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才回了王府，还没找到机会好好去撸一撸龙牙，就被侯在王府大门口的桂嬷嬷截住了。

“王妃，老封君已在暖香阁等候多时了。”

秦艽一怔，心知祖母是有话想与自己说，便点点头，快步向暖香阁走去。

顾九霄也想跟着一起，却被桂嬷嬷拦下了。

她笑着道，“王爷身上有伤，还是先回听雨轩休息为好。”

却是把软刀子，软软拒绝他同去暖香阁。

顾九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但想到她们祖孙俩许是有什么女人间的体己话要说，又不免缓了神色。

桂嬷嬷看着定王走远的身影，垂下了头，匆匆往暖香阁走去。

此时，秦艽已是到了暖香阁。

老封君正坐在软塌上，将那张和离书和新户籍证明翻来覆去的看，显然是极为欢喜。

秦艽在门口看了半晌，轻轻唤了声，“祖母。”

老封君这才回神，她抬手擦了擦眼里的泪，朝她招招手，“来，过来祖母这里。”

秦艽抬步靠近，由着老封君将她拉到软塌上跟着坐下。

老封君泪眼朦胧的看着她，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心疼道，“这里怎么红了？”

秦艽抬手摸了摸，不在意道，“皇上怪我说话太大胆，拿本子打的。”

老封君一愣，不由皱了皱眉，目光中带了些愁意，怔怔的看着她。

“艽儿，你和定王，还未圆房吧。”

秦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她猛地捂住嘴，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了。

老封君慌忙俯身为她顺着背，“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咳起来了，莫不是病了？”

她说着就要拿手去试她额上的温度。

秦艽慌忙抱住她的胳膊，又咳了几下，才脸色通红道，“祖母，我是呛着了。”

“多大的人了，还会呛着。”

老封君嗔怪的点了点她的额头，有些没好气的道。

秦艽尴尬的笑了笑，这才坐正了身体，小声问，“祖母是怎么知道的。”

却是问的她和定王未圆房的事。

老封君活了大半辈子了，一双眼睛厉害的很，她但笑不语，只是漫不经心的伸手抚弄着她的鬓发，沉声道，“你们自以为装的恩爱，不过是骗骗大部分的人，你要知道，一个女人，有没有感受过丈夫的滋润，那完全是不一样的。”

她轻轻笑了下，看到秦艽眼中的疑惑，笑着弹了下她的额头，“你现在充其量只是个女孩，根本不是一个女人，等哪天你真真正正成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能明白祖母的意思了。”

秦艽从十七岁那年便历经了末世，现世的人大多早熟，早就经过情爱肉欲，但她却是个异类。

哪怕见惯了年轻漂亮的女人男人为了物资出卖自己的身体，她依然对情爱和肉欲没有真正的认知。

见过，却并未尝过。

是以她能轻而易举的将那些话语宣之于口，却极易被像老封君这样的人看出不对。

“你啊，不止你祖母我，宫中好多人怕是早就看出来了，”

老封君简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轻轻叹了口气，“我今日叫你来，只是想确认一下，艽儿，先前你为了定王要死要活，祖母便不赞同，也曾劝过你，后来太上皇下旨赐婚，祖母被庸侯夫妇困住，有心无力，待知道时木已成舟，如今祖母想再问你一问，你这一生，当真是认定了定王了吗？”

“一个心里有别的女人，怎么都不愿意同你圆房，会让你一辈子守活寡的男人，你真的要这样过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