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心脏病人瞥了眼韩梓渝,随后就像没听到韩梓渝的话,继续拉着陈浩的手臂哀求:“神医啊神医,求求你,治治我的心脏病吧,普天之下,只有你能救我了。”
韩梓渝嘴角不断抽搐。
普天之下,只有陈浩能救?
这个心脏病人,是要把他韩梓渝的脸都给打烂啊!“尼玛,赶紧起来,难道我没治好你的心脏病?”
韩梓渝气不打一处来,七窍都要生烟了。
“你是让我的心脏病好了些,但应该没有让我心脏病痊愈吧,我感觉我心脏,还是很不舒服。”
病人撇了撇嘴,对韩梓渝很不屑。
“狗屁才没有痊愈!我对你施展了九曲神针,你的心脏病,一定痊愈了!”
韩梓渝快被这个病人气疯了!“但我心脏就是很不舒服啊,难道我还会冤枉你吗?”
病人一脸委屈地说道。
“……”韩梓渝无语,这个家伙是想讹他吗?
“他的心脏病的确治愈了,但他心脏不舒服也是真的。”
陈浩淡淡地说道:“他之所以心脏不舒服,是因为心脏积疾已久,心脏病初愈,却又碰上了心肌梗塞,如果不及时治疗,心梗发作的话,会病来如山倒,一命呜呼也不是不可能。”
闻言,病人更加慌了,眼泪横流:“神医,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啊。”
“胡言乱语!”
韩梓渝却不信,质疑道:“你都没有给他诊脉,怎么就断定他即将心肌梗塞?
全凭你一张嘴胡编乱造吗?”
陈浩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句:“白痴!你这种人,也配自称药王谷传人?”
“你!”
韩梓渝被骂得气急败坏。
“中医看病,讲究望闻问切!”
陈浩鄙夷地看着韩梓渝,“望,排在首位!切,排在末尾!”
“我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病,又何必诊脉?”
陈浩语气平静,却有说不出的傲然,令人心情澎湃。
“你吹牛!”
韩梓渝却再次提出了质疑。
“望闻问切是不假,但仅通过‘望’诊,就能看出心肌梗塞,这种眼力,就连我师傅都不一定拥有,更何况是你?”
韩梓渝冷哼,伸出手指搭在病人的手腕上:“看我拆穿你的虚假谎言!”
他脸上写满了自信,觉得陈浩在吹嘘。
可片刻后。
他的脸便僵住了。
望闻问切。
切诊,也就是号脉,无疑是准确性最高的一种诊断方法、他刚才通过切诊,确定了……病人心脏真有大问题,很可能爆发心梗!“怎、怎么可能呢?
这不可能!”
韩梓渝失魂落魄,红着眼睛盯着陈浩:“运气,你一定是踩了狗屎运,碰巧蒙对了而已!”
陈浩耸了耸肩,懒得去管韩梓渝怎么想。
他现在,只想治病救人。
唰!九根银针,再次浮现!唰唰唰!银针刺下!刺入的穴位竟然是……内关穴、大陵穴、太冲穴……这不是刚才治疗心脏病的那九个穴道吗?
“陈先生,你这是?”
赵天翼上前,满眼疑惑。
陈浩刚才扎针这九个穴道,那完全没问题,因为寻常中医治疗心脏病,也会扎这九个穴道,只不过寻常中医不会九曲神针,所以治疗心脏病的效果没有那么好。
但是治疗心梗,可不是这九个穴道啊!要知道,针灸一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别说是扎错穴道,就算扎偏了一厘米,可能都会导致病人死去!陈浩现在用治疗心脏病的手法去治疗心梗,这不是在拿人命开玩笑吗?
“呵呵,我早说了,这个姓陈的家伙,根本就是冒牌货!”
韩梓渝又嚣张了起来,洋洋得意地说道:“这家伙,应该是碰巧走了狗屎运,不知从哪学到了用九曲神针治疗心脏病的方法,不过,因为他不是药王谷传人,所以并不知道,应该如何灵魂运用九曲神针去治疗其他疾病。”
闻言,赵天翼沉默了。
韩梓渝的话,很有道理。
要不然,实在无法解释为什么,陈浩会用治疗心脏病的方法去治疗心梗。
就在这时。
九根银针刺入病人体内。
一道道灿烂金光绽放!还不等赵天翼等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听病人兴奋地喊道:“神医,真是神医!我心脏好了,没有不舒服了!”
“不仅是心脏不再感到不舒服,而且我脸上的疤痕,居然也消失了!”
金光散尽,众人抬眼望去。
只见病人脸上那道拇指长的狰狞刀疤,居然真的消失了!“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目瞪口呆,都看懵了!陈浩究竟做了什么,居然再次缔造了神迹!“难道是……镇九州!?”
忽然,赵天翼盯着病人身上的一根银针,惊声问道。
“镇九州?
赵神医,什么是镇九州啊?”
有人好奇地问道。
赵天翼解释道:“据说,九曲神针入化境,九针可以镇九州!”
“将九曲神针练到镇九州的级别,便能以九根银针,治疗任何疾病!”
“只要九针扎下,不管扎在哪九个穴道,都能治好人体的所有病!”
嘶——众人倒吸冷气,头皮发麻。
不管扎哪九个穴道,都能除掉人体所有顽疾。
这和神仙有什么区别?
甚至,比神仙都要厉害了吧?
“难怪刚才,陈先生治疗他负责的那位病人时,不仅治好了病人的心脏病,还让病人的脚也不跛了,原来也是因为陈先生施展了镇九州。”
一位老中医红着脸感叹。
他刚才还以为,陈浩真的像韩梓渝说的那样,只是碰巧学会了九曲神针的一点皮毛,再加上运气好,所以才治好了心脏病和跛脚呢。
现在看来,他还是太天真!“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韩梓渝看着病人身上颤动的九根银针,失魂落魄。
他曾看到太师傅施展镇九州,确实就是这样子。
而他在药王谷,也只看到过太师傅施展一次。
除了太师傅,他的师傅,还有药王谷的其他长老,都施展不出镇九州!陈浩,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年纪甚至比他还小,凭什么能施展出镇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