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飞机上,王渊还不懂陈浩是什么意思,依旧把陈浩当成一个正直、有大气魄、大心胸的人看待。
至于陈浩,小小地睡了一觉后,见王渊还没睡,便问道:“昨天在办公室,我问你的身份是什么,你还没说呢。”
徐明煌不同意王渊来汉安,王渊却还能调来一架私人飞机,陈浩愈发确信,王渊绝不简单。
“其实也没什么。”
王渊淡淡一笑,“我在王家,有两个身份,都挺普通。
其一,是小姐的助理。
其二,是王家的总管家。”
“王家……总管家?”
陈浩惊讶得瞪起了眼珠子。
王家富贵有权,能在王家这偌大之地担任管家,已经很不容易。
而能在王家担任总管家,统领各个管家,便已不能用不容易来形容,几乎可以说是难于上青天。
最关键的是,王渊还很年轻。
王渊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
一般来说,能成为王家这种大家族的普通管家,都要熬很多年,最少也要四五十岁了。
至于能坐上总管家这个位置的人,更是眼睫毛都空了,很多都是伺候了两代甚至三代人。
用古时候的话讲,那就是两朝老臣或者三朝老臣,不可谓不功勋卓著。
王渊年纪轻轻就能坐到总管家这个位置,而且还不是以修道者的身份,便更可见此人的优秀。
“王家的总管家,还叫没什么,还叫挺普通?”
陈浩眼皮子抽了抽,这人装起比来,比他也不遑多让啊。
“陈先生,我确实是一个很普通,很平庸的人。”
王渊却摇了摇头,道:“我之所以能坐上总管家这个位置,并不是因为我多聪明,多优秀,而是因为梦婷小姐。”
“王梦婷?”
陈浩好奇地挑了挑眉头。
王渊点头道:“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出车祸去世了。
肇事司机赔了一大笔钱,但这笔钱我都没见过,就被我父母的兄弟姐妹们瓜分干净了。
他们分了我父母的赔偿金,却连给我口饭吃都不肯,把我赶了出去,让我流落街头,以乞讨为生。”
回忆起过去,王渊神情有些狰狞。
不过很快,他的表情又变得温和柔软了。
“我还记得那年冬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我被人打了,他们说我在他们的地盘上乞讨,坏了规矩。
我被赶走了,乞讨不到吃的,更没有穿的。
我缩在街角,快死了。”
“在我就快闭上眼睛的时候,有一辆很漂亮的车停在了街边。
车门打开,一个女生走了下来。
她让司机把我接上了车,然后给我吃的,给我衣服,让我活了下来。”
“再后来,她还给了我一大笔钱。
十万块,对我而言,确实是天文数字了。
靠着这十万块,我租了房子,读了书,考了大学,来到了京都。
成为了王家企业下的一个员工。”
“我没有去找梦婷小姐。
我之所以当王家企业的员工,也没想让梦婷小姐知道。
我只想默默地报恩。”
“不过机缘巧合之下,梦婷小姐还是认出了我。
她提拔我当了公司高层,让我的事业顺风顺水。”
“后来,王家的总管家去世了。
梦婷小姐就让我去试试。
当然了,没有成功。
但我却成为了王家的一名普通管家。
本来我还要熬个几十年才有可能成为总管家,但梦婷小姐很照顾我,又恰逢继任的总管家得了病死了,我就……”王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来惭愧,我还真是个靠关系走后门的。”
“过谦了。”
陈浩笑道。
十万块钱,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
王渊在那么小的年纪就能靠着十万块钱,完成大学学业,而且能成功进入王家企业工作,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对了。”
陈浩说道,“给我说说王家的内部关系吧,比如王梦婷有哪些叔叔伯伯,表弟表妹之类的。”
在他听说活死丹对王梦婷的伤势没有起到丝毫作用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
后来他又听到王渊说,王家之中居然有人说,活死丹之所以失效,是因为保存时间过久,或者保存方式不当。
他就更加肯定,活死丹肯定被人偷换了,王梦婷吃下的,是假的活死丹。
一个把活死丹当成传家宝的家族,族人肯定对活死丹都很了解,必然知道活死丹只要不遇水,药效就不会减弱。
至于活死丹的保存时间,想要失效的话,起码得三千年。
王家还没有这么长的历史呢!所以,王渊听到的那些传言,肯定是有人故意散播,想要混淆视听。
至于是谁偷换了活死丹,陈浩却没有兴趣。
可没兴趣,不代表不需要了解。
相反,他必须了解。
那个偷换了活死丹的人,摆明了是想王梦婷死。
而他现在去救王梦婷,便是与那人作对了。
所以他需要知道那个人是谁,以做防备。
为了救王梦婷的命,王渊对陈浩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是他知道的,无论是利益纷争,还是小道趣闻,疑惑是情感八卦,全都详尽地告诉了陈浩。
也因如此,王渊这一讲,就从飞机上,讲到了下飞机,最后都快开车到王家别墅了,方才堪堪讲完。
“陈先生,如果您还有想问的,我以后再告诉你。
现在,还请先去看看我家小姐。”
王渊为陈浩打开车门,恭敬地将陈浩请进了王家别墅。
对于王家别墅,陈浩就只有一个印象。
大!太大了!比他之前花一千万买下,送给宁小眉的亚特兰蒂斯黄金时代别墅,还要大十倍不止!别墅之中,九曲长廊十八弯,流水长桥目不暇接!这哪还是别墅,简直就像是一座宫殿。
“总管家晚上好。”
一路走过,那些下人见到王渊,都停下脚步鞠躬行礼。
等到王渊和陈浩走远,便低声看着陈浩背影:“总管家身边那人是谁,以前没见过呢。”
“应该不是京都的人,要不然我们不可能毫无印象。”
“京都外的人,也配让总管家恭恭敬敬地对待?”
议论言语中,充满了自负和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