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的天上那些和林寒熟络的仙人没有把林寒给打死都算是大道三千遁去其一给林寒一线生机了，这不神经病吗？

真正背叛自己阶层的是林寒好不好！“我说过我的未来中掌握真理或是天理的是凡人，是你眼中的不足为道的万物，聪明也好，愚蠢也罢，你就没有想过我从来都和你们不是同一个阶级的存在这种可能么？

我代表着未来，你代表着过去，便是你赢了，你也只是在延缓未来到来的脚步，天理昭昭，天道如此，大势所趋，尔等方是逆天而行者......”林寒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那是一种近乎宣言般的笃定，他很少确定的去给任何一个充满变数的东西下结论，也正是如此，当他坚信某一个结论时，比任何人的任何话都有说服力......“还真是让人讨厌的结论呢，小弟甚至在林大哥的一番话中看到了自己的命运，比起这个结论，小弟更愿意相信这只是单纯的道争了，便是林大哥手眼通天目光所及便是未来，今时此地，终究还是小弟胜算更大一些......虽然林大哥多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径，便是小弟都不知道林大哥的自信源自何处......”姜尚大方的承认了，随后将目光落在了林寒的身上，他想要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出他想要得到的端倪.....“敢来自然是因为我相信自己能赢，咳咳咳，虽然现在的情况我暂时也没想到赢的办法，但是你和我也算是相处过一段时间了，知道我的性子，虽然我在和你谈输赢，但是我的目光早已穿透的战场和战场的胜负，看到了更远的地方......”林寒却是一脸的坦诚，说谎不是他的习惯，当然他也知道所谓的谎言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不堪一击，他说的就是他做的。

“穿越了战场胜负么？

林大哥便是这么笃定么？”

“你赢不了我，或者说你和你所在的阿拉伯帝国赢不了我和我身后的大宁，你能赢下一场战斗甚至一场战役乃至于一场战争，但是阿拉伯帝国的极限便是葱岭，不是马儿不够快也不是兵器不够锋利，也不是你不够强，而是阿拉伯帝国成为了你前进的累赘，那是一个更擅长分配利益而非创造利益的势力，就好像一个体重千斤的胖子，如果是互殴的话的确是误解的存在，但如果是长跑呢，一身的肥肉只会是累赘......”“倘若连现在都握不住，又何从讨论未来？”

“我的所有谋划都在着眼未来，或是三五年，或是百余年或是几百年，皆会成为前进和进步的基石，现在的劣势并不影响未来的优势，你能让阿拉伯帝国发挥出帝国该有的力量，这股力量不逊色于大宁甚至还可能超出一线，但并不能让阿拉伯帝国变得更好。

但我能然大宁变得更好......”林寒的一番话看似是在自吹自擂，但是他说的却是事实，为什么他总是自信，不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在大宁的表现就一定比姜尚强，甚至他知道自己某些方面是不及姜尚的，真正让他自信的是姜尚的一切努力都没有超出阿拉伯帝国体系的上限。

姜尚只是在不留余力不计代价的让阿拉伯帝国发挥出身为帝国理论上所能发挥出的战斗力，而他却是谋划着让大宁发挥出超越这个时代体系的力量。

一个努力让自己考一百分的人和一个因为试卷只有一百分努力想着让自己超越一百分的人想必，孰优孰劣一目了然，姜尚的目标更像是他的起点。

“这是什么道理......”姜尚依旧平静的问道，林寒的答案已然超出了他的想象，虽然这个答案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是对于这件事他依旧很感兴趣。

“哪怕是没有我大宁的武器也会越来越锋利，大宁的道路会越来越宽阔平坦，大宁的将士会越来越强壮，你所看不起的蝼蚁或许没有你聪明段绝对不傻，有些东西可以掠夺，有些东西不懂就是不懂......学不走抢不走......”“我不信......”“我不是来输的不假，但我站在这里时就已经代表我和我身后的大宁立于不败之地也只是迟早的事情，只要不死我可以接受在战场上输无数次，而你和你身后的帝国，只能输一次......我记得我曾经说过我的长处其实不在军事上，事实上你在阿拉伯帝国的表现的确可圈可点，但是也仅仅是可圈可点，我让大宁内部上下各方势力都心甘情愿的向着我描述的未来前进，而你只能勉强压住阿拉伯帝国的各个势力......”“林大哥果然又知道啊......”姜尚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怪异，较量早就在他们江南一别后就开始了，而从那个时间节点来算的话，他的表现的确不是那么能拿得出手。

至于说他真正想知道的东西，他已然没有继续问的理由了，林寒耍赖拖了半个月，这算是林寒不守规矩了，而同样的他问林寒一个局中的问题，也是他不说规矩，从林寒给出答案那一刻开始双方已然又一次站在同一起跑线，如果他继续问，那么就是他耍赖了，而在两人见面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较量真正开始。

局外招和局内招的性质完全不同，局外耍赖和局内耍赖的含义也大为不同。

在一切还没真正开始时耍赖也就无所谓了算是各凭本事，但是在比赛开始还耍赖那和认输没什么两样了......“既然说林大哥已然立于不败之地，那就意味着林大哥在意的或许不是战争的胜负本身，当然能赢，大家谁都不愿意输，但是对林大哥来说也不会去刻意追求，对么？”

姜尚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了下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轻轻的说到，这一次他也不算是没有收获，虽然依旧不知道林寒想要什么，但是最起码他知道了林寒不在乎什么，胜负的一大因素就是对轻重缓急的拿捏，如果轻重都没搞清楚，那么想要成功，不能说没有一点可能，只不过是可能性微乎其微罢了。

“这样就不算我占你便宜了吧......”林寒从来没有小看姜尚的想法，但是姜尚当着他的面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也着实让他有些无可奈何，不怪我方不给力奈何敌人太丧病，便是林寒一开始也没有打算自己的想法能瞒得了姜尚，但是被人从三言两语中得出一个大致方向，对林寒来说也算是一种打击了。

柳明珠发誓除了林寒她就没有见过如姜尚这般恐怖的人，甚至她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人可以把林寒逼到这般地步。

“这才是真正棘手的地方，林大哥让人无奈的地方便是如此，在水秀县林大哥的目的也不是要赵氏父子的性命，但是赵氏父子的下场却死的凄惨，在江南府林大哥的目的也不是想要白氏父子的命，但白氏父子不单单丢了性命而且还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参加科举林大哥也只是单纯的不想辜负柳家嫂嫂的好意结果，但连中三元便是林大哥，北上抗击狼族大哥本意也不是覆灭狼族，结果自然不用说......”姜尚很显然是了解林寒的，林寒属于那种奇葩中的奇葩，别人求而不得的东西对林寒来说只是顺手而为，而真正让人感到不安的就是谁也不知道林寒会怎么顺手，或者说哪怕是林寒都不知道自己打算怎么顺手而为。

林寒不想赢这个虽然也算是重要却不是最重要的，时间奇妙之处就在于林寒不想赢最后也能赢，他更想知道林寒打算怎么赢，而很显然就眼下的情况来看，林寒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该怎么赢，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其他人身上他绝对不会多想一二，但是如果发生在林寒神色，姜尚的心情就有些玄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