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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林寒的回答曲桓并没有表现出一点诧然，甚至一颗吊着的心反而因为林寒的一番直白的话而放松了几分，林寒越是直白就表示林寒越发的问心无愧，也就是说林寒没有坑他的意思也没有坑曲氏的意思。

“老朽谢过公子的直白，如果林公子告诉老朽长生之法老朽方才会怀疑，长生不易，其间挫折是必然的，但凡得来容易的东西都是陷阱，这个道理不需林公子提醒。老朽也没想过从公子手里得到长生之法。公子得到的是公子的机缘，老朽的机缘自然需要自己争取！”

曲桓点了点头回应到。如果长生真这么容易那么还要林寒干什么，曲氏二百年也不是没有才华横溢之人，他们要的是林寒脑子里的东西，不是林寒的聪明才智！

“所以你们想知道什么？”

林寒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意味深长的看着曲桓，他很清楚此刻在他面前的曲桓也是无比的清明。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一刻也不敢放松。

“白玉京......也是林公子来的地方。”

曲桓的的回答十分坚决，他死死的盯着林寒，双手握拳，浑身都在颤抖，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自己离毕生追求的梦想如此接近。

“首先我不是来自白玉京，我的出身想来你们比我都清楚，我不信你曲氏没有调查我的能力！”

林寒强忍着内心的厌恶对曲桓说到，看着一位智者明知道是死路一条还要选择送死，对林寒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残忍。

“老朽自然知道公子人间的出处，老朽问的是林公子脑中包罗万象涵盖宇内学识的出处。”

“好吧，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我再问一声你们对白玉京的描述或者说是臆想，别说霞光普照仙气缭绕有仙女环佩琳琅奏响仙乐左右侍奉恭候登临仙界的词，既然你我都聊到都到了这一步，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云气缭绕的地方有很多，但后面的仙女我不知道也可以说我没见过......”

林寒愣了一下，他终于有些搞明白隐门的人为何一直坚信他一定是谪仙人，毕竟有能耐求长生的人调查一个人的身世简直不要太简单。合着这些人是从他特立独行的行为和脑中奇奇怪怪的理念判断出来的。

“老朽年轻时曾得异书一本，书上曾有过对白玉京的描述......”

曲桓对林寒细微的变化视而不见，他并不知道林寒为何厌恶白玉京与长生，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他只要知道白玉京在哪就行了。

林寒越是厌恶这个词对曲桓来说就越能证明白玉京的存在！

“好吧，我先抛砖引玉。正所谓古往今来谓之宇，四方上下谓之宙，我只能说我脑中的学识超越了你们认知的宇宙，既然超越了现在的宇宙，你们自是求之不可得的。不过曲老爷子所知道的白玉京在下倒是愿闻其详......”

林寒舒了一口气，没有半点作假的回答到，这些东西他甚至没有对自己最亲近的人说过，甚至林寒也没想过自己会和一个对立面的陌生人谈论这些。

“曲氏一门输的不冤.......好一个包罗万象......难怪你说自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林寒所言是真是假曲桓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分辨的出来，他知道林寒也没有骗他的必要，输给这样的人曲桓没有一点不服气。

“请......”

林寒无视了曲桓的恭维，而是摆出一个请的手势，他倒想看看古人对白玉京也就是仙境的认识到底是什么样的，事实上林寒着实有些同情曲桓和隐门的人，这些典籍更多的是古人对死亡的畏惧对长生的臆想的描述，甚至可以说是先秦之人的yy，竟然让当世最顶尖的一批智者趋之若鹜。

“自中原向北，行至北冥之极，有大鱼名曰鲲，鲲之大望而不见边际，时时有水柱连接海天。继续北行，不见洋流唯有苍白大地，有熊焉毛色雪白。复北行日入天际而不现，寰宇归于黑暗，天地失生之际，五彩霞光垂于天际，登仙之门于霞光中隐现，环佩琳琅有仙乐响起，唯有仙缘者方可寻得入门之法。入此门中可得长生哉。”

曲桓随着缓缓开口眼底智慧的光芒已然被疯狂吞噬，他已然深陷自己的臆想之中，或许对他来说这个地方是否真实存在已然不重要了，他认为存在那就一定存在。

一般人经历这样的光景恐怕一辈子也只能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但曲桓无愧于智者之称，他竟然仅凭一己之力从臆想中脱身了出来。

当曲桓恢复清明那一刻却是看到了满脸惊骇的林寒，这样的表情不要说曲桓没有见到过，但凡熟悉林寒的人都没见过林寒有如此神色过，曲桓浑身一颤他从林寒的表现中意识到了一个让他灵魂都开始颤栗的现实。

书中记载的仙境之门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林寒知道这个地方！

“此书现在何处？可否让在下一观？”

以前一直是林寒震撼别人，这一次他妥妥的被曲桓给震撼住了，这是在大宁，不是后世，在这个普遍认为天圆地方的时代，竟然有着完整的对北极的记载，对林寒来说这个事情无异于天方夜谭！

但就是这么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竟然真实的发生在林寒的面前。这让他如何能接受的了？

“此书在几百年轻已然失传，而所记载的这段话却是曲氏一门口口相传，由上一代族长死前亲口传授下一代族长背诵熟记，如果有可能老朽也想一观此等奇书，老朽这才发现世间竟然也有公子所不知之事物......”

曲桓的脸上带着打趣的表情，好似能看到林寒吃惊的表情对他来说是多么不可多得的荣耀一般。

“人生就像一个圆，懂的越多圆圈越大，若圆圈内是知道的东西，圆外是不知道的东西，那么意味着知道的东西越多，相应的未知的东西就越多。我只是比你们知道多一些罢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世上还真有这么个地方存在！”

林寒不以为然的对曲桓说到，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脑海中有了一座图书馆就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了，他充其量是比大宁的智者知道的东西多一点罢了，全知全能不过是一个美好的猜想罢了。

“受教了......如果有机会与林公子为友一定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只可惜志不同道不合，此话当真？世间真有这个地方存在？自从我曲氏机缘巧合得到这一消息后不是没有组织人手北上，可是次次都无功而返，这又是为何？”

曲桓被林寒的一番话所震撼，这般谦虚的句子可不是一般人能说的出来，古之圣贤不外如是了。不过林寒圣不圣贤的事先放一边他更感兴趣的还是林寒的最后一句话。

原来曲氏几百年的努力方向没有错！

不过随着这个观点被证实后另一个疑问随之出现在了曲桓的脑海中，曲氏可不是光说不做的主，这么多年了他们怎么就没发现这样地方？

难道曲氏先祖有哪里做的不对了吗？

还是说那个地方也是仙缘的一种体现？曲桓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陷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焦虑之中。如果是后者的话，他合不合格呢？不过曲桓看了一眼林寒后眼神坚定了许多，既然命中注定让他遇到谪仙林寒，这难道不就是仙缘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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