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哥,这些小东西真的有人愿意掏上千万来收吗?”一个稍稍有些富态的中年紧张的搓着手,满脸谄媚的对一位腰间插着手枪、眼角处有着一道长长疤痕的彪悍男子问道。
“你丫的滚粗!”这时,旁边一位狗腿子模样的青年不由得踢了一脚那富态中年,拍着脸上有疤痕的汉子,也就是山狼的马屁说道:“我们狼哥干这行买卖已经数十年了,自然有路子!小子,以后跟着我们狼哥吃香的喝辣的,老实告诉你,若不是这次有人看上了这里的小豹子小熊大熊猫并找上了浪哥,现在狼哥还在国外抱着大洋马潇洒呢。”
“呃……那个啥,我这不是激动嘛!”那富态中年连忙讨好的掏出一包烟,给那狗腿子和眼角有一道疤痕的汉子点上,陪笑道:“谁曾想干这一行买卖,简直比抢银行都来钱啊!我好歹也雄踞深水很多年了,但如今回头看看,自己辛辛苦苦一年到头挣得那点钱,还不如狼哥的一趟买卖,实在惭愧啊!”
“你小子就知足吧!”那狼哥喷出了一大口烟雾,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面前的富态中年,说道:“我们这行虽然来钱快,但干的可都是掉脑袋的买卖,哪有你小子这个地下土皇帝过得逍遥自在?”微微一顿,山狼继续说道:“不过,这片山脉可是一块宝地啊!里面物产丰富,各种珍稀的飞禽走兽种类繁多,你小子就放心好了,以后没准还会来这片山脉狩猎,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这次为了这批货,我可是先后三次进山,才大致摸清楚了这些宝贝的栖息地,这个过程硬是浪费了不少的时间。你小子若是真有此心,往后就多留意一下这方面的信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大用。我山狼喜欢交朋友,只要你小子够坦诚够义气,以后合作的地方多了去,反正咱们有着共同的利益不是么?”
“狼哥你放心!我以后会留意这方面的信息,若是得到那些珍稀的品类栖息地,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到时候狼哥吃肉,给小弟我喝口汤就行了。”就在这时,有人跑过来招呼众人准备吃饭。
余泽海他们藏匿的地点,相距那伙人也不过五十米,所以,对方的一席话,余泽海等人听的很奇妙。令余泽海想不到的是,这伙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啊,竟然敢把界山山脉中生活的珍稀保护动物当成他们发家致富的基石,真是岂有此理!
只不过,当想到有着那么巨大的经济利益时,其实这些人能无视国法、肆意妄为的偷猎盗猎,也倒是可以理解了。
不要说枉顾国法了,君不见在巨大利益面前,有多少的手足兄弟反目?有多少的血脉父子成仇?有多少的结发夫妻背叛?有多少的家庭妻离子散?
“这伙人真是该死!”还不等余泽海开口,旁边的李欣就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像这种丧心病狂的家伙,就是拉出去千刀万剐也不足惜!对了,那个富态的中年就是‘铁手’,也就是混迹深水多年的地下势力头目。竟然敢和这群臭名昭著的盗猎者同流合污,我看他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这次他死定了,我保证!”
“所谓‘盗亦有道’,对于混黑道我心里其实并不反对,但若是做亏心事缺德事,那就两说了。”余泽海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很显然,这个铁手已经完全‘黑化’了,也就是说他已经严重偏离了轨道,违背了道义,选择了取死之道!”微微一顿,余泽海接着说道:“不管其他人如何,但是我可以保证,这个为首的‘山狼’自今往后绝对不会再出去为非作歹了,请相信我的能力!”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那伙偷猎者拿出了一台电瓶灯照明,然后围坐在一起,一边讲着荤段子,一边吃着晚餐。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余泽海的手中出现了一大把斑鸠蛋大小的碎石子。他将肩膀上的小白塞进了李欣怀里,说道:“你们俩就待在这里知道吗?没有我的口哨声,你们不准出来!”
“余泽海,你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是不?凭什么让我留在这里?”还不等余泽海把话说完,李欣就瞪着眼睛发飙了。
“停停停,打住!”
余泽海连忙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说道:“那要么你出去搞定他们,我坐在这里等着如何?我说姑奶奶,你能不能消停一点儿?你觉得以你的能力,能在短时间内将十五人全部撂倒吗?要是行就你上吧,要是做不到就给我闭嘴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
“呃……那,那你可要小心啊!”李欣微微愣了愣,随即说道:“一定不要给他们有任何反应的机会,否则,一旦有人摸到枪就麻烦了。”
“安啦!”
余泽海耸了耸肩,笑眯眯的说道:“只要在山林中,就是我的天下,你就乖乖的陪小白在这里看好戏吧!”对着李欣笑眯眯的挥了挥手,余泽海的人如同暗夜幽灵般潜入了黑夜中消失不见。
有着多年上山打鸟的准头和经验,以及修真之后对于力道的掌控,对付这伙莽夫流寇,正如余泽海之前所说的那样,一枚小小的石子就足以。
黑夜中,余泽海一边轻手轻脚的贴近,调整角度和位置,他的两眼闪烁着冷冽的寒光。对付这些亡命之徒,根本不需要讲究仁慈和怜悯,只要有一气尚存,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差不多是时候了!”
余泽海转动着手中的石子,对着那群大口朵颐的盗猎者轻轻的扬了扬手。下一刻,小小的石子就像索命符一般如同利箭般朝那群人飞去。
“什么声音?”
有人忍不住叫道。
“哈哈,在这深山老林里还能有什么?我说猫头鹰,你丫的是不是太敏感……”
石子的破空声,还是令个别人产生了警觉。只不过,像眼下这种深山老林之中,除了他们这伙盗猎者外,还能有什么人呢?故而,他们虽然有所警觉,但还以为是风吹过树梢,并没有多想。
然而。
不等那人把话说完,坐在最外围的数人已经一头栽倒在地。至于剩下那些人还在满脸懵逼的档口,又是数枚小石子飞来,转眼间间又放倒了一波。两波过后,场中端坐的仅仅只剩下四人耳。
“不好,有敌袭!”
山狼将手头的烤肉一扔,动作极快的抄起腰里的家伙站了起来,只是,当看到身边最后几名兄弟也仰面栽倒生死不知时,他不甘的发出了一声怒吼,拔出手枪冲着夜空吼道:“是谁?谁在算计老子?他么的给我滚出来,看老子不弄死你!”
那狰狞凶狠的大吼,只听得林中一阵夜鸟扑棱棱的扇翅声。
就在山狼身前不远处,屹立在黑暗之中的余泽海满脸冷笑,出去让你打,以为小爷我是白痴不成?
“咻……”
黑暗中再次飞来一枚石子,精准的命中山狼的太阳穴,可怜的家伙最后也不甘的步入了后尘。
余泽海的身形如同一只矫健的兔子般从树影中蹿出,然后快速的伸手在每个人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第一时间将所有人的肩胛卸了下来。不仅如此,余泽海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藤蔓,将所有人的手脚都牢牢的扎了起来,这才对着夜空吹了一个口哨,然后转身朝山狼走去。
对于这种亡命之徒,余泽海心里没有半分的怜悯和仁慈。要知道,当初这丫的幸好没有打中巧娃的要害,否则,不仅要酿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一个和谐美满的幸福家庭也会藉此遭受创伤。
“嗷……”
一声凄厉而又惨绝的嚎叫声响彻夜空,山林中的夜鸟被吓得惊飞起来,野狼的嚎叫还有一些怪叫声从更加遥远的方向传了过来。
山狼是被痛醒的。
没错!
余泽海只是轻轻的一脚,就踩碎了他的一只脚踝。
“痛吗?”余泽海伸手拍了拍山狼的脸颊,淡淡的说道:“你就是山狼对吧?你知道吗?我特么的一直很钦佩你,真的!因为你特么的有种,有枪真了不起,有枪就可以为所欲为,有枪就可以想打谁就打谁是吧?”余泽海的眼眸之中泛起了些许杀机,若不是眼下是法治社会,他大可以一巴掌了解了对方。
说真的!
也唯有此时,余泽海的胸腔中首次对盗猎者产生了如此浓烈的厌恶和杀机。要说以往,虽然盗猎者令人不齿,但至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猎杀国家保护动物,自然有人民警察将其绳之以法。但是,这些人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偷猎了国家保护动物不说,还猖獗的开枪射击无辜的平民百姓,这种行为实在太恶劣了,触碰了余泽海的底线,简直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别瞪眼!你特么的还知道疼?我告诉你,这才只是一个开始!你现在还有力气叫,等会儿我会让你连叫都叫不出来,我会让你亲身体验被活生生打断四肢,却死不了的那种感受!”
微微一顿,余泽海继续说道:“你说你盗猎也就算了,为毛要开枪射击无辜的黎民百姓呢?觉得自己很叼很犀利?觉得没有人可以收拾得了你?放心!我并不会要你的命,不过你这后半辈子,只能以残疾人的身份在监狱中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