如此说话!”
“臣这也是陛下给的胆子,毕竟那晚陛下……”
“打住!打住!朕说不过你行了吧!”
妙芜可不想听温凉再回忆一次那些不堪回首的事了,只得板着脸放慢了脚步。
温凉嘴角带着笑意,低声又道,“陛下,生辰宴上,臣会时刻注意周遭的情况的,您只需安心待在臣身边即刻。”
“什么叫朕安心待在你身边?难道不是你的职责守护朕吗?”妙芜没故意反问道。
温凉看着眼前的女子大约是真地要和自己急眼了,这才道,“对对对,陛下您说的都对。”
“切!”妙芜小生嗤道,“去边疆的事情,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妥当了,过了这生辰宴就出发。”
“好。”妙芜轻轻应着声,一只脚也踏进了宴会的厅堂里。
一进门,妙芜就瞧见了坐在中间位置的柳丞相。
他身后坐着的年轻男子,想必就是他的儿子柳冠玉。
柳冠玉身边坐着一个用面纱遮面的女子,妙芜猜测,应该就是夏念了。
毕竟取消过一次婚约,又被赐了一次婚,任哪个闺阁小姐,可能都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到这种达官贵人众多的地方来,用面纱遮羞也可以理解。
“喂,太傅,被你退婚的前未婚妻坐在那儿,你要去打个招呼吗?”
刚刚在主位坐下的妙芜故意问道。
“我与她已无瓜葛,就不必再会面了。”温凉在妙芜身边的位置坐下,语气平淡地说道。
“啧啧!你还真是个绝情的人……”
“陛下,怕不是您已经忘了,之前对臣婚期动手脚的人,可是您啊!”
温凉虽然一直对这婚事不情愿,但若是用这事来怼妙芜,他又情愿得很了。
“你……”
自己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妙芜最近越发地觉得,这个温凉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嚣张了,每天都是怼的不亦乐乎。
以前他哪儿会这样,都是自己说着他听着,自己骂着他受着。
现在倒好,全反过来了!
妙芜尴尬地撇了撇嘴,没在言语。
温凉心里却是开心极了。
温凉心想,不管这女子究竟是不是真的女帝,他都会让她一直在这个位置上,绝对不会放她走的!
***
就在妙芜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歌舞表演开始了。
这时候桌上才上了几盘水果,妙芜真是又困又饿。
这生辰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她吃顿饱饭?
厅堂中央的舞娘甩动着水袖,身姿婀娜,妙芜勉强让自己打起精神来看表演。
那水袖乱舞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妙芜只觉得水袖离自己越来越近。
突然一道寒光直直地冲着她的方向过来,却在半路斜了过去,直刺向温凉。
妙芜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了出去,挡在了温凉的前面,那一剑重重地刺在了妙芜的肩上,妙芜顿时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