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章把韩永给推了出来。
这让韩永心里很是不高兴,他的确会一些验尸之道,但其实说不上精通,他甚至还没有刚才那个仵作知道的多啊。
让他去验尸,他能验出什么来啊,若是错误了,岂不是要被人笑话,一个失职之罪,更是他吃不起的啊。
而且,他若是袒护了郑贵,那这个县令会饶了他吗?
这鄢县虽然偏僻,但离京城不算远啊,他们能把一个县令怎么样?
直接的手段肯定是不行的,慢慢来的话,他们也得有时间,也得能找准这个县令的软肋啊。
可现在他们找不到县令的软肋。
情况对韩永来说有点不妙。
“大人,属下的确会一点验尸之道,不过这都是在抓捕犯人的时候用的,所以算不得精通啊,若死者刚死,属下还能看出点什么来,可如今死者已经被杀好多天了,属下只怕没有这个本事勘验清楚啊。”
直接拒绝,对韩永来说可能是最好的一个选择了。
李世民看到他们两个人这个样子,倒也没有特别的生气,这种情况是他早料到的。
“既然你们都勘验不清楚,那就让陈瘦给勘验一下吧,他在这方面可以说是很厉害的。”
李世民带的人,武艺高强是肯定的,其他方面的能力也很强也必不可少,毕竟他们跟着的可是当今的太上皇啊,若不是综合型人才,李世民要他们何用?
他们还有很多能力没有被用上呢。
李世民这样说了,其他人倒也没敢说什么,毕竟他们自己勘验不行,那李世民要用自己的人,谁敢说不行?
不行你上啊。
陈瘦领命之后,便开始勘验起死者的尸体来了。
在这方面,陈瘦的确是有些才能的,他的勘验步骤也显得很是正规,让人挑不出丝毫的毛病来。
没多久,陈瘦就有了结果。
“大人,死者身上的伤有很多处,不过致命伤却是在头上,也就是说,正是郑贵的那一抽,才导致了老于的身亡。”
这话出口,郑贵顿时就不乐意了。
“你胡说,你胡说,我没有杀他,是狗子杀的他,是狗子,你就是要诬陷我,你要诬陷我。”
郑贵很生气,郑贵的人也很生气。
“大人,这陈瘦跟张胖关系不错,我家公子得罪了张胖,这陈瘦怕是要公报私仇吧,死者的致命伤怎么可能是在头上,大人如此,未免有些不公平。”
李世民看了一眼郑贵他们,这一眼就把他们看的缩了缩脖子,不得不说,李世民的气场还是很强大的,这么多年的天子可不是白当的啊。
“陈瘦勘验,绝对不会出错,你们质疑衙门的话,可以去河南道亦或者是京城去告状,就说本官诬陷了你们,到时候让河南道亦或者是京城那边派出更为专业的人来继续勘验就是了,不过现在,本官就要宣判了,你们可以在宣判之后,继续去告。”
“郑贵杀人,判死刑,押入大牢,择日处斩,狗子协同杀人,打四十大板,关押大牢,永生不得出狱。”
对狗子的判决也是很狠的,狗子听到这个之后,整个人都懵了,他虽然逃过了死刑,但他现在的处境跟死刑也差不多了啊,还不如去死呢?
想到一辈子都要在大牢里渡过,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简直没法过啊。
只是,他也没有办法说什么,这种事情,他毕竟做了。
---------------------李世民他们再次回到县衙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
一阵晚风吹来,冷的人瑟瑟发抖。
郑贵和狗子被关押在了大牢里。
郑贵的人急匆匆跑回去汇报消息,钟章则向黄府赶去。
韩永则直接回家了,虽说他跟黄远的关系也很不错,但钟章今天的行为却是有点过分,这件事情看起来不怎么好解决,如此,黄远不找他的话,他肯定不会牵扯其中。
这事,就让钟章跟黄远说去吧,到时候出了事,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啊。
钟章来到黄府的时候,郑贵的母亲已经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哥哥啊,这……事情怎么会成为这样啊,我儿子怎么就被判了死刑,这可该怎么办才好啊?”
她是真的慌了,一开始不是说问题不大吗,怎么突然就成了死刑?
黄远看着自己的这个妹妹,真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自己儿子怎么会成为死刑,她自己不清楚吗?
自己儿子杀了人啊,这事一开始他们就应该处理好。
一开始没有处理好,后来还想去杀人,这都把老于的家人给逼到死路上去了,他们不去告状伸冤,他们还有活路吗?
自己的这个妹妹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废物,太废物了,而且很愚蠢。
“好了,不要说了,正好钟主簿来了,我们商量商量解决办法吧。”
妇人连连点头,看钟主簿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
说实话,以前仗着她哥的关系,她还真没把钟章当回事,但如今钟章可能是救他儿子的希望,那他对钟章的看法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钟章倒是神色如此,道:“黄老爷,这个县令大人有点不好对付啊,到现在,我们都找不到他的软肋,想要牵制他都有点困难,而且,他好像也不贪财,也不好色,想从他身上入手营救郑贵,只怕不容易。”
黄远点了点头,对于钟章说的这些,他是很赞成的,这个叫李二的人,的确有点不好对付。
“那用什么办法,可以把郑贵给救出来。”
既然跟李二硬碰不够明智,那他们现在只要求把人救出来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倒也不用太过在意,毕竟只要人在,他们一切就都还在嘛。
钟章想了想,道:“如果只是把郑贵给救出来的话,这事还是很好办的,我们不妨就用以前用过的老办法,有我和韩永在衙门里做内应,老办法想要成功,还是很容易的。”
这种事情,他们以前没少做。
听完钟章的话后,黄远点了点头,道:“好,既然钟主簿这样说了,那我们就这样做,事成之后,我们黄家定有重谢,此事,也就劳烦你去跟韩永说一声了。”
“好说,好说。”
钟章又把韩永给扯进来了,这种事情,他一个人可承担不起,有韩永作伴,他多少更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