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霆却一语道出她内心不想试穿婚纱的真实理由。
“嗯，累。”
宋烟囧，老老实实地承认。
这个世界上，她这样偷懒的新娘怕是少有。
厉北霆便不再多说，牵着她的手进去直接和她选礼服。
婚礼当天一共有四个场合，宋烟已经选出上午要穿的主场婚纱。
现在就剩下三套礼服要选，厉北霆指出其中三件，问宋烟意见。
“可以，我很喜欢。”
宋烟点头，她非常信任厉北霆的眼光。
她又想起身上穿的礼裙，疑惑地说：“晚上要穿的不是这件红色……”厉北霆的眼神扫向她，意味深长，宋烟瞬间明白厉北霆那眼神里的意思。
这件，是要单独穿给他看的啊。
她的脑海里接着就冒出了制服诱/惑四个大字，她的总裁大人实在是太羞耻了。
宋烟脸红的不行，想要逃走，被厉北霆揽进怀里，在她耳边说：“去换衣服，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穿这件。”
宋烟便逃也似的进了试衣间，脱下这身红色礼裙，换回原来的长身裙。
厉北霆又牵着她的手离开。
原本这一天都是为了陪宋烟试婚纱，由于某人的懒惰和总裁大人的心疼，试婚纱的行程成功缩减为半天。
“真的是实名羡慕他们两人啊，感情好好。”
“是啊，听说宋小姐只是普通家庭的出身，能够嫁入厉氏集团这种顶级豪门绝对是凭借厉先生的真爱啊。”
“感觉又相信爱情了。”
店内的员工在厉北霆和宋烟走之后开启疯狂八卦模式，实在是憋坏了。
而被讨论的主人公完全不知情，摸着肚子喊饿：“又累又困又饿。”
宋烟难得这么委屈地说，她果然还是不习惯这种繁琐的仪式。
“想吃什么？”
“火锅！”
一听到吃，宋烟声音都跳跃了几分。
厉北霆带宋烟去吃火锅。
宋烟一边涮菜一边说：“北霆，我刚才试婚纱的时候发现那些婚纱都很贴身，员工说是设计师为我专门量身定做的，是不是你趁我睡觉偷偷给我量的？”
她刚才在婚纱店就想问，但是又觉得不方便，这才等着吃饭的时候说。
“不是。”
厉北霆否认。
“那设计师怎么知道我的尺寸，设计得那么贴身……”宋烟更加疑惑。
厉北霆：“我光明正大地量的。”
“什么意思……”宋烟愣了一下，她也没记得厉北霆用尺子给她量啊。
“我有设计相关的学位，对数字敏感。”
“所以呢？”
宋烟更是一头雾水，厉北霆在这里说神马啊？
她怎么越听越不懂了。
“我们做过那么多次，你的三围，肩宽，上身身段……”厉北霆边说，边用眼睛在宋烟对应的部位扫视，好像是机器人在读数据一样。
“停停停！好了，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了！”
宋烟瞬间囧到头大，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为什么要给自己挖坑跳！厉北霆没再继续说下去，夹了煮好的虾滑递到宋烟的盘子里，宠溺地看着她：“多吃点。”
宋烟开启狂吃的模式，不再好奇心旺盛地问问题。
不然，她又要上错车了。
午饭结束，两人一起回了老宅。
管家上前和厉北霆低声说了几句话，厉北霆点头，带着宋烟去了书房。
“怎么了？”
宋烟看管家的神情有些严肃，转头不解地问。
“那个有问题的女佣想要逃走，被保镖抓了回来。”
“你不说我都要忘记这件事了。”
宋烟愣了一下，想起那个跟她谎报消息的女佣，长相很普通，看起来也比较乖巧。
想不到，问题真的出在她身上。
照这么看，她是顾炎的人？
书房内，女佣坐在沙发上，双手被绑在一起，保镖在旁边看着。
“你们出去吧。”
厉北霆进来，就将保镖遣了出去，他坐在沙发对面的位子上，打算亲自问话。
宋烟则坐在另一边，看着女佣。
“开始说吧，只给你一次机会。”
厉北霆的声音骤冷，和方才与宋烟相处时判若两人。
女佣明显看起来是害怕的，但是她却一言不发，好像就打算这样和厉北霆以沉默对峙。
“不说？”
厉北霆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打出手机，打电话给刘叔，“人直接送到岛上溜溜白鲨，扔在岛上。”
女佣一听眼泪唰地流了下来：“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违法，你们不能伤害我，我什么都没做。”
“那天你跟我传话，帮顾炎骗我和厉北霆分开，导致我现在身上多处挫伤拉伤，脸上挂彩影响我的婚礼，这一切都是由你而起，你怎么能说自己什么都没做？”
宋烟语气里波澜不惊，但是看向女佣的眼神却是犀利。
这种自认无辜论是她最讨厌的强调，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所有的事件都不是孤立发生，她觉得她只是撒谎传个话而已，但其后引发的一系列事件往往像是多米诺骨牌，一发不可收拾。
女佣哭得泣不成声：“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
“所以，你承认是顾炎让你这么做的。”
厉北霆冷冷地陈述。
“我不知道是谁，有人给我发的匿名信息，说我只需要说个谎话就能够拿到五百万，就不需要在这里做女佣了，我没有想那么多。
我是被金钱迷住了。”
“为什么是你？”
宋烟观察着她的表情和动作，问。
“什么？”
女佣迷惑地看向宋烟，像是没听懂这个问题。
宋烟重复一遍：“厉家那么多佣人，为什么对方会选中你？”
女佣摇头：“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
宋烟十分肯定地判断，哪怕她现在对这个女佣的背景一无所知，但她的直觉却告诉她，这个女佣一定知道。
“我……”女佣刚要辩解，被厉北霆的声音打断。
厉北霆滑开手机，念出乔慕琛发过来的信息：“张瑶本名张慕清，21岁，父母离异，初中辍学，由赵医生引荐入厉家老宅工作。”
女佣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她当时并不是被赵医生直接引荐入老宅，为什么他们能够查到赵医生身上？
她以为自己的身份已经做得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