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倬想了想之后发现燕京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按照现在大宁疆土的扩张速度一个国都已经无法有效的控制整个国家了,设立一些陪都的确是不错的选择,而长安城可以作为通往西域的陪都,只是林倬表示自己连想带猜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步了,他只猜到了大宁未来的挑战来自北方与海上。
但是大宁的对手到底是谁却是想破头皮也想不到......林寒知道自己舅舅的想法的话绝对会哭笑不得的,大宁现在的敌人和挑战已经确定是来自西北无疑了,阿拉伯帝国算起来可是一个比中原任何一个王朝都坚挺一些的帝国,也就周朝算上东周可以和阿拉伯帝国比一比待机时间,强如汉唐论影响力那是没的说,要论待机时间,着实有些有些不够看了。
但是阿拉伯帝国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但是林寒需要站在更高层次的角度来考虑问题,每一个强大的王朝必须要具备居安思危的想法和魄力是没有问题的,或许拥有陆地或许会让大宁成为一个强大的王朝,但拥有海洋却是可以让大宁拥有整个世界的可能。
征服陆地只能成为这片陆地的往,征服海洋却可能成为世界的王......现在的大宁可以说是很强了,地表最强,世界第一,但是林寒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满朝文武还有赵宏说脚底下的世界是个球的事实,一个连半个球都没占全的王朝哪来的资格说自己征服了整个天下?
虽然林寒表示恐怕自己有生之年也不一定看得到大宁征服海洋,但是梦想是一定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就算是无法做到为后代披荆斩棘,最起码迈出关键的第一步还是可以的,无法给与后代实质性的帮助也得传达出一种精神,一种不畏惧挑战不害怕失败的精神,像后世被东瀛倭寇欺负了几十年就搞闭关锁国。
但凡有雄心有作为的君主都会揭棺而起好不好,都是带把的,可以受伤可以战死,就是不能怂,关键还是对东瀛这种不入流的势力认怂,窝囊二字已经无法形容所作所为了好不好,可以说当时闭关锁国这一国策已经注定了清朝最后的死法。
大清的老祖宗带头认怂,让子孙后代硬气,完全不现实,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皇帝要怂呢?
大清就是答案,一开局有多怂后面死的就有多窝囊!林寒自然不可能让这样的失去发生在大宁身上......华夏民族从来不缺冒险精神,不缺爱浪的毛病,在自己家里浪有什么意思去外面浪啊,帝都都修到靠海的地方了,大胆出去浪,你的背后是整个大宁帝国,凡是大宁子民无论你深处何处,你的背后有个无敌的大宁,虽然这只是一种调侃,但林寒并不介意将这种调侃变成现实!当然林寒之所以将燕京作为备选项还有其他的因素,无论是东北平原还是再往上的那片土地都是可以孕育一个帝国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有些失去还是提前上手比较好一些............娜仁托雅很清楚那个她亲手放走的男人还会再一次找上门来,甚至说放那个男人走本身就是为了放长线掉大鱼,她很清楚自己的存在对于她的那位父汗来说意味着什么,代表着的是草原狼族的希望,只是不同的是娜仁托雅很清楚所谓的希望是假的啊......林寒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大宁甚至任何一个时代的汉人都没有把吃到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的习惯,现在的北疆哪怕没有林寒的坐镇北疆也不可能是胡人的天下,更不可能是草原狼族的天下......只可惜有些事实对于某些人来说真假并不重要,比起认清现实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那可悲的直觉,而自己的父汗就是这样一个人!娜仁托雅毫无征兆的抄起一柄宝剑刺向又一次以狼狈不堪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而男人面对她的攻击却是不闪不避,好似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一般,如果放在以前娜仁托雅一定会被男子的悍不畏死所感化,但是现在娜仁托雅心中有的只是一点点兔死狐悲,看着自己的族人拼上性命也要向前恐怕很少人不会动容。
但是如果拼上性命也要走上的路从一开始就是一条错误的道路呢?
可悲?
可怜?
可叹?
还是可笑......娜仁托雅这一刻却是笑不出来的,自己的父汗听不进去任何劝谏更何况还是她这个背叛女儿,这导致草原狼族也是如此,葬送草原狼族的不是大宁不是林寒,而是那可笑至极的自大,以前娜仁托雅不懂,而现在她明白了。
自己的父汗是一个伟岸的男人,但却不是一个合格的领袖,如果她不做点什么的话,草原狼族终究会被那个男人带入无尽深渊!长剑擦着男人的耳边而过,一滴鲜血顺着剑锋划过滴落在地上,而男人至始至终都无动于衷,好似早已预料到现在的情况又好像对自己的生死漠不关心一般,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娜仁托雅看在眼里。
这是一个勇士,草原狼族真正的勇士,她清楚这样的勇士草原狼族还有很多,只可惜草原狼族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勇士......“还回来做什么?”
娜仁托雅率先开口,好似对男人找死的行为及其愤怒一般,又好像在无声的对男人说再不滚,下一剑就在男人的脑袋上......男人沉默不语,娜仁托雅第二剑刺出,这一剑削掉了男人的一个耳朵,就连娜仁托雅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剑法会这般精准,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与其说是她的剑精准,不如时说是这个男人故意往她剑上撞的结果。
换做以前她的确会为此人的勇气而动容,而现在......萦绕在娜仁托雅心头的唯有一抹可笑的悲凉......知识就是力量,苦肉计......这一计策在大宁的史书中出现了不止一次,甚至林寒还专门拎出来搞了一本三十六计,着重强调了苦肉计,娜仁托雅这才真切的明白草原狼族打算在大宁头上玩计谋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回去告诉父汗,不要妄想了,他赢不了那个男人,草原狼族赢不了那个男人,如果还想活命,就一路向北,走的越远越好,草原狼族不是羊,是狼......羊离不开草原,狼可以,自打那个男人出现在北疆的那一刻,北疆还有草原就属于他了......没有任何人能从那个男人手里抢到任何东西......”娜仁托雅看着落在地上的耳朵,缓缓的转过身子,低声说到,她的这一番话全都是真话,发自肺腑,倘若自己的父汗若是真的可以听的进去,绝对受益匪浅,只可惜娜仁托雅很清楚,自己的父汗是听不进去的。
最绝望的事情莫过于此,明明正确的路就摆在眼前,自己的亲人却要矢志不渝选择一条通往深渊的路死不回头。
或许自己的父汗做梦也不会想到他所怀疑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林寒从来不说假话,无论是对自己人还是对敌人!只可惜让狼族相信自己的敌人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男人一言不发脑袋却重重的磕在青石板上,他这一次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无论是利用娜仁托雅还是要威胁娜仁托雅都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此事关乎草原狼族的命运,他不能马虎,也不敢马虎......他要利用的就是娜仁托雅这一点点的同情心,而这一次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一次一次的将这位草原的公主......不对,应该是草原狼族的叛徒拖下水......狼族的公主怎么能嫁给一个大宁人呢?
这是草原狼族的耻辱,男人在低下头的一瞬间眸子里闪过一抹强烈的仇恨之色,只是在抬起头的那一瞬间这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罢了。
“去药房拿些金疮药......”娜仁托雅对着自己身边的侍女淡然的说到......“殿下......金疮药怕是......”侍女却是露出了难为情的表情,金疮药在任何时候都属于把控很严的一种药......“大都督不在府上,柳姐姐在陪她爹爹,整个都督府就我一个女主人,你去要,难道他们还敢不给?”
娜仁托雅的脸上闪过一抹愠怒之色,好似对侍女的推脱表示不满。
侍女急忙告罪脚步匆匆的离开了大堂,而这一句看似寻常的话却是被男子深深的记下了,林寒不在大都督府,这对娜仁托雅来说或许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消息,但是对他们来说却是一个极为有价值的情报了,毕竟时代变了,胡人要想从大宁这边得到情报真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