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多鸟,完美的计划!杨峰脸上露出了欣然之色,却是又一愣。
如果她们的肉身在别的位面回不来的话,当初燕家为什么千里迢迢把玉蝉找回灵界呢?
如此想着,杨峰向南宫天机那里飞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杨峰来到了南宫府,南宫家的人见杨峰深夜到访,立刻恭敬拜迎,请进了会客厅内。
在那里,南宫天机早已等候多时,笑呵呵道:“杨家主真是好本事,居然把两个主神给放逐到了其他位面,免得灵界生灵涂炭,老身得代整个灵界生灵,感谢杨家主的救命之恩才是。
否则,这天地浩劫,谁都躲不过啊。”
“前辈,你既然早已等候在此,应该知道我的来意吧。”
没有拐弯抹角,杨峰直接道。
南宫天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杨家主是想问,燕家当年为何千里迢迢把杨玉婵找回去,再封印,对吧?”
“是!”
“因为那个避难所要发挥效力,必须献祭一个灵童的力量才行。
所以他们需要一个主神庇佑自己家族,还需要一个灵童牺牲性命,给自己家族创造一个世外桃源。”
微微一笑,南宫天机解释道,但很快又嗤笑道:“不过,真是这样吗?”
嗯?
眉头一挑,杨峰不解:“你这什么意思?”
“这个法子,当年是两面神传下的。
我们南宫家用这个法子,躲过了一劫。
也就是说,我们也曾有一个九门十八楼的避难所。”
“那后来你们怎么被抓住的?
如果在那避难所里的话。”
“因为,那里传出了瘟疫。”
深深吸了口气,南宫天机淡淡道:“原本对于修者来说,百病不侵,是不可能染上瘟疫的。
可偏偏在灭世之灾后,那避难所里瘟疫肆虐。
所有人全身漆黑溃烂,也查不出病因,无论实力多强的高手,九九八十一天内必死。
即便躲出去,也无法幸免。
最终,南宫家衰落,变成了不到五百人的小家族,整日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
那避难所也废了,没人再敢回去。”
九九八十一天?
眉头轻皱,杨峰喃喃道:“这跟那九门十八楼,好像很契合啊!”
“不错,一切皆在命数。
那根本不是避难所,而是座坟墓,给我们南宫家……呃不,是想要通过主神庇佑,逃过劫数的家族的坟墓。”
“你是说……这是个套儿?”
“不能说套吧,应该是神的考验。”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南宫天机喃喃道:“杨家主,你想得很对,如果将灵童放逐到其他位面,也能阻止两面神的两个人格相撞。
可是为何我们不这么选择,甚至燕家还要专门找回杨玉婵来封印在九幽之地呢?
这是因为,两面神当年还透漏了建造小世界的方法。”
“只要有了这个小世界,就可以成为这个世界里的神,无上权威。
试问凡夫俗子,有哪个能忍受得了这样的诱惑?
尤其是在这个小世界里,能大量制造阴煞之力,修成比炼化灵兽更强的阴阳道。
所以啊,人们不会去想着如何平安地保证灵童性命,渡过这个劫数,只想利用灵童,得到更强的力量,更高的权位,结果……”“结果即便躲过了末世之灾,也会受到小世界内的天谴,陷入瘟疫而死。”
深深吸了口气,杨峰明白了:“主神这是给了你们最后一个救赎自己的机会,结果你们依旧用它来追逐权势和利益,甚至更加丧心病狂。”
沉沉点了点脑袋,南宫天机喃喃道:“是啊,两面神传下的救世方法,明明很简单就能做到,但人们总是去追逐最无情的一条路。
灵童也是这个家族的一员,舍弃灵童,就等于舍弃了家族所有人。
而所有人,又都认同这个做法。
于是,所有人陪灵童下去了。”
“那你们是怎么活过来的?”
“我们活过来,可能是主神让我们将这个考验,再传下去吧。
结果燕家,也没经受得了这个诱惑。”
哂笑着摇摇头,南宫天机鄙夷道:“所以,一开始那些灭世者偷了襁褓中的杨玉婵,放逐下界后,本是帮了燕家一把。
结果燕家还偏偏找回来,再次踏上了我们原先的老路。
不作死就不会死,老身已经可以肯定,就算没有杨家主横空出世,燕家未来的下场也绝对好不了,哈哈哈!”
了然点点头,杨峰明白了。
难怪妖族那个老祖宗说这灭世是场对人类、天神和自己的考验,如今天神已经给人类出了考卷,结果人类真是答得一塌糊涂。
那天神和自己的考卷,又是什么?
思量着,杨峰又问:“主神灵童所在的家族,如今已经挂科了,未来的下场不会好的,那魔神灵童所在的厉家,又是怎样的结果?”
“与魔为伍,焉能得以善终?”
苦笑着摇摇头,南宫天机喃喃道:“还记得那些灭世者吗?
他们的老祖宗,最后是被如今的超一流世家,生剥肉皮,在整个灵界示众百年的。
当时超一流世家用铁钩穿过他们的口腔,宛若一扇扇猪肉般,向整个灵界巡展,并且称他们为猪狗,而且他们那时还没死,是受尽折磨屈辱以后痛苦而死的。
如此奇耻大辱,令得那些灭世者们背负了一身仇恨,永世不得安乐。”
原来如此!这一下,杨峰终于明白那些灭世者,为何能把十万年的仇恨记到今天了。
总之,当年答错考卷的人,没一个可以善终的,包括后人在内。
今天,他要如何答卷,才能逃出这个天谴的轮回呢?
杨峰嘘眯着双眼,开始细细思考。
与此同时,狄阿布罗轻轻依靠在窗边,吹着徐徐夜风,感受着整个灵界的波动,不禁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这小子,真有一套,居然把那两个疯丫头给压制了,怎么做到的?”
嗡!忽然,一道无形波动响起,狄阿布罗拿出一块灵晶点了一下,一个鼻青脸肿的猪头便立刻显现出来:“少爷,我失败了。”
“你谁呀?”
“是我,厉山呀!”
厉山满脸委屈,欲哭无泪:“这个姓杨的实在太不像话了,少年您给他的信,他连看都没看就烧了,而且还让人抽了我一万嘴巴。
少爷,您……”嗡!没有再去理他,狄阿布罗切断了通信,嗤笑着摇摇头:“混小子,你这是逼着让我亲自去见你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