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下,肖宇刚掏出烟,邢老四立刻给肖宇点上,讨好道,“肖总,今天的事全由您说了算,这小子敢骗您妹妹,就是找死,怎么处置,您一句话,我绝无二话。”
肖宇看眼他。
邢老四又呵呵两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骗了您妹妹的钱,必须得先吐出来,可我也知道,这小子像来是有一个花两,兜里应该确实没钱。”
刀哥冷哼一声,“那就不还了。”
邢老四忙摇头,绝不是那意思。
轻咳一声,“肖总,我想问问,他从您妹妹那到底骗了多少?”
“一万五。”
许小燕道。
邢老四立刻看眼许小燕,又对肖宇道,“肖总,您看这样行不行,这笔钱我先替他还了,这事给肖总和刀哥添了麻烦,您妹妹也受了惊,我还两万,另加那个金戒指,怎么样?”
肖宇淡淡笑笑,抽口烟。
“你还挺仗义。”
邢老四忙摇头,“毕竟他是小弟,他惹了事,我这大哥也有错。”
肖宇沉默片刻。
“行,凭你这份仗义,我给你个面子,就还一万五。”
邢老四顿喜,忙拱手谢谢肖总。
狠狠踢脚费来。
“还不谢谢肖总,你个没长眼的玩意。”
费来顿觉死中得活,立刻跪谢肖宇。
肖宇摆摆手,行了。
指指许小燕,“妹,你还有什么要求,说。”
刀哥捅捅她。
“别怕,尽管说,有我和肖总替你做主。”
许小燕摇摇头。
“只要他把骗我的钱,给我就行,其它的,我也没啥损失。”
邢老四立刻恭维,“这妹子不光长得漂亮,心也善。”
肖宇瞥眼他。
邢老四忙改口,“肖总,我现在就拿钱。”
肖宇点点头。
邢老四给手下马仔一个眼色。
马仔出去,很快拎着包进来。
包放在桌上,打开,里边一叠钱。
“肖总,一万五,您点点。”
肖宇指指许小燕。
许小燕拿起钱,点点,没错,正好。
肖宇让她把钱收起。
再看跪在地上的费来。
费来像条狗一样怯怯看着肖宇。
肖宇蹲下身,也看着他,“费来,你这种人最恶心,知道为什么嘛?”
费来慌慌摇摇头。
“肖总,您说,我以后肯定改。”
肖宇一声冷笑。
“骗女人的钱,连狗都不如,狗改不了吃屎,你小子一样。”
“肖总,我,我。”
费来慌得说不出话。
“所以,我得让你长点记性,省的以后其它女孩子再遭殃。”
话到手到,没等费来反应过来,肖宇已拿过铁子手中的刀,在费来脸上一划。
立刻脸上一道血口,人模狗样的费来被破了相。
费来痛的捂着伤脸惨嚎。
“你小子不是喜欢整容吗,以后你就只配有这张丑脸。”
肖宇晃晃手里滴血的刀。
所有人都看着冷若杀神的肖总,噤若寒蝉。
费来还在哀嚎。
肖宇喝声,“憋回去。”
费来一哆嗦,不敢再嚎。
肖宇像踢死狗般踹他一脚,滚。
费来捂着伤脸,连滚带爬出了屋。
肖宇扫视边屋子,最后目光落在邢老四脸上。
冷冽的寒意让邢老四心中颤抖。
忙笑道,“肖总,您做得对,我也看不惯骗女人的钱,这小子就得这么收拾他,才能让他长记性。”
肖宇冷冷笑笑。
指指装着金银货的箱子。
“邢老四,这里边的东西大多也是女人的吧?”
这?
邢老四张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刀哥捅捅肖宇,低叫声肖总,眼神示意有话。
肖宇会意点点头。
两人到了院中。
刀哥递给肖宇支烟,点上,自己也点支烟。
“肖总,你真想强吃那批货?”
肖宇看眼他,“你说呢?”
刀哥呵呵一笑,“肖总不是那种人。”
肖宇也笑笑,“货我确实不敢兴趣,今天我也不是为货来的。”
刀哥立刻点头称是。
“那肖总是想经公?”
看着刀哥狡黠的眼神,肖宇又笑笑,“刀哥,你是不想把邢老四彻底得罪了。”
刀哥忙朝肖宇竖竖大拇指,“肖总确实是聪明人,所以我才喜欢和肖总打交道,那批货来路是不正,可虾有虾路,蟹有蟹路,咱们今天来如果把他们吃饭的路砸了,我这还行,只怕马六那边,以后再有事,就没人敢帮了。”
肖宇沉默片刻,点点头。
刀哥的话听起来邪,却很实际。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砸了别人的饭碗,彻底把人逼上绝路,日后也就没相见的可能,这对肖宇无所谓。
但关键,其中还有中间人,传出去,再遇事,确实没有人会相助。
马六和刀哥还得有麻烦。
今天能很快抓到费来,刀哥出了大力,肖宇必须给他这个面子。
想着,肖宇点点头,一怕刀哥,“行,刀哥,这个面子我给你了,剩下的事,你定。”
刀哥立刻道谢。
两人回到屋中。
邢老四正焦急等待,一看两人进屋,忙朝两人笑笑。
肖宇故意往后退退。
刀哥到了邢老四面前,“今天你挺讲究,其它的事,我们也不追究了。”
邢老四忙拱手,谢谢刀哥,谢谢肖总。
刀哥一摆手,指指箱里的东西,“这些东西,你自个留着吧,哥比你年长几岁,送你句话。”
邢老四笑应,说。
刀哥摆出副老江湖样子,腆胸迭肚道,“这些东西看着光鲜,实际最扎手,弄不好就让你折进去,凭你这量,出来胡子都白来。
赶紧带你兄弟找个正经买卖才是长远。
懂吗?”
邢老四连声说懂。
刀哥笑笑,懂就好。
“另外我的地面你也知道,别在我地面上乱来。
记住了?”
邢老四又应声记住了。
刀哥满意点点头。
回身看眼肖宇。
肖宇摇摇头,没事了。
把肖宇众人送出门。
看着车远去,马仔轻声道,“四哥,今天咱们可栽的够狠。”
狠?
邢老四瞪眼他,今天肖宇和刀哥两个大爷杀来,能保住命,又保住货,这已经够幸运。
马仔忙应声是。
“四哥,那下边咱们怎么办?
费来还在那屋伤着呢。
那脸是彻底废了。”
邢老四狠狠骂句该。
秦州这地面是不能待了,得尽管换个地方。
立刻转身回了院中。
招呼人收拾东西,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