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关门声,妙芜一骨碌从床榻下面爬了出来。
“温凉,你为何要这么吓这个张县令?”妙芜不解地拍着身上的灰尘,“当真他泄露半分就会性命堪忧吗?”
“这只是最坏的可能性,我只是将这种可能性告诉了他,至于他是不是真的会那么去做,就看他有多怕死了!毕竟这件事情牵连众多,少一个人知道,也就少一分危险!”
温凉帮着妙芜掸着身上的灰尘,“倒是你……我不是让你躲在衣柜里吗?你怎么还是选了床榻下面?”
“那柜子太小了,太憋屈……”妙芜嘟囔道。
“那这床榻下面就好了?”温凉轻轻拍了拍妙芜的头,“这一头一身的灰尘,我看不出哪里好!”
“咳咳……那个、大人!”
推门而入的凉七就得自己进来的很不是时候,但是有事要说他也不得不开口。
“怎么了凉七?”温凉不动声色地将手拿了下来,顺便还瞥了眼妙芜。
很好,她并没有因为外人的到来而觉得不好意思,看来她不排斥自己和她这样的亲近。
温凉只觉得心口处又开始有那种暖暖的异样了,不过却是很舒服的感觉。
“大人,属下刚刚收到一封信,好像是李将军托人递过来的。”
“李将军?”温凉急忙接过凉七手上的信。
那曰自己没顾得上他,还担心他也遭了那个假夜九的毒手了,没想到他竟安然无恙,还能写信来。
妙芜见温凉的脸色,从一开始拿到信的欣喜,到看完信之后的眉头紧锁,她有些不安地也探头看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
“李将军遇险了,这不是他写来的信,这是夏国以他的名义写来的!”
温凉用力拍下桌面,“没想到他们居然这样嚣张,把挑衅的事搬到了台面上来,甚至还控制了我们半边的边疆兵力,若是司国和他们结了盟,这后果将不堪设想!”
“可……可刚刚属下找过来的时候,外面明明还是一片太平的样子,百姓们也没有一样呀?”凉七不解道。
“他们这是在威胁我们!”妙芜气闷道,“这封信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边疆他们守得,也破坏得,要是我们不按他们说的做,这里怕是要哀鸿遍野,民不聊生了!”
“那、那这可怎么办?”凉七急得直挠头。
“怕什么?朕都在这儿了,有什么事情,朕单独和他们谈……”
“不可!这万万不可!我不同意!”
“温凉,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纠结什么?”
“你是一国之君,若是你出了什么事,那姬国该如何是好?我又……”我又该如何是好……
“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见温凉还是一副拒绝的表情,妙芜只好劝道,“大不了、大不了让你陪着,这总行了吧?”
听妙芜这么说,温凉的神色这才缓和了许多。
“若是这样,那便做足全套了戏份!”
“全套的戏份?”妙芜皱着眉看向温凉,“你、你想干什么?”
***
“太傅大人,怎么还劳烦您自己亲自回来拿包袱呢?你知会一声,下官定时会派人给您送过去的!”
张县令看着突然到来的温凉,吓坏了,哆哆嗦嗦地将他迎进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