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说罢看向了一丝不苟给武僧行礼倒水的小女孩，这种行为对一个年轻人都不算太轻松对小女孩来说自然是还能吃力的，但是小女孩并没有半点弄虚作假甚至表现的不耐烦的情绪，没有因为自恃身份的高贵而漠视其他人，这一点别说平头百姓了就算是隐门中的很多人都做不到......林寒很清楚隐门低调行事不是因为敬畏生命而是因为高调的都被当权者给砍了啊，不得不低调和真正的敬畏生命绝对不是同一个性质的存在。

每一个善良的人都值得被呵护，这种观点一直都是林寒的行事准则。

“敢问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老农一时间有些拿捏不住林寒这一番话的意思了，只是因为他孙女的一晚水林寒就打算放他们一条生路，难道他们一家子的性命还抵不过他这个孙女的一碗水的情义？

果然林寒的思维不是正常人所能读懂的。

“字面意思，老爷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您见我一面也挺不容易的。

你们家古籍上记载的白玉京又有什么特征呢？

或者说老爷子感兴趣的却是其他东西，如果是玉牌的话现在不在我手里，老爷子要想看的话等我回去了和我家夫人说一声，你要的时候让她放点水，回头研究出什么门道的话如果不介意的话告诉我一声。

当然不说也没什么，我主要是听个乐子。”

林寒一点也不想在小女孩的这个话题上停留，有些东西他并不愿意归结到所谓的交易上，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与谋便是这个道理了，与其在一个小女孩身上扯皮，林寒更愿意将话题扯到了老农感兴趣的地方。

“如此宝物公子没有放在身上？

也对，放在夫人的手中却是更安全一些......”老农听到林寒的话后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反问到，随后好像想到什么一样笃定的说到，柳明珠的武力值可不是盖的，最年轻的先天高手，别说一半江湖人士就连隐门这种耍手段的人遇到也会感到棘手，妥妥的一力降十会。

“我对你们来说已经算是肉包子了，难道还把肉味带在身上？

我对那东西却是不怎么在乎，但是我带出来你们一窝蜂抢我怎么办，死个把人命你们想来也不在乎，但是血呼刺啦的总归是不好的，当然更重要的是如果你们太容易得手了，以你们的心眼，谁知道又能想到什么地方去，如果最后得出不过是我二桃杀三士的手段到时候找我麻烦岂不是更麻烦？”

林寒撇了撇嘴，双手一摊说到，这种事情绝对不是他多想，而是真实有可能发生的，怎么说呢，人都是贱得慌，太容易得到的东西要么不会太珍惜要么就会起疑心，更何况能活到现在的隐门哪一个不是多长几个心眼的。

老农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虽然这种话从林寒嘴里说出来怎么想都别扭，但他却不能否认林寒这一番话却是有几分道理。

但是林寒这个打开的方式不太对啊，我帮别人对付自己？

这又是玩的哪一出......果然仙人的思维一般人真的理解不了，但是细细想来逻辑却还是通的，老农都怀疑自己被林寒三言两语给洗脑了。

林寒的这种奇葩想法完全不正常啊，他现在竟然认同不正常的想法该不会他的脑子也不正常了吧。

林寒也不知道此刻老农的想法，若是知道的话绝对会感到哭笑不得，被神经病认为是神经病是一种什么感受，简直就是比被那啥给上了一样扯淡吧。

“公子所言极是......”老农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林寒的想法了，到最后只能干巴巴的这般回应到。

“所以说老爷子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或者说是想要什么......”林寒撇了撇嘴看着老农说到，在他看来对方却是有些无语了，他和对方说了这么多不是来听对方拍马屁的。

他都怀疑自己身边是不是有什么降智光环之类的负面加成，怎么到了他这里无论是自己人还是反派画风都有些不正常了。

老农看向林寒的眼神都不正常了，林寒觉得他们画风不正常，他们还觉得林寒画风不正常了，哪个仙人不是神神叨叨飘飘欲仙仙风道骨的，到了林寒这里二话不说摊个牌，他想知道的事情还没开口问呢，林寒自己就交代了，他这一次就是为了玉牌的事情来的，结果还没问林寒直接表态了。

别说玉牌上的秘密了，就算是玉牌本身他想要的话林寒一副去找柳明珠要他会告诉柳明珠放水的样子，这是正常人捡到宝贝该有的态度？

“小老儿确实想请教公子一些个问题，但是最想知道的问题公子已经给出了答案，既然玉牌一事公子自己都看不出什么端倪，想来我等仙缘浅薄之人更不会有什么收获，更何况公子已然给出承诺......敢问公子对我等求仙之人是什么看法......”老农艰难的挤出一抹笑意，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最后他还是找了一个除了玉牌之外能拿出来说到说到的话题，林寒的态度重要么？

说重要的话也是很重要的，但是说不重要却也是不重要的。

“这种事情我就算是反对你们难道就不做了，所以我的态度是不承认也不否认，不支持也不反对，当然这一切都是在你们不违反天下一定规矩的前提下，你们不找世人的麻烦，不找我的麻烦，我自然也没有什么闲工夫找你们的麻烦。

在我看来你们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个人行为，只要不给天下苍生添乱完全没什么问题啊。”

林寒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淡漠，说是淡漠倒不如说是无所谓，但越是这样越能证明林寒这一番话却是没有半点作假的意思的。

“不支持不反对不承认不否认么？”

老农艰难的重复着林寒的话，最让他在乎的并不是林寒的一番话而是林寒的态度，那样子就好像老师在面对不成器的孩子一样，已经算是放弃教育了，仿佛在说你们随意反正也不会成功，只要不给林寒添乱，其他的想干啥干点啥就行了。

愤慨么？

老农在没有听到林寒的回答前的确想过对林寒的答案表示愤慨，毕竟谁也不想被人看不起，哪怕对方是仙人，你说不可能成功就不可能成功？

他们反而要成功一个给林寒看看了。

但是当他真的明白了林寒语气所代表的意思后，却是出奇的没有愤慨，更多的却是一种略带荒谬的失落。

“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比干掉一个人更难，这个道理老爷子应该比我感悟深刻才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哪有功夫一个个的去掰你们的思想？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别说我不会做，是个聪明人都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吧。

虽然我知道你们身负的家学放在另一个方向会发挥更大的作用，但是你们志不在此，谁又能强求呢？”

林寒双手一摊对老者说到，这也是林寒无奈的地方，他发现这些人的存在后的确想过变废为宝，但是在曲氏一族身上尝试了一番后便放弃了，试图将一群高智商的疯子掰正的难度比他自己下手谋划难太多了，而且这些隐门的人每一个人还都不一样，除了都是顶着一个隐门的名头外完全就是独立的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