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村长的穿着打扮来看,生活应该过的很富裕。这屯子地势偏远,他在屯子里的权力很大。我担心我们离开以后,他会找程大叔一家的麻烦。
老村长的儿子倒是个怂包,顶多就是个屌丝,成不了气候。但就是这种人,越容易惹麻烦。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料想他也不会服气。所以在离开之前,我一定要想办法解决老村长这个隐患。
其他人都走了,程大婶做了一大桌子菜没人吃,我们几个没客气,可不能浪费程大婶的心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其实大家都没什么胃口,不过还是吃到打饱嗝。
吃了东西,我独自回到了房间,然后给陈银凤打了一通电话,让她想办法调查一下老村长的底细。要是真做了什么坏事,正好可以将他绳之于法。
陈银凤做事情我很放心,而且龙组的身份特殊。就算老村长真做了坏事,他们也不敢包庇。我让陈银凤尽快处理此事,最好在明天给我结果。我们耽搁不起,不然我怕北道门坚持不住。
而且时间一长,灵族的人肯定会发现问题。到时候大举进攻北道门,北道门势必会攻破山门。挂断电话后,程天师和南霜也来到了我的房间,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我把我计划简单说给了他们听,只要解决村长的事情,我们就立马动身去黑风岭。他们两人都听我的安排,聊了一会儿后,程天师便提到了程大鹏的对象刘梅。
“师父,老夫方才观察那刘梅的面相。不知是何原因,老夫竟然发现她不日会有血光之灾。轻者大病一场,重则丧命。”
我看程天师说的玄乎,皱着眉头说道:“程天师,咱们可是自己人,你可别忽悠我们。”
“师父,你这是什么话?徒儿对你老人家的心,你还不知道吗?比爱情还要铁!”程天师暧昧的冲我眨了眨眼,看的我眉头不自觉跳了跳。
“为师已有心爱之人,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我配合着他开了句玩笑,然后正色道:“你当真看出来那刘梅有血光之灾?”
“没错!”程天师重重点点头,说:“老夫虽然学艺不精,可简单的面相还是能看出来。首先她的应堂发黑,眼睛无故有血丝,眉毛杂乱,双眼无神,不出一个礼拜,必定有血光之灾,而且此劫难无解!老夫还发现一处更有意思的地方,刘梅的肤色很苍白,是一种阴虚反应出来的苍白。她故意涂抹厚厚的粉底,却还是逃不过老夫的火眼金睛。”
“阴虚?什么是阴虚?”南霜好奇的问道。
“额?”程天师竟然一时语塞,转而笑了笑,说:“丫头,这你还是别听了吧。此阴虚,非彼阴虚!”
“哼!”南霜不甘心,闷哼道:“程天师,你越是想瞒着我,我就偏要听,快说!”
程天师摇头苦笑,说:“那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要是听不下去,你就捂住耳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别废话,快说。”南霜不耐烦的说道。
“好好好,莫急。”程天师收起了玩笑,正经的说道:“面相之中的阴虚,并非是医生口中的阴虚。医生口中的阴虚,指的是手足心热、午后潮热、盗汗、口燥咽干、体质瘦小等。但面相上的阴虚,说的是采阴补阳之说。女人为阴,男人为阳。男人纵欲过度,会出现阳虚,精神萎靡,浑身乏力的症状。反之,女子阴虚,说的是房事过多,不能阴阳调和,从而出现身体机能亏损。”
程天师解释的很隐晦,应当是想着有南霜的缘故。南霜似乎未经过男女之事,听到这些事后,不免脸红耳赤,睁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有些出神。
见我俩在看着她,猛的避开了眼神,慌乱的说道:“你们这些臭男人,竟然当着女生的面说这样的话题,真是不要脸。我还是出去帮程大婶收拾家务吧……”
这丫头说完转身就跑,只能听到外面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我和程天师无奈的笑了笑,接着我才说道:“程天师,现在南霜不在,你直接说,你到底看出了什么?”
“好。”程天师点点头,说:“从面相来看,刘梅应该有一个伴侣。但这个伴侣,不是普通人,应该懂得采阴补阳之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落下了血光之灾。两者互为因果,既有因,便会有果!”
听完程天师的话,我并没有发表意见。对于刘梅那个女人,我并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她看程大叔和程大婶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好像很瞧不上程大鹏的父母。
程大鹏这人踏实简单,他不知道充满诱惑力的社会,完全可以改变一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经受不住诱惑,最终只会迷失自己。
说起来也不能怪刘梅,但错在她不该伤害大鹏的父母。
对于程天师的话,我只能信一半,并不是因为他这人满嘴跑火车不着调,是因为他学艺不精。毕竟乱说话又不要钱,以他的本事,甚至还能忽悠别人的钱。
此事暂且不管,现在要想办法解决老村长的事情,然后我们才能安心去黑风岭。之后我又去看望程大婶,只不过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
我们帮忙收拾好东西后,然后才回房睡觉。说来也他娘怪了,我刚睡着没多久,又开始做噩梦。
我梦见自己进入了一个潮湿阴冷的山洞,光线很暗,我看不清楚,只能慢慢往前走。往里走了一小段路,我闻到一股很难闻的马蚤臭味,好像是黄皮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随即,我又听到洞里传来一阵小孩的哭声,哭的很伤心,好像正在遭受折磨一样。
我继续往前走,原本昏暗的山洞,忽然出现了刺眼的亮光。我本能的抬手挡住眼睛,等适应强光以后,我才重新去打量眼前的情况。
这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没成想我竟然进入了黄皮子的老巢,洞里全是黄皮子,它们全都在看着我,像人一样站起来,冲着我阴森森的诡笑着。
而就在一张石台上,我看到上面用绳子吊着一株老参,下面还堆着干草。干草里面是点着的,但又没有明火,浓烟阵阵,好像在熏干上空吊着的老参。
我听到的小孩哭声,好像就是老参发出来的哭声。我心里正疑惑,那老参突然冲我发出了可怜的求救声,“道长,救我,求你救救我……”
哭声越来越大,听的我无比刺耳,使得我猛然惊醒。这次我没有从床上坐起来,而是自然惊醒。很平静,但额头上全是汗水。
“好奇怪的梦境,难道又是一场不好的预兆?”我在心里暗暗嘀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以后,开始仔细回想刚才的梦境。
实在是太奇怪了,这是我在程大鹏家过夜的第二晚。可每次睡着以后,都会做奇怪的梦。第一次梦见被蛇咬,然后守参蛇化作人形上门报复。
这次却梦见自己进入了黄皮子的老巢,还看到了被吊着的老参。这个梦很有意思,难道是人参娃娃托梦给我,让我去救它?
这人参娃娃成精以后,会变成精灵。极有可能是察觉到了危险,然后向我求助。梦境并不玄幻,极其真实。可这梦到底是好是坏?
我心里想不通,也没有答案。起床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进入了丑时,天亮还早,可我却没有了睡意。就这么躺在床上,明明很困,却没有睡意。
一直到后半夜,我才总算有了困意。这次他们没有叫醒我,我一觉睡到了大中午。走出房间,艳阳高照。程大婶早就做好了中午饭,她的身体看着有些虚弱,可能昨晚上也没睡好。
吃放之时,我们都没有提程大鹏的事情。这家伙昨晚离家之外,再也没有消息,电话也是关机。程大婶担心的不行,可又要照顾我们,只能默默把情绪藏在心里。
吃过饭后,我把南霜叫到了一旁,让她给程大婶一颗普通丹药。丹药虽然普通,但足以让程大婶重获新生。不管是她以前的旧疾,还是体内隐藏的疾病,都能得到有效的改善。尤其是她的内体,如同是被注入了新鲜的血液,最少能让她年轻十岁。
按照我的计划,准备今晚就要动身去黑风岭。可陈银凤迟迟不来电话,我担心夜长梦多。转眼一晃便到了下午,眼瞅着程大婶已经开始准备晚饭,然而陈银凤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我心里着急,但又十分信任陈银凤,按理说不应该出问题才对,除非老村长真没有做坏事。
而就在我担心之时,两个警察忽然出现在了门口。程大婶以为是大鹏犯了错,吓的不轻,紧张的手足无措。
可我看到他们出现后,心里总算踏实了。这一次,老村长的好日子总算是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