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段隐藏在生命序列深处的场面就此展开,佩林纳尔也就是我们的布林乔夫先生,就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套着现在的身份,被带到了罗德人的营地里。
“这都是今天抓到的,说起来,我们还死了好几十个兄弟,那帮尖耳朵,长马脸的家伙们的走狗还真是厉害啊!”
在经过某处营帐的时候,佩林纳尔明显听到有两个人正站在那里说着今天他们袭击格拉维奇军营的事情。
“如果不是武夫哈斯大人的龙吼我们恐怕,还不能突破对方的高墙,舒尔在上,吉娜的风,伊斯米尔的声音带领我们走向胜利!”
伊斯米尔?
有趣的名字,他分明感觉到这个名字还有着另外一层含义,而那个人也在话语里提到过其他两位圣灵的名字。
很快地,他们就被押解到罗德人自己的刑场上了,不过从那些围观群众脸上轻松以及那不屑的表情上看来,这场行刑,似乎会很有趣。
“哈哈,今天我们把格拉维奇那群走狗给砍翻了,大爷我手里的斧子还是挺厉害的!”
刑场一边正摆着几张桌子,桌子后边正坐着几名罗德大汉,他们端着酒杯,一边往刑场这边瞅着。
佩林纳尔分明有看到那个背着双斧的家伙也坐在其中,看那样子,应该是他们其中高级的军官了。
“把他们都押上来,给他们武器,叫他们对打,还有那些奴隶也都一起拉上来,谁赢了谁才有资格从上边走下来。”
听到这提议,台下一帮人叫好。
作为罗德蛮子,他们最喜欢斗来斗去了,还有就是看打架,然后自己在下边押输赢。
也亏得他们分组的时候,没有把佩林纳尔和阿莱西亚分到一块去,只是有点意思的是,他们之后还推过来了一个被黑布笼罩的笼子,而且看那些押送笼子的士兵们,一个个地都面露惧色,好像那笼子里边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等培林纳尔被松绑以后,他们每个人便都领到了一两件武器,有的怂一点的开始跪地求饶,但是换来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最后还不得不在无情的嘲讽中硬着头皮接过武器。
佩林纳尔在选武器的时候,却是下意识地选择了两把钢制匕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握着匕首的柄端就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而且匕首比起刀剑,更加的轻便适手。
“嘿!瞧瞧他选的什么玩意,又短又钝,就跟他本人一样,我怕他下边也是这样的。”
耳边传来几声嘲讽,原来是几个将要上台和自己拼命的家伙啊!佩林纳尔嘴角轻咧一下,等一会儿,就叫你们好看的。
他上下抛着匕首,心里却在掂量着每个人的实力,对了还有艾丽西亚,希望她不会出事。
他下意识地朝着另外一边看了一眼,对方选了一把长刀和盾,攻守兼备,这让他稍稍心安了些。
很快他们就被推上了台子,一次六人混战,他们总人数也不是很多,大概就是四五十号人,快的话,天黑之前,就能比完。
第一轮没有布林乔夫更没有艾丽西亚,场上有一个兽人,其他五个都是帝国人,两个种族放在一起一对比,很明显就看出他们的差距,那个兽人虽然看起来面色憔悴,但是兽人的身板放在那里,那些帝国人最高的也才到对方的胸口。
更别提兽人自身的战斗血统,如果不是因为兽人们繁衍能力低下,恐怕其他种族都只有被欺压的份了。
兽人在比赛开始之后就一把撕碎了身上的布衫,露出了里边精壮结实的肌肉,那灰绿色的皮肤上伤痕累累,还有几处还滴沥着脓血,看来在此之前,他的生活过的并不是很好。
兽人怒吼一声,挥舞着尖刺拳套就冲了上去,这个兽人看样子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根本就没有选择长武器。
反观那几个帝国人,畏畏缩缩,瘦小的身体,手里握着的长枪都是哆哆嗦嗦的,看到兽人冲上来之后,其中一个更是身子一瘫,直接坐在地上,吓得屁滚尿流的。
“救命啊!我不想死!”
其余四人围在一起,手中的长枪指向兽人,对方对他们不理不睬,直扑向那个毫无战意的帝国人。
喝!兽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举过头顶在台子上旋转起来。
那个帝国人就像落水的乌龟一样,四肢胡乱地划拉着。
嗤啦一声,从行刑台上爆发出一大团血花,那个帝国人的半边身子被丢在台下,他浑身浴血,长大了嘴巴,朝着脚下催了一口血痰。
“懦夫,还有谁!”
剩下四个人唯唯诺诺互相对视一眼,之后便挺着长枪向着兽人的身体冲锋过去。
杀身成仁,看着狂暴的兽人,他们也很害怕。
但是,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们也不敢再留着自己的懦弱了。
只是,他们的战斗技巧过于拙劣,兽人只是随便一闪躲就避开了他们手里的锋芒,他一拳打在了其中一人的脑袋上,那人脑袋猛然一偏,然后整个人就以脑袋为原心,在空中旋转几周滚了下去。
再看那人脑袋,就像烂甜瓜,红的白的一塌糊涂。
场上四周围观的罗德士兵们爆发出一阵阵呼喝声,他们在为这个狂暴的战士招手呐喊,像他们这样的猛士,就是应该用这样暴躁的战斗方式才行。
他们渴望战争,同时也渴望着热血和惨叫。
还剩下三个人,其中一个失去了斗志,身子躺倒在行刑台上,向后退缩着,兽人一脚向前踏了过去。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天际,那人抱着自己的小肚子下方,那里早已经成了一团烂泥,血浆混着泥土很快就在行刑台上挥洒开来。
还有两人,兽人从鼻孔和嘴巴里呼出白色气雾,他举起带有钢钉的拳套,打算打烂下一个人的脑袋时,下边已经有人喊停了。
“三分钟了!我看那两个孬种也活不长了,就这样吧!叫他们去刷马桶!”
底下的士兵们开始起哄,在罗德人眼中,刷马桶是卑贱的一项杂役了,他们嘲弄着弱者,然后献给勇敢者以自己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