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果说这一番话的人是林寒的话，他们也只能说一句林寒慧眼如炬算无遗策了。

林寒的身份地位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林寒已经用一个接一个的彪悍战绩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就好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和神说话是信仰，神和你交谈，脑子坏掉了吧。

弱者从来没有奢求强者尊敬的权利，而现在林寒就是实打实的强者，而且比较世家来说林寒强的绝对不是一点半点，而是几个阶层！在世家看来林寒的战斗力就是处在天花板那个阶层的，而如果是魏晋时期的世家勉强算是地板砖，而现在的他们连地板砖都算不上。

这一次的饭局说白了就是世家一伙人求林寒赏饭的......“有些事情能交给你们来做，无论是人脉还是资源交给你们往往会事半功倍，但是有些事情却是不能交给你们的，你们眼中的百姓和我眼中的百姓不是一回事，我提醒诸位一句，今天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有多大胃口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谈的都是利益也就没有什么丢人的不丢人的说法......”林寒对王涛的恭维却是没有放在心上，或者说是没有太当一回事，一群人来这里就是为了一座国有牧场，林寒自己是不信的，这些世家豪门无论现在混得多么凄惨但是说起来祖上也曾阔绰过，一座牧场涉及的利益虽然不小，但如果真的就这么填饱这些人的胃口，林寒反倒要看不起这些家伙了。

“林侯既然这么说了，老夫便斗胆一说，世家虽然已经略显沉沦，但是老夫觉今日在场的我们还可以承担比一座牧场更大的责任，林侯之前也说了您计划搞最起码十个这样的牧场，只匀给世家一座着实......”王涛顿了顿，虽然有些不习惯林寒的谈判方式，但是他已然顾不上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了......林寒刚刚那一席话中包含着的利益恐怕远不止于一个牧场的利益，如果他这都抓不住那么别说回去和家族交代了，就算是林寒离开后和身边的这些人都不好交代了。

比起让他都感到心悸的利益，些许脸面算的了什么？

吃到嘴里的才是自己的......“不够大气？”

林寒好笑的接过话茬，看着这些人一副想吃又有些忌惮的样子，像极了非洲大草原上从狮子嘴里抢食的鬣狗。

“林侯误会了......”王涛脸色肃然虽然林寒没有生气，但他还是感觉到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这一刻散发出来的差距.......“没办法初期建设的牧场就五个，就好像分蛋糕现在给你们的已经算是最后一块了，牧场关乎于北疆的发展，对你们来说牧场意味着近在眼前唾手可得的利益，不过诸位不妨把眼光放得远一些，能参与进这种计划中来本身就代表着一种超然的地位和资格，比起一个牧场的利益，这个象征意义的东西才是谈了这么久对你们来说最宝贵的东西......”林寒摊了摊手，看向这些人的眼神也有些无奈了，他还是小瞧了这些人的眼光，好歹也是世家豪门干什么盯着牧场不放。

王涛等人一愣，心头一震，猛地明白了过来林寒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了，小气？

林寒什么时候小气过，不是林寒小气而是他们被眼前的利益给迷住了眼睛。

“等这五个牧场搞出来之后还会有五个，十个，只要你们有资格参合进来，那么该是你们的名额自是你们的，这就是北疆的游戏规则。

笑话，你见过我林寒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三瓜两枣的东西？”

林寒轻飘飘的说到，好似在他的嘴里压根不是一个就喂吐满朝文武庞然大物的牧场，只是一个小小的果子。

林俊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虽然极力掩藏，但是眼底的震撼还是表露无疑，满朝文武搞了差不多五年才搞定一个牧场啊，原来这一切在林寒的眼里都不过是小儿科？

如果这都算小气，林俊已经无法想象到什么叫大气了。

散财童子算个屁，林寒就是行走的财神爷好不好......楚南风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用钱都能把人砸死了，林寒这已经不是用钱把人砸死，而是用钱打算把世家砸死了。

“林侯的意思是......这是一个制度.......一个世家可以参与进来的制度？”

王涛这个时候说话已经磕巴了，不是他们定力小，也不是他们心性太过浮躁，而是他们实在没见过这种阵仗啊。

“作为北疆大都督的我应该是有这个权利的吧，世家亦是大宁不容忽视的一股力量，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参与进来呢？

我的确是打算搞一种制度，当然在我看来这一次的谈话也能成为制度的一部分，我没有兴趣了解到底是王家谢家还是崔家裴家，亦或是楚家梁家，我只需要确定的是和我对话的是世家本身就行了，诸位懂这一番话的意思么？”

林寒看了一眼王涛目光略带轻佻的滑向在座的所有世家的代表，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是对现在坐在席位上的某一个或是某几个人满意，而是对这一次谈话的方式表示满意，虽然林寒没能力在大宁搞议会制，但是在世家身上搞议会制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世家代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尽无言甚至齐齐的倒吸一口冷气，林寒一番话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们自然是清楚的。

这是林寒对他们地位的一种认同，那些没有参与到这一次和林寒对话的世家从某种意义上已经算是被排除出这种制度之外了。

尤其是南方一些世家只派了一些个小辈来的还好些，小鱼小虾也算个，那些连小辈都没有派来的这一次可是要吃大亏的，不是说他们没有机会进入这个游戏圈子，只是创业元老和后来加入者的地位终究是有差距的，而这种差距实际上带来的差距绝对是指数级别的，说是云泥之别也不为过了。

“世家也是大宁的一部分，该给你们的我终归是会给你们，至于里面的利益怎么分配，那是你们世家自己的事情我不会过问，也别闹到我这里来就是了，不过还是按照惯例，这个组织需要受到朝廷的监管，朝廷的人不参与具体事务，只负责监察......你们搞事情的能力有多强，大家都心知肚明，朝廷需要的是一个可以控制的力量。”

林寒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说着，这绝对不是一场公平的谈判，林寒就好像游戏管理员一样，一副玩不起可以不玩的架势，如果放在后世有游戏公司这么搞绝对会破产，而现在大宁就一个官方，而林寒就是这个官方的代表。

“理当如此......”王涛叹了口气恭敬的回应到，这没法谈了，他们的所有准备早在林寒结束了牧场具体话题时就用不上了，现在谈的都是他们之前想都没有想到的东西，说句实在话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他们这些负责人能决定了的事情。

更不要说那些派小辈来重在参与的还有连重在参与都没有的世家豪门了。

只是现在王涛只觉得自己恐怕要成一个背锅的了，问题是这口锅别说他王涛了，恐怕就是老王家也不一定背得起，就算是老王家在世家之中战斗力第一，但也不是剩下其他世家总和的对手。

这要是因为他一个决策失误，那么老王家就得凉第二次了！好在林寒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给了他给了在场所有世家代表一个缓和的机会......“真要说起来我的确有些欺负人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也算是一方封疆大吏了，既然世家豪门重视连家主都不来着实有些说不过去，说我欺负人也是你们先看不起人的好不好，算了欺负你们也没什么意思，你们现在内部讨论一番，林知府去旁听，楚侍郎负责记录，如果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的话，继续下一个话题......”林寒看着一个个纠结的好似便秘一样的世家负责人大气的摆了摆手，这种事情牵扯的利益不是一两个数字能说的清楚的，不给讨论的时间简直就是大人欺负孩子，这种事情林寒还真做不出来。

林俊和楚南风互相对视一眼，他们也不是蠢货，一步三算有些勉强，多看一步还是能做到的，这一次会谈如果形成一种制度的话，那么他们扮演的身份自然也就属于制度的一部分......两人苦笑一声就参与到了讨论中了，而搞出这么大一个新闻的林寒反倒是成为最清闲的一个人，师徒二人看着众人眉头紧皱的样子，却是吃的很是开心。

世家的人还没来得及和林寒唇枪舌剑一番，反倒自己先吵了起来，不过因为林寒的缘故，这些人也算是克制，最起码没有上演全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