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口犹豫了很久,这段日子的见闻让我明白,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世界,这里到处都是猛兽跟妖怪,这座城池中虽然看上去很多都是人,但我感觉,其实他们全都是妖怪,我好像来到了一个我无法理解的世界。
最后我觉得还是要逃离这个妖怪,这里是城池,我会唱歌,会跳舞,还会交际,总好过留在这妖怪身边总是担心被吃掉或者被“吃掉”我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客栈内住了很多人,我从楼梯下来,便见下方吃饭的人也很多,而且他们都朝我看了过来。
那一双双眼睛让我觉得恐惧,见识过人变成妖怪的模样,我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好像都像是在看猎物。
“阿姐,你看这个雌性身上穿的衣服怎么那么奇怪?”
一个有些清脆的女声在安静的大厅中响起。
随后坐在年轻女子身旁的一个女子便朝我打量了几眼,然后说了一句险些让我吐血的话。
“谁知道是谁弄出来这么难看的衣服,这裹在身上得多难受,关键是太难看了。”
我有些发呆,下意识的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旗袍,这旗袍可是当下最流行的样式,而且这布料都是高级货。
我很是不满的冲到那女人面前,“你仔细看看,这衣服难看吗?
多美啊,这可是我们那儿最流行的样式了,女人穿着这个多有气质?
你们这些土著,妖怪欣赏不了也不要乱说好吗?”
我本就是想表达一下自己心中的不满,谁知道却惹了麻烦。
那女人立刻站了起来,然后我便惊恐的发现,她居然能一把就把我给提起来,而且是抓着我旗袍的领子。
窒息感伴随着疼痛让我心里无比后悔,不该为争一时之气来招惹这些可怕的妖怪,怎么连女人的力气都这么大啊?
我以为我这次是真的要被弄死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眼前那两个对我行凶的女人的模样都看不清了。
就在绝望的期望着我死了以后能回到原来的世界时,那个男人出现了,他好像很厉害,一条尾巴甩过来,那两个雌性,连同他们那一桌的几个男妖怪一起都被甩飞了出去,从窗户飞出去,估计不死也掺了。
我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气,看着那朝我冲过来的男人,哑着嗓子说道。
“我差点儿……就死了,你这个妖怪去哪儿了?”
男人之前每次都会纠正我,说他不是妖怪,不厌其烦,但我依旧记不住,但今天他没有纠正我,而是把我抱起来,回了原来的屋子。
这次之后,我还是不死心,只要有机会我就跑,但悲催的是,每次被抓回来之前,都会把自己弄的受伤,之后那男人好像就生气了,对我寸步不离,我连上厕所他都要跟着,睡觉也要抱着我。
我本以为要上山,我有机会跑,结果又被抓回来了,我被他扛着就冲上了山。
我听到他大喊。
“你们两个站在那儿亲亲我我的干什么呢?
赶紧来帮我啊!”
我努力想要把头抬起来去看看他到底在喊谁,可是这家伙跑的太快了,我怎么努力都看不见,最后还把我给颠吐了。
不过等我缓过神来,我终于见到了他喊的那两个人。
那是一个长得极其俊美,拥有一头银色长发的男人,跟一个……很娇小,却美丽的女人。
那女人看着我的目光特别奇怪,她先是一直盯着我看,然后居然直接上手来摸我。
我浑身起了一层的起皮疙瘩,吓的想要躲,可是那女人的手劲儿居然也不小,我愣是没能躲开她。
我实在被逼急了,大声喊道。
“你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癖好啊?
你摸我干什么?
身旁那么多帅哥,虽然他们……都是妖怪。”
那女人却根本不管我喊什么,只是盯着我看,然后还摸我,最后她开始对着我傻笑,不对,不完全是傻笑,她还哭,明明是在笑,但是却也掉眼泪,这又哭又笑的模样让我觉得慎得慌,我觉得跟那个妖怪在一起都没这么可怕。
我小声问她,“你这到底是病多久了呀?
你们这山下也有城池,难道就没大夫吗?
赶紧看看病吧。”
谁知道我这么一说,那女人的笑声更大了,她抓着我死不松手。
我是真慌了,求救的朝那把我扛回来的妖怪看过去,那妖怪还算有良心,把那女人拉开了一点儿,急切道。
“你能不能别这么又哭又笑的,你赶紧告诉她,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谁,她老是要跑,我这一路都要被她给折磨死了。”
我往床边缩了缩,想离那个女人远点儿,谁知道她却正了脸色,对我说。
“你是地球人?
你身上穿的是旗袍?
你是民国时期的人?
来自什么地方?”
我被她这一句话给说的彻底呆在了那里,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后便是惊喜,我太惊喜了,我觉得不可思议,不敢相信。
“你……你怎么知道?”
那女人居然又开始对我笑,她指着自己告诉我。
“我也来自地球,你现在这种状态,我也经历过,只不过我没有你好运,有时间来慢慢适应这个地方,有人护着你。”
我下意识的问她。
“你难道那时候遇到很多痛苦的事吗?”
问完我就觉得我的重点好像搞错了,赶紧轻咳了两声,急切道。
“那个,我……我是想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你说我们那个地方是地球,那这里难道真不是地球?”
那女人在我身边坐下,先是指着自己自我介绍。
“我叫季沫,你叫什么名字?”
我都还没说话,那个妖怪就急忙替我说了。
“落鸢”那女人的眼神变得很古怪,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讶跟难以置信,还有淡淡的欣喜。
我想了想,还是说道,“我叫许笑笑。”
我才说完,那妖怪就倔强的给我纠正,“不是,她是落鸢。”
我急忙道,“落鸢是我的艺名,我真名叫许笑笑,我是大上海歌舞团的头牌。”
我之前在交际圈也是很有名气的,所以这个头牌我认为还是很值得我骄傲的。
那女人的神情却又变得很古怪,还回头看了那个妖怪一眼,但那妖怪却还坚持告诉她,我叫落鸢。
就见那女人对她身旁那个银发帅哥说,“千荒,把溟渊先带出去,让他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