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话:呃......实在不好意思,第116章也给屏蔽了,本人也是懵了再懵,实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好一个字一个字的重新检查。给大家造成的困扰,我真的感到很抱歉,希望屏蔽能赶紧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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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哥不会是想同罪犯同归于尽吧?”
要说秦壬这位爷,给人提供拍马屁素材时面面俱到,谓独轮到自己,一紧张就不会看气氛说话,结果总是准确无误的惹起众怒,被几个哥哥姐姐暴打到不敢再吭一声。
就像现在这样……
“乌鸦嘴,你存心找抽是吧!”夏晴似乎还不大解气,抄起那根被一名优秀武警恨得牙根痒痒的棍子,杵在地上。
秦壬见着棍子,立马哆嗦起来,他是出了名的害怕眼前这位凶悍的姐姐。
“闹够了吗?!”穆恒这次是真急了,“打算直接过去收尸去啊,赶紧找。”
周延心烦的点了根烟,缓缓吐出一口雾气,说:“我不明白,既然不是去送死,兆墨为什么要特意关上追踪器,让我们在这儿干着急的找线索。”
“因为就算开着也没用。”穆恒半边屁股坐在桌子上,眉头拧成一团,都能夹死苍蝇了,“占卜师以及他身边的人反侦察能力兴许都赛过我们,装了他们也能给找出来,说不定还会由于生气提前灭口。所以他才会关闭追踪,给他们造成自己十分配合的错觉,给我们赢得找到他的时间。我觉得……不应该只单纯纠结于这九起案子,而是要追根溯源,找到……”他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像是被电着了似的猛地蹦下来,“对啊,追根溯源,还记得老墨曾说过什么吗?第一名受害者往往最能代表凶手最根本、也是最纯粹的心理。”
没错,沈兆墨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就算是要报仇他也绝不会把自己也折进去,他心细、谨慎,如果不是十拿九稳、认为他们几个一定可以找到地点,他也不会大胆到关闭追踪器,或是走之前没有留下一字半句。
“去找……提前到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发生在舜市的奇怪未解案件!”由于用力过猛,穆恒最后直接破音,一口气呛得他咳嗽了好久。
“为什么单是舜市?”秦壬边照着他的话做边问道。
“你没发现占卜者的活动区域大部分都在舜市吗?被杀死的九个死者,其中三人是外地的,剩下七人都在本市。绝大部分凶手,在选择杀人时都会下意识选择自己熟悉的地方,这是由渴望安全导致,这是本性,就算是再厉害、再理性的罪犯,也抗拒不了最基本的生物本能。再者,把兆墨带出市区风险太大,毕竟有收费站和大量的交通摄像头,他们不可能去冒这个险。”
“就是说,这个地方四周摄像头少,一到晚上人流量不多……偏僻的郊区更有可能。”夏晴附身下去,紧盯电脑屏幕。
几分钟后,屏幕上出现了一排排足以让他们患上密集恐惧症的名单。
“……天啊。”夏晴顿时仰头感叹,“什么情况?!要照这查下去,等我们赶到的时候老墨人得臭了。”
秦壬无助的看着穆恒,“恒哥,怎么办?我们没有这么多时间一一排查了,总得有个范围吧。”
穆恒一个头两个大,看着这密密麻麻的一大堆未破案件,觉得自己是要提前步入更年期了,心烦都想直接把电脑砸了。
“第一排除所有不是谋杀的案件,第二排除所有嫌疑人学历在研究生以下的案件。”
话音一落,众人往门口看去,澹台梵音没顾得上跟他们打招呼,径直走到秦壬身旁,“还剩多少?”
秦壬试着把关键词输入到搜索框里,长长的名单立刻缩减到不到十个。
“好,现在寻找被害人与嫌疑人同等、或是学历高的案件。”
秦壬脑袋贴近的快要伸进屏幕里了,不久,他深吸一口气,指着一个大学教授离奇死亡的案件,“这是三十年前的案子了,第三大学哲学系教授洛骁在自家书房死亡,死者头部被钝器击打直至打死,第一发现人为死者的妻子宛玉。死者死亡时间为下午2点到5点之间,发现尸体是在下午6点,死者的妻子……”
“别念了,这些都不重要。”澹台梵音把手放在秦壬的肩上,把他向后稍微拉了拉,自己探过头去读着调查资料。资料显示,死者的妻子与死者在同一所大学工作,是名民俗学博士,案发地点在他们远郊的住房,是死者父母留下的房产,从照片上看,应该是把原有的房子推倒了重新建了一栋。
澹台梵音凝视了照片许久,才抬起头来,肯定说道:“没错,就在这里!”
“为什么?”穆恒还是不太放心,于是找她确认道。
“宛玉就是教授,也就是占卜师,他们就在这里。”澹台梵音再次肯定回答道。
穆恒打了个响指,随后拨通了蒙猛的电话,让他调集手中所有能打的人立刻赶到洛骁郊外的住宅。
“等等。”澹台梵音插话道,“你们的那个朋友能联系上占卜师是吗?”
穆恒询问了下,说:“他们确实查到了个邮箱,但应该不能直接联系占卜师本人。”
“足够了,你让他往那个邮箱里发条信息,就写……‘你从来不肯承认自己只是个凡人,小时候根深蒂固的思想,让你产生自己是不一样的错觉,你所做的仅仅是心理暗示,而非任何一种超自然力。’”
穆恒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挂上电话后,扭头对澹台梵音问:“你会解释的吧?”
澹台梵音木然地点点头,从穆恒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瞧见,她的双眼中满是怒火。
蒙猛家的电脑高手不敢怠慢,虽然他一个字都不理解,但是还是听话的按照穆恒所叙述的输入了文字,点击发送,起初他还担心邮箱会被删除,而发送成功的对话框跳出来时,他着实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才喘了一半、另一半还卡在嗓子眼里,他就被像拎小猫似的揪着衣领给拎了起来,蒙猛巨大的双眼凶恶的瞪着他,他浑身一哆嗦,识相的低着头跟着一帮子凶神恶煞的打手浩浩荡荡的走了出去。
就在所有人都拼了命往这边赶时,詹毅黔已经弯着腰狂笑不止,作为男性的他看样子是不在乎这样大笑会不会让脸上出现褶子。
“说得好!”他边笑边拍手。
沈兆墨脸色煞白,由于失血过多,导致他现在哪哪都不舒服,腹部伤口的疼痛都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詹毅黔挥挥手,站在沈兆墨身后的两人便一左一右将他架起来扔在一张宽大椅子上,而后他把那条刚发过来的邮件举到他面前。
“是梵音干的吧?比我想象的要快不少嘛。”詹毅黔狞笑着,一回头看见正襟危坐的教授阴沉的脸色,便收敛了一些。
“你接近她,是因为梵音研究的东西让你感兴趣?”沈兆墨有气无力的抱着肚子,“她的研究让你想起了十五年前的案子,想起了教授也是个善于这类超自然事物的专家,所以你才对她穷追不舍,说到底都是你的好奇心作祟。”
詹毅黔转转眼珠,从那个上就知道肯定没在想好事,“对、也不对,我因好奇而接近她,后来爱上了她,这也是有可能的,不过说了你也未必信,就按你认为的那样想好了。”
“所谓的给警方的挑衅其实都是给她的?”
“我可没那么偏心,也有你们的一份。知道梵音在协助警方破案时,我恨不得马上实施我的计划,只不过那时候你们还全身心投入在恶魔附身的案件里分身乏术,只好先在华市杀个人试试看,小试牛刀。”
那个语气,像是在说“试试新买的跑鞋”一样稀疏平常。
“宋桥家的监控是你破坏的?”
“我设计监控系统,我可是从小受詹磊的熏陶,这方面还是有自信的。”
“程树也是由你劝说投案的?”
“唉,说来也可怜,自己的女儿死了却无法伸张正义,我只是给他一个机会而已,是你们太死心眼了,他原意承认,你们也少一桩烦心事,你情我愿的多好,非得钻牛角尖。”
“那还真是抱歉,浪费你的一片苦心。”沈兆墨笑了笑,挖苦道。
当沈兆墨和詹毅黔你一言我一语的玩着斗嘴游戏时,蒙猛和他的那帮宛如强盗似的保镖们已先一步赶到了别墅,当然,这要多亏蒙二当家名下那些限量版的高级轿车,性能和速度要比警局的那几辆古董老爷车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一个有着偷鸡摸狗经验的跟班神不知鬼不觉的摸了进去,他紧贴着窗沿,小心朝里张望,在听见沈兆墨讥讽詹毅黔的时候,着实为他捏了把冷汗,随后又看到满地的血,三魂七魄立刻被吓得无影无踪,要不是从戴在耳朵上的通话器里不停传来蒙猛催促的声音,这位前小偷先生估计就会直接翻白眼晕过去。
詹毅黔诡异的晃了晃脖子,笑容虽然还浮在脸上,但却变了种味道,格外的不怀好意,“我告诉你件你心心念念的事……你的青梅竹马是我推荐给詹磊的。”
一瞬间,沈兆墨的眼神像是放空了一样,只听詹毅黔继续洋洋得意的说:“我门两家的学校曾经做过一次交流会,那时候她就坐在我身边,斯斯文文、干干净净,我对她第一印象十分的好,因此当詹磊问我有没有好的对象时,我就顺口说出了她的名字,没想到竟然真在客户名单中找到了他父母的名字,你说巧不巧。”
“就为了这个理由……”沈兆墨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詹毅黔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意思是“要不然为了什么?”
十五年,整整十五年沈兆墨都在反复思考辛辰被杀的原因,他不指望自己能听到什么能够用常识去理解的答案,可是哪怕是喜欢杀女初中生这种变态动机都要比现在所听到的好千倍万倍。杀一个人的原因是由于对她印象好,要是放在平常人身上沈兆墨未必理解不了,但是此时,他没有这个心力去试着理解,他嘴角猛烈的抽动,身体僵硬的向前挪了挪。
望风的前小偷隐约听见了两人的对话,看到沈兆墨杀气十足的表情就感觉要坏事,于是立马报告给了蒙猛。
蒙猛也没招,只能闹心的对着树狂发脾气,把好好的一棵小树硬生生给踹断,扼杀在摇篮里。
“穆恒那臭小子,怎么还没到,准备让老子等多久,早就说了他们警局那几辆破车不行,我爷爷坐轮椅都比那些车要快,跟他说了我可以无偿捐些新车,也不知道在穷矜持个什么劲儿。”五大三粗的蒙总瞬间变成了蒙大妈,碎嘴的程度跟穆恒有的一拼。
他担心自己兄弟的安全,也担心自己手里的这些个双截棍、棒球棒之类的民间武器斗不过他们的长刀短剑,别等着人没救出来,倒是上赶着给罪犯多送几个人质。
突然,通话器里传来望风那小子吞吞吐吐的声音:“二当家,我看情况不妙,沈队长好像要跟他们硬拼……不对,他们准备杀沈队长,等等,好像也不对,是沈队长准备偷袭,可是……”
蒙猛压低声音咆哮到:“你丫给我看清了再说!你脑袋上两个洞是下雨天用来接水的吗?!”
其实吧,这也不是那人的错,一个因小偷小摸入狱的人胆子能大到哪去,能坚持看完就不错了,想要他用合适的语言还原现场,除非他投胎转世。
“总之……”前小偷兢兢业业的劝说道:“我看是撑不到穆警官他们来了,你们得先进去,吓吓他们也好啊!”
蒙猛:“……”
他觉得在上阵杀敌、抛头颅洒热血之前,得先把这小子给卸了。你们?敢情这位爷您是准备隔岸观火、啥都不管了?!
“二当家,电话。”
就在蒙猛好不容易把这口气咽下去,打算秋后算账时,手下人递过来电话。蒙猛接了起来,纤细轻柔的嗓音瞬间飘进了他耳朵。
“蒙二当家,我长话短说,我们还要一会儿才到,你带着人先进去,把电话保持在通话状态,带上耳机,照我说的念。”
“……姑奶奶,您这是拿我们当枪使啊。”
“我明白,可现如今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委屈你铤而走险,放心,她不会杀你,顶多就是被扎几刀而已。”
我谢谢你!蒙猛气的差点挂上电话。
“二当家,你要是不去,兆墨非死不可。”
一句话戳中了蒙猛的心窝,他长这么大吃喝玩乐、放赖耍混什么没干过,把他老爸气的三天两头进医院,嚷嚷着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也是家常便饭,但只有一条,他绝不会抛弃兄弟。当时沈兆墨听了他的人生哲言后,还笑他港片看多了。
蒙猛对着那颗被他拦腰截断的小树做出最后的攻击,连个机会都不给它留的就连根拔起,然后,用沾满了汗水的手摸了摸下巴,气势磅礴的吼出了一个字。
“走!”
顷刻间,几名身着西装的壮汉迈着整齐的步伐进入小院,一眨眼的功夫就闯进了詹毅黔和教授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