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题外话,观落阴之术在民间确实存在,大部分地方叫走阴人,小说中也经常出现,但的确存在,特别是在偏远的农村。
这种人的命理构造比较特殊,八字要硬,否则端不稳这碗饭,而且会的人不会轻易出手,都是有代价的,轻则损伤元气,重则折寿。
真正的观落阴是施法者本人协同问事者的魂魄去地府,问一些事,见一些人,和走阴人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三毛就曾做过观落阴,为了与荷西见面,感兴趣的搜一下就知道。
这里面涉及的东西很复杂,不多做解释,至于元辰宫同样也是真的,但比观落阴更加高级,元辰宫就是记载人这一生的悲喜祸福,相当于可以看到未来。
没有大能者无法看到元辰宫。
看别人的元辰宫是小能,能看到自己的元辰宫才是大能,而且能看到元辰宫的高人就连阴差也不敢拦。
看到了元辰宫就会看到未来会发生些什么,现在依然有这样的能人。
言归正传,我发现转生布断了一截,从断掉的字迹来看,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一定藏着更大的秘密。
看似爷爷给我解开不少疑惑,但其实转生布反而像是一闪开启迷宫的门,爷爷给吴家布的另一个局是什么?为什么爷爷会说四败之地是这三块地当中最好的。
莫非归龙湖里面的铁链有什么讲究?
真龙之地……又在哪里?
爷爷说,丁不满的确是他收的一个外徒,而且他们两人从不以师徒相称,还说我只要过了22岁之后,丁不满就要把飞星风水术还给陈家。
难道说丁独眼被杀师地重伤也是命中注定吗?陈家的族规真的有这么厉害?这些事除了我爷爷,恐怕就只有丁独眼清楚。
而作为修行飞星风水术的条件,丁不满要将我培养成飞星掌门人,飞星掌门人只有陈家血脉能继承。
简单来说,爷爷并不承认丁不满是他的徒弟,传他风水术只是一桩交易,这样一来爷爷也不算破坏族规。
爷爷的形象渐渐在我心中明朗了起来,并不是说他长什么样子,而是布局的形象,高瞻远瞩,运筹帷幄。
他就算去世了,还布了一个二十年的局,而且步步为营,丝丝入扣,这是怎样的一个人才会拥有这样的本事?
爷爷,真是一个高深莫测的人物,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不过这其中还有一些细节很模糊,比如吴宗海为什么知道归龙湖有古怪,那个借命童子是不是和他有关系?
唯一的可能就是吴宗海这件事和爷爷布的局没有功夫,只是凑巧碰到一起了。
我点了一支烟,看似解开了一层真相,但实则更加扑朔迷离。
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丁不满了,看来我要早点想办法让丁不满醒过来。
收拾了一下心情,掐灭烟,又用打火机把转生布烧了。然后才过去找蒋嘤咛,她先是看了看我手里的尺子,接着便打趣道:“你上厕所还真是够久的。”。
“你认识这个吗?”我干脆把尺子递给了她,倒不是说我完全相信她,主要是这女人要是动手抢的话,我根本不够看。
倒不如大方一点,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这材质好奇怪……而且这上面的符文似乎是……”蒋嘤咛忽然停顿了一下,拿着尺子仔细端详了起来,我在一旁觉得有些奇怪:“是什么?你怎么不说完?”。
“是道家秘讳……天官三讳,雷公讳,还有几个我不认识……”蒋嘤咛将尺子还给了我,语气颇为羡慕:“这尺子身上有气,是好东西,不过我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作用。”。
我心里高兴的不得了,连蒋嘤咛都这样说,这么看来这尺子果然不简单,爷爷在信上说过,这是撼龙尺,而且中间是可以折叠的,方便携带。
“这是撼龙尺,肯定很牛逼!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我小心翼翼的将尺子收了起来,撼龙尺,撼龙尺。
“既然是你爷爷留给你的,那肯定是和风水有关,而且这应该是一件法器,不可多得。”我听得出,蒋嘤咛对撼龙尺很欣赏。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对了,赵华呢?”忙活了大半天,我这才想起赵华不见了,赵华这个二傻子刚才的表现可完全不像傻子,甚至我觉得他鬼精鬼精的。
蒋嘤咛摇摇头说不知道,顿了一下,蒋嘤咛又说:“我如果说那个傻子不是人,你会信吗?”。
我瞬间愣住,打了个哈哈,笑着说:“大姐,你别开玩笑了,赵华跟着我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不是人,哈哈哈……”。
这不是扯淡么,赵华怎么可能不是人呢?
“那你难道没发现赵华跟着你的目的吗?”蒋嘤咛似乎是和赵华杠上了,我心想赵华又没得罪你,你干嘛要一直针对人家呢?
难怪赵华第一次见到蒋嘤咛就吓成那副样子。
“他跟着我是因为他妈有交待,让他和我一起给师父筹钱治伤。”我摇摇头,断然是不会相信蒋嘤咛的一面之词的。
“你可真是个憨批。”蒋嘤咛气的破口大骂,我顿时沉下脸来,不高兴的说:“你怎么骂人呢?”。
“赵华在借你的命,你不知道吗?”蒋嘤咛气呼呼的说了一句!我噌的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张着大嘴说:“不是吧?赵华有那个能力?”。
“大姐你编故事也编的像样一点,虽然你救了我,但是这样陷害赵华还是不好,而且刚才那个人被虬褫爆掉的时候,也是他出手救了我们两个。”我心里对蒋嘤咛有点反感了,赵华到底和她有什么恩怨情仇,她一定要泼别人的脏水。
“算了,你爱信不信!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左边的阳火几乎已经灭了,这些阳火都被赵华借走了。”蒋嘤咛甩手而去,我虽然觉得她说的话不靠谱,但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涟漪。
我赶紧追上去,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哼,你不是不信吗?你难道没发现赵华一到了晚上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他可是一点都不傻,傻的是你。”蒋嘤咛冷哼一声,快步往山下走去。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顿时如梦初醒,好像还真是,赵华白天的智商绝对只有二哈高,可到了晚上就判若两人。
难道赵华真的借了我的命?我靠,如果要是这样,那就是赵姨在骗我,而赵姨是师父的姘头,这些事多半是师父指点的!
就这么愣了一下,蒋嘤咛已经走远了,我满头是汗,慌不择路的追了过去,结果一个没注意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
“哎哟!”摔我一嘴泥,我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巴,用手电照了照被绊倒的位置,本以为是树桩什么的,却发现是一个黑乎乎的雕像头颅。
这是什么玩意儿……难不成是古董文玩吗?要真是我可就发了,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是一点不错,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钞票,哪怕这玩意儿是明器我也不怕。
我蹲下身来,用手扒开雕像两边的泥土,是一个狗头,黑不溜秋,我将手电筒衔在嘴里,捡了一根结实的树棍,一点点扒开雕像身边的泥土。
雕像似乎埋得并不深,我没扒拉两下就松动了,然后我就伸手使劲儿往外扯,扯了两下,“嘭”的一声,雕像被我连根拔了出来。
“我去,这么大动静。”我翻身从地上爬起来。
“这是……”我瞪大了眼,雕像没有身体,脑袋下面是一个三角锥子,看颜色应该是铜锥无疑了,长不超过五寸。
铜锥下面三分之一的距离是金黄色,我微微皱起了眉头,伸出手捻了一点下来,放在鼻尖一闻,鼻子传来一股刺鼻的味道,这是……金硝!
“蒋嘤咛……”漆黑的夜空中我长喊一声。
我这声音撕心裂肺,想必蒋嘤咛肯定听到了,我特么捅娄子了,手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