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还不如第一个办法呢?难道说……我身体阳火之所以丢失,是因为和她有肌肤之亲么?
这么说我真的是错怪赵华和丁不满了,蒋嘤咛啊蒋嘤咛,你居然摆了我一道。
“我还是选第一个吧!”。
“虽然把她变成人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不过她本来就已经是半灵之体了,你如果能找到麒麟胆,确实能让她变成人。”。
“什么玩意儿?”我惊呼一声,我要是刚才没听错的话,师父说的是“麒麟胆”。
“咳……不是真的要你去找麒麟的胆,而是一味药材。”师父解释道。
“那这玩意儿哪里有?”我现在哪里还敢怀疑丁不满的话,他刚才的话已经将我从回村看风水发生的所有事都解释清楚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听说有麒麟胆这么一味药,说可以调理阴阳,这些东西应该在道教典籍中有记载。”。
“那好吧,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好,唉……”我叹了一口气,尽管丁独眼说的这个办法有些不切实际,但终归是聊胜于无。
“师父,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和他说了半天,这才想起昨晚赵华的话:“赵华真的是天生这样吗?”。
“嗯……他都对你说了吧?确实如此,他从一出生就魂关不稳,极易发生丢魂的现象,一旦丢魂之后心智便如同五六岁的孩子一样。”。
“我想了很多办法,但都没办法改变他这种情况,后来干脆送他去习武,希望通过这个办法能巩固一下他的魂魄。”。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我从来没见过赵姨这个儿子,原来是被送走了,丁独眼对别人家的孩子还挺上心的。
“对了师父,赵姨是不是就这一个儿子啊?”我忽然想起了那一次斗三爷对我说的话,赵寡妇的儿子在五岁的时候就死了。
“你小子问这个干什么?”丁独眼斜看了我几眼,看来丁独眼心里有所警惕,我赶紧开玩笑说:“赵华不会是你和赵姨的儿子吧?”。
“你……”丁独眼用手指着我,胸膛起伏不定。
我心想不是就不是嘛,反正是开玩笑,至于气成这个样子吗?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二叔说的!”师父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真是垂死病中惊坐起啊。
我靠……不是吧!我瞎说的啊,难道赵华真是丁独眼和赵寡妇的私生子吗?这玩笑开大了……我瞎猫碰上死耗子。
“啊……是……是啊!”我语无伦次的回道,这特么还真是个意外收获,这两人一个又黑又丑,一个又残又丑,居然生了赵华这个帅小伙儿。
师父不会被戴了绿帽子吧?我心里这样想,但没有说,我要是说他戴了绿帽子,估计马上会气的嗝儿屁。
丁独眼软绵绵的躺在了病床上:“算是我求你的,这件事不要到处去说,你看在我帮你挡了杀师地的份儿上,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好不好?”。
丁独眼说的可怜兮兮,脸上惨白一片,看起来真是时日无多了,我点点头说:“好,我不说就是了,那赵姨上次说你需要三十万的治疗费用也是骗我的了?”。
“算不上骗吧……我的肺不行了,你赵姨说的是实话,的确需要三十万治疗,但医生还说三十万也治不好,只是多活个两年时光。”。
“呵呵…………我是个五弊三缺的人,也知道什么是命,什么时候死,阎王爷自有安排,我并不在乎多活那两年。”丁独眼苦笑着说,像是已经看透了生死。
我心里边儿酸酸的,唉,我这人太感性了,之前还要气势汹汹的找丁独眼麻烦,现在又觉得丁独眼真可怜,我不该怀疑他的。
“我知道的事都告诉你了,希望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赵华,你身上有一种东西可以帮助他稳住魂关。”丁独眼此刻就像是在说遗言,我并不是狼心狗肺的人,尽管他教我只是和爷爷的交易。
但终归我从小就是跟着他长大的,我红着眼眶点点头:“我答应你就是了……”。
“好……好小子,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另外……你要注意一下那个叫蒋嘤咛的姑娘,据赵华说她是聻。”没等我听明白,丁独眼又挥挥手:“好了,你出去吧,让赵华进来。”。
“聻”是什么?一种新型鬼怪么?我退出病房,赵华和他妈还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我拍拍赵华的肩膀说:“师父让你进去……”。
“石默,不好意思啊……我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事,老丁说只有跟着你才能让赵华变成正常人。”赵寡妇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我摆摆手表示没事。
现在我弄清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这点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我坐在椅子上思考,捋了一下这些事的来龙去脉,虽然丁独眼对我说了所有实情,但我仍然发现了许多漏洞。
这第一点就是当时丁独眼是知道棺材里没人的,为何要让我伸手进去拿东西?就算他后面让我去东南坡是为了让我躲这一劫,但他大可以提前和我说明白。
第二,当时那口棺材黑中带红,而且泥土藏香,棺木之上还钉了九根桃木钉,如果丁独眼的话是真的,三年前他就已经将棺材里的尸首给搬走了,那这棺材岂不是他动的手脚?
既然是空棺,为何要钉桃木钉?难道是掩人耳目?
第三,二大爷所表现出来的风水水平足以看得出那个棺材里不是陈家祖先,为什么师父提出了条件他还答应了?而后面师父交给二大爷的信又说了些什么。
第四,如果是空棺,丁独眼如何会被杀师地重伤?杀师地必须要风水师点中,而且有人落葬之后才会起作用,空棺是没什么杀伤力的。
我冷静下来才发现,这其中还有很多可疑的地方,丁独眼的话不能完全相信,按照我的推测,那一口黑红棺材绝对不是空棺。
这个老骗子!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还好我不是猪头三,知道查找漏洞。
思来想去,我觉得我还是无法安心的坐在这里,不顾赵寡妇的反对,我一把推开病房的门,房间内的一幕让我看呆了。
赵华半跪在丁独眼的床前,紧紧握住丁独眼的双手,而丁独眼似乎已经断气了,脑袋倒在一边,没了任何生命体征。
我赶紧冲过去,大声道:“师父,你怎么了?”。
现在这种情况,我总不可能冲过去大吼一声:丁独眼,你他娘的起来给我说清楚!
赵华可是他亲儿子,我要是这样做,可能下一个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我了,这就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
“干爹走了。”赵华面无表情的开口道,脸上还挂了两行泪,我也不知道赵华到底知不知道眼前这个瘦小的独眼是他亲爹,虽然心里暗叹可惜,刚有点头绪又断了线索。
表面上也只得故作悲伤:“唉,师父的命也太苦了。”。
说实话,如果是之前丁独眼死了我肯定会嚎啕大哭,但现在我确实没有这种心情,心里难过倒是难过,但哭不出来。
因为这中间确实有很多蹊跷的地方,他刚才对我说的话根本难辨真假。
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你很相信的人三番两次骗你,而且很有可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还会对他心存感激吗?
陌生人捅你一刀,你回过头会说你是谁?而熟人捅你一刀,你回过头会惊讶且暴怒的说原来是你!
“不要太难过了,师父早知道自己会有今天。”我拍拍赵华的肩膀安慰道,毕竟丁不满已经死了,我还能让他开口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