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意思?蒋嘤咛来找我是因为她师父?
“你师父是谁?”我又将道书抢了回来,这可是我干爹留给我的,不能丢了。
“我师父是谁……其实我也不知道。”蒋嘤咛摇了摇头,我心想你骗鬼吧!你自己的师父你会不知道他是谁。
“不愿说算了。”我哼了一声,这不过是我故作生气罢了,以蒋嘤咛的见识和本事,她的师父必定是个世外高人。
她不愿说也是情理之中。
“我说的是实话,我师父说你正在经历一场磨难,所以要我来帮你。”
蒋嘤咛还是和开始一样的言辞,但我还是无法完全放下戒备心,昨晚那个女人我敢确定不是蒋嘤咛,她们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而且她除非有缩地成寸的法术,否则她不可能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跑到大厅内。
“你昨晚是不是去了那个酒店的107房间?”我不死心的问,我总想从她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没有,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无非就是遇见鬼打墙了,从你昨晚的表情我就看得出来,你闯进另一个世界去了。”蒋嘤咛果然还是厉害,照她这么说,她昨晚其实就已经看出我遇见脏东西了。
“另外,我还想提醒你一下,你身边跟着的这个傻小子不简单。”蒋嘤咛也坐在了石头上,目光飘向了远方。
“你为什么这么说?就因为他会功夫吗?还是因为他是阴阳眼?”关于赵华,我其实也有点看不透。
按理说他是阴阳眼,又会功夫,不至于是这个智商,难不成他一直都是装的吗?要真是装的,我只能说他太厉害了,装的我一丝破绽都看不出来。
“我现在还不敢肯定,总之你多注意便是了。”蒋嘤咛的话模棱两可,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躺在了石头上,望着悠悠的白云说:“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呵呵,堂堂飞星掌门和我说谢谢,我还真是无比荣幸啊!”蒋嘤咛打趣道。
我脸色微红,小声嘀咕:“你别取笑我了,我这个飞星掌门是被他们硬塞给我的,除了我其他人不会飞星风水术。”。
“你真的以为陈家除了你就没人会看风水了?”蒋嘤咛深邃的眼神盯着我看,我心底一惊,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难道陈家还有其他人会看风水吗?”。
“这是你们陈家的事,和我没关系。”蒋嘤咛转身离开,我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这家伙就是故意来吊我胃口的。
我从小离开了陈家村,陈家要是有一两个人偷学风水术也有可能,但按照斗三爷的话来看,这些人岂不是坏了族规吗?
更何况全村除了二大爷,也没有其他人有高深的风水造诣,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
这些事我越想便越觉得头大,后面我干脆不想了,管他们谁会风水,谁又坏了规矩,和我都没有关系,我早已被逐出陈家了,我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维护我爷爷的清誉。
这时候,吴宗海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满脸堆笑的说:“陈大师……你看距离七点还有两个小时,我想回去弄点吃的行吗?”。
我断然回绝道:“不行,你让你手下的人送上来,不过你最好不要耍小动作,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他们两人你应该掂掂分量。”。
“当然不敢……”吴宗海慌道,想必刚才被赵华揍怕了。
“既然你要送吃的,那顺便让你的手下送点东西上来,香要九根,纸钱三两,红线九尺。”。
一般来说开棺是大事,不能马虎,而像这种风水宝地基本是不会引起尸变的,但是也很难说,因为风水会受环境的影响。
这在风水学上讲,叫剥换,龙的剥换有好有坏,三两句说不清楚。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要让吴宗海把东西准备好。
吴宗海连连点头,我看这老小子的神情虽然慌乱,但是还有些期许,看来他想开棺肯定也有其他目的。
他先前让我把开棺和迁坟的日期推算出来,然后才把我骗到四败之地,很有可能就是想过河拆桥,只不过他没想到蒋嘤咛在我身上放了记号。
吴宗海果然没有骗人,我要的东西他都准备好了,也的确只是带了一点吃的,赵华和蒋嘤咛吃的津津有味,我一向胆小,怕他下毒,所以没敢吃。
他们几人酒足饭饱,我在旁边直吞口水,听见他们吞咽的声音,我恨不得全给他们扔进归龙湖。
吃完饭,又休息了一会儿,时间终于到了七点。
我用罗盘确定了一个方位,指着坟尾巴说,挖!
吴宗海一点也不含糊,手下七八个人顿时卖力的挖了起来,别说这大户人家是不一样,这坟墓修缮的十分牢固,这些人拿着铁镐和撬棍,足足挖了一个小时才把两边的条石给搬开。
我们四个就站在外面看着,像施工队长一样。
等到他们把坟墓上的树木连根拔起,我才靠近观察了一下,之前说过坟头草可以分辨一个穴位的好坏,也可以推算出坟墓的主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吴章平坟头上的草虽然绿,但是非常柔软,这说明他当时死的时候应该还不满五十岁,不能算少年夭折,但也算不上寿终正寝。
而挖下的树木根茎坚韧,树木又高又直,而且十分茂盛,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地方风水极佳,用科学一点的话来解释,便是坟头草不仅是靠雨水滋润,土地肥沃,还有坟内尸气的影响。
不过吴章平应该是吊死,而不是病死,我开口道:“你爷爷是吊死的吧?死的时候是不是还不到五十岁?”。
吴宗海顿时张大了嘴,激动万分的说:“陈大师真是神人呐,我爷爷的确是上吊死的,死的那年刚好四十九。”。
如果我单独点出吴章平死的时候不满50,别人肯定会说我是看了墓碑,但我确实没看墓碑,全是根据坟头草推断。
至于为什么能看得出吴章平是吊死的,这是因为那棵树上有藤蔓缠绕,其实这些都是地师的基本功,真正的本事还是分金定穴。
“凡是属狗与属蛇的都走开,最少要三丈远。”我推算了一下,吴章平死的时候是1974年,属虎,地支六害与六冲当中,正是这两个生肖。
我一说完就退开了几个人,赵华居然也退开了三丈,我心想这傻子居然还知道自己的生肖。
我又吩咐剩下的人将泥土刨开,渐渐露出了大理石棺椁。
“好了,剩下的人都退开,我看看棺材的立向。”我拿着罗盘找到棺头的位置,这棺材的立向和墓碑是一致的,看来爷爷当年的确是这样点的穴。
但我不明白,爷爷那么厉害,为什么会把穴位点错,我虽然还不是什么大师,但是这种宝地不会看错,要是把坟墓往东北方向平移三米,来龙真气便会与明堂会和,天作之合。
爷爷不会不知道这个穴位的正确方位,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是故意点错的,莫非他知道吴家后人心术不正,所以不让他们霸占这样的好地方。
以爷爷的风水造诣,肯定是这样,毕竟风水师不能乱点穴,要是给一个德行不配的人点贵穴,不仅那家人无福消受,就连风水先生也会饱受牵连。
看来爷爷当年的确与吴家人做了什么交易,不然他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
我绕着棺椁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蹊跷之处,看来吴宗海所说的秘密就藏在棺材内。
我刚想开口让吴宗海打开棺椁,忽然发现眼前闪过一道白影,我慌忙往后一滚,再一看,居然是一条白蛇,它正吐着黑色的信子朝我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