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给了耿俊誉这个台阶,他也没再则怪下人,毕竟对于下人一反常态的表现,他也有些疑惑与好奇,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带着友人随下人一同前去了。”
“事情的经过是下人在府宅打扫的时候发现一件尘封的许久的屋子,屋子不大,与咱们现在所处的小隔间相比都是相差不多的,但从屋子外面来看,与整间府宅格格不入,像是几十年几百年都未曾有人来过一般,古老带着腐朽的味道。”
“下人犹有余悸般望着这间屋子不敢入内,耿俊誉很是奇怪,这不就是一间在正常不过的房间嘛,估计也就是用来放置杂货,可为什么下人会有如此强烈的表现呢?”
“他一马当先走入其中,而小人那位旧友紧随其后,两人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内心却又忐忑十足,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林铁讲述到这里,忽然顿住了,他神情当中出现了一丝变化,像是呆滞住一般,让钟逸身上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片刻之后,林铁又开口道:“屋内的场景十分普通,仅仅摆放了一张高高的短桌,桌前有一草墩子,看草墩子上的痕迹,像是有人在此坐过,但桌子上的东西却让耿俊誉当场昏了过去,他昏迷之前整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子,一双眼睛通红无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就像被谁捏住脖子一般,嘴里还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小人友人见此情景,急忙呼唤在外的下人,但下人无论如何都不肯进,友人无奈,只能先将耿俊誉从屋内背了出去,下人等耿俊誉出屋之后,这才愿意将他背起,之后便找来了大夫为耿俊誉治病。”
林铁的故事虽然没讲完,但已经差不多了,不过仍让钟逸听得云里雾里,他忍不住问道:“耿俊誉到底看到了什么?还有那间屋子到底是什么用处,难道这件事之后耿俊誉便决定信佛了吗?”
林铁答道:“没错,经由此事之后,耿俊誉成为了虔诚信佛之人,佛家所言因果循环,是耿俊誉得以亲身验证过的道理。”
望着钟逸好奇的眼神,林铁没再卖关子,他将友人醉酒之后将如同奇闻怪谈一般的真事全部倾诉而出。
“屋内桌上只放着几样东西,左右两边各是一根蜡烛,而正中摆放的......是一个灵位!”
“灵位?!”钟逸有些不敢相信林铁所言。
“没错,就是灵位,人死之后做成的灵位。”林铁证实了钟逸不敢相信的真相。
“据友人所说,灵位上写着一个他完全没有听过的名字,这个名字像是女子的,叫做......姜娴!”
姜娴?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耳熟呢?钟逸可以肯定,他在什么地方一定见过或者听过,但到底在哪里呢?钟逸一时之间有些想不出来......
“虽然友人不知这个女子的名姓有何意义,但与耿俊誉一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他也不会有如此反应,不过这还不是最恐怖的事,最令人难以理解的,是在草墩周围有一些烧过纸钱的灰烬,这些痕迹很新,就像是昨夜才发生过一般,可在昨夜,耿俊誉已经入住这座府邸了,而这间屋子因为地处偏僻,更是没有人能够发现,甚至在盘问下人的时候,他赌咒似的发过誓,那日下午是他头一次看见这间屋子,而且一开始他根本打不开,房门是被朝里锁住的,他用力一撞,才将屋门撞开,那整件事就显得扑朔迷离,屋内散落纸钱的灰烬很新,甚至有经验的人说过,根据迹象来看,就是屋子被发现时的前一夜的烧过的,当耿俊誉他们进入的时候,甚至还能嗅到淡淡的焚烧味道。”
“那么问题来了,那夜到底是谁烧的纸?就算真是耿府之人有意为之,可房门被从里锁上又作何解释,那间屋子是没有窗户的,密闭空间内只有正门一个出口......”
钟逸听到这里都傻了,从外表来看已是尘封多年的屋子内竟然有前一夜活动的痕迹,而一切条件又表明,一个正常的人类是做不出此事的,就算是顶尖的武林高手都不成,难不成缩骨功能将人缩成纸片的厚薄,然后在内锁上门之后从细缝中滑出,这完全不可能出现,哪怕真有这类功夫,也有奇人习得,可又是什么原因让他来到耿俊誉的府上做出这类荒唐怪诞的事呢。
种种迹象表明,这......绝对不是正常的自然现象,或者说......这不是人类所为!
猜到此处,钟逸后背一凉,好像身后一直有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一般,钟逸微微转过头去,但身后只有灰青色的墙壁,这才让他舒了口气......
“同日夜,耿俊誉梦中不知经历何事,似有人害他性命,张牙舞爪另同床之妻恐之,等到第二日时,耿俊誉推了所有公事,孤身一人来到京城外的明开庙中,庙中有一大师,京城内外皆有名气,方圆几十里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与大师谈论整整一上午,耿俊誉告别明开庙,回到府中,便将昨夜发现的屋子永远封闭,府内所有人不得前往,甚至经过此处,都要结伴同行,至此之后,耿俊誉开始信佛,这便是故事的结尾,但小的友人也并不知灵位上所写姜娴到底是何许人也,而耿俊誉那晚的梦,更是无人知晓,而这件事,则是被耿俊誉下了封口令,本就只有他与小的旧友、下人三人知晓,当他严令禁止之后,消息更是无从传出,这也是这么多年内无人知道的秘密,今日小的应大人所求,将小的所知全部倾诉于大人,至于是真假是假,就要靠大人判断了,反正小的是按友人的话原封不对而说,当然,这不排除小的友人酒后胡言的可能。”
林铁精明的很,提前说在了明处,哪怕后来钟逸查出他嘴里的故事只是醉酒之人的胡编乱造,那也与他无关,不过钟逸心中有所感悟,这绝对不可能只是故事,此事很可能是耿俊誉信佛的开始,当然,这件事已经尘封在岁月当中,彻底清查是根本不可能的,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钟逸只需要知晓很可能有这件事的存在便可。
“林铁,你下去吧,今日表现不错,令我满意,若有何种需要,告知狱卒便可,我会让他们尽量完成的......”钟逸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又让门外的两位狱卒将他押送回牢房。
等三人走后,隔间内只剩下钟逸一人,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按着林铁手印的证词,几日内沉闷的心情总算好上一些,这也算一个良好的开始,不是吗?
不过这并不是钟逸唯一的收获,比让林铁签字画押更为重要的成果是得到了耿俊誉的相关信息,这对日后审讯耿俊誉来说是有很大帮助的。
当钟逸再次回想林铁嘴中这个故事的时候,一阵寒流窜过全身,小小隔间内的氛围忽然压抑下来,钟逸将不切实际的猜想甩出脑后也很快离开了让人感觉阴森恐怖的隔间。
说实话,这种地方,这样的故事,容不得人不紧张,哪怕钟逸这种算得上亲身经历过的人都有些心悸。
“大人,审讯完了?结果如何?有收获吗?”狱头见到钟逸,一连甩出三个问题。
钟逸将怀中叠好已被林铁签字画押的证词放到了狱头手中:“小有收获。”
狱头脸上乐开了花,不遗余力的对钟逸夸赞道:“大人便是大人!有手段!高明!属下佩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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