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还未落,前方便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几人脸色都是一变,快速朝着前方飞去。
季沫坐在千荒背上,手无意识的抓着自己的衣角,小辰你们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季沫努力给自己做心里建设,让自己不至于失去理智,可是当他们飞过一片丛林之后,看到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都心里一凉。
这片绿洲上已经没有了季沫最初来时的那种葱郁之态了,到处弥漫着战火跟鲜血,整片绿洲之上都是一片狼藉,大片的树木折断,被连根拔起,还有的荒草已经烧成了灰烬。
季沫身体一软,下意识的抓紧了身下千荒的皮毛,千荒也没感觉到疼,他呆呆的看着这片荒凉之地,随后迅速朝前飞去。
小白的眼中同样充满了焦急与担忧,他努力大吼着。
“不会的,千语他们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一边喊,一边看季沫。
季沫此时心慌意乱,脸色惨白,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几次张嘴,却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必须要尽快赶到桃林。
千荒速度极快的带着他们穿过前方还在燃烧着的一片火海,之后他们就看到了前方的战争。
让季沫没想到的是,居然是一群是猿猴族的兽人正在追着五六个雌性,那些雌性已经衣不蔽体,浑身狼狈,她们惊慌的逃跑着,可是手上没有飞行兽,她们怎么可能能在兽人手中逃脱呢。
在距离季沫他们不远的一片荒草丛中,更是发生着极为残酷的一幕。
一个雌性被三四个猿猴族兽人按在地上凌辱,她不断的挣扎哭喊着,发出的声音已经不似人声了。
季沫看的心头发堵,不忍的扭开头。
“紫鸢,去救下那个雌性。”
紫鸢诧异的看了季沫一眼,因为他们一路赶过来,也见过一些种族大战的,季沫从来不会多管闲事,现在他们在着急的找崽崽们,季沫却要他救那个雌性。
虽然不解,但既然季沫说让他救,那他就不会拒绝,于是紫鸢背后翅膀一扇,快速冲到前方,身上四五根枝条抽过去,那些猿猴族的兽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都被抽飞了,在空中直接断为了两截。
紫鸢看了那衣不蔽体,满身痕迹的雌性一眼,回头看季沫。
季沫把一个水袋抛给了那个雌性,沉声道。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
那雌性勉强睁开眼睛,却是连季沫的样子都没看清楚,只能看到一只雄壮威武的白狮从眼前飞过。
千荒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带着季沫迅速追上了那些雌性跟猿猴族兽人。
那些兽人已经把那几个雌性都给围困在了中间,看到忽然出现的千荒他们,都是大怒。
一个兽人对着他们大声喊道。
“你们也是来捡漏的吗?
那就去前面捡,这几个雌性已经归我们猿猴族了。”
千荒根本就没理会他,再次靠近。
那些猿猴族兽人顿时大怒,指着他们就威胁道。
“不要再上前了,你们想死吗?
都告诉你了,这些雌性现在归我们了,再上前就别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了,反正如今果兰绿洲大乱,不管你们是什么种族,死了也就死了。”
他话音还未落,千荒一爪子就抓了过去,直接把他给捏死了,其余猿猴族兽人大怒,全都准备动手。
但他们在千荒,小白他们面前真的跟蝼蚁没有什么区别,几人只是随意出手,便很快解决了他们。
那五六个雌性全都靠在一起,她们都在哭泣,在害怕,可是却不求饶,眼神中满是倔强。
千荒在她们身边降落下来,季沫赶紧朝前走了两步,却吓的那些雌性后退。
季沫赶紧摆手道,“你们别害怕,我也是雌性,你们看出来的吧?
我们不是来这里征战的,别害怕,你们是果兰绿洲的本土居民吗?”
几个雌性互相看了看,虽然害怕,可是对于季沫的戒备却小了一些,一个看起来很是清秀的雌性开口道。
“对,我们世代都生活在果兰绿洲上。”
季沫一喜,急切的问道,“那美杜莎族,你们知道美杜莎族怎么样了吗?”
几个雌性又是一阵面面相觑,这次每个人的脸上都多了惊慌与恐惧,她们互相抱在一起,全都摇头。
“不知道,美杜莎族我们不认识,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
千荒眉心一蹙,小白更是直接上前,怒道。
“你们不是说生活在这里吗?
在一片绿洲上怎么会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我们还救你们干什么?”
他说着,直接举起爪子就杀了她们。
季沫身后抓住他,“小白,你干什么?”
“我们没时间跟她们废话,既然没用,救她们干什么?”
季沫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又转向那几个雌性,她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看起来温和些道。
“我们不会伤害你们,我只想知道美杜莎族现在怎么样了,这样吧,你们告诉我情况,我再给你们留下一些事物跟水,你们便可以逃命去了,如何?”
那长相清秀的雌性看着季沫小声问道,“你们不是来果兰绿洲抢东西的吗?”
季沫摇头,“当然不是,我们是来帮助美杜莎族的。”
那几名雌性全都一脸惊讶,不相信的问道。
“帮助美杜莎族?
真的吗?
怎么可能,现在全是要讨伐他们的,怎么会有人敢帮助他们?”
小白跟千荒都快沉不住气了,季沫其实也急的不行,但是她想先了解一下美杜莎族的情况,万一去了族中现在已经毁了,他们也能有个方向去找人啊。
可是这些雌性太磨叽了,她都想打人了。
“我们没时间跟你们废话,不想说就死吧,”小白暴怒道。
就在他又一次想动手时,还是之前那个雌性急切喊道。
“美杜莎族已经没有了。”
季沫心脏猛的一缩,剧烈的疼痛跟窒息感让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她只能无意识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死死的盯着那个说话的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