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小子反复叮嘱自己要增进修为,难道是准备对自己下手了?
“不论如何,一定要记着在五月之前回来帮内,届时我还得带你去黑水城,那才是重中之重,切记啊。”
沈毅一时间猜不透,只得应下。
又说了一些杂事,沈毅从聚宝殿出来,便去了血煞堂,刘一刀这些时日过后伤势养的差不多了,见沈毅忽地到来,便知道又有事了,得到沈毅通知之后,马上去安排了人手。
血煞堂如今又一百多号人,沈毅自然不可能全部带上,清点了五十来号人马,当天下午便从小凉山的码头出发,两艘大船沿着水路前往岚县。
琼县在离州西南,而这岚县在离州正西方,就在琼县北方,虽说不远,但是乘船顺流而下,也要五日时光才能到达。
沈毅每日便在船上闭门不出的修炼,只是三日过去,他那周身的一百零八个大穴便全部开辟了。
不过越到后面,那穴窍开辟起来便越发的困难,沈毅也不着急,每日除了修炼之外,总算还能开辟两三处穴窍,其实也不慢了。
因为估摸不清楚此法对比真正的丹田到底如何,沈毅还特意的唤来了帮内的几个人探查了一下他们的丹田。
沈毅意外的发现,自己如今光是那一百零八个穴窍的真元容量,便是普通人丹田的三倍之多了,若是周身的穴窍全开,一准儿得有常人十倍左右的容量。
可惜,如今没了后续的功法,沈毅也不知道凝气三境之后该如何修炼,但他心想真元这东西,必然是越多越好的,即便自己如今是个体修,多些总该没什么坏事儿,便也没了顾忌,日夜不停的飞速修炼。
这趟黑刑甘急着遣他出来,反复提醒沈毅,要快速增进修为,让沈毅心中越发的感觉不妙。
如果他猜的不错,可能这趟从岚县回去,这老东西就可能会对他下手了。
血煞种玉功这种邪门儿功法,能吞噬人的修为精血,沈毅推测,这老东西可能是想吞噬他修为?又或是其他?
总之,黑刑甘给沈毅一种他很着急的感觉。
他急,沈毅也急。
修为每增进一分,他便多一分把握对付黑刑甘,按他如今的速度,待他五月前回到血煞帮,必然能将周身穴窍全部开辟,进入凝气三境的巅峰。
到时候,他不信这离州还有谁能是他的对手。
…………
五日后,船队来到了岚县,沈毅破天荒的出了门,来到甲板上放风,憋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出来透口气了。
沈毅这才发现,沿途风光竟然不错。
相比琼县,岚县地势要平缓许多,不似琼县,到处都是荒山。
这里沿途所见,满是青山绿水,辰时还有薄雾缭绕于江上,朦朦胧胧,说不出的清秀美丽,让沈毅感觉像是来到了江南旅游。
可惜身旁跟着的却是一窝土匪。
这段时间闭关修炼没有白费功夫,沈毅的一身修为飞速增进,一百零八个穴窍内全部用真元灌满了,除此之外又开辟了一些穴窍。
按沈毅如今的真元总量来说,他早到了一般人化海境的巅峰,可对他来说,如今才刚刚进入化海境中期。
没办法,丹田多了,量自然也多,别人都是一个大杯,他这是有七百二十个小杯,真真是质量不够,数量来凑。
沈毅看着这景色,心情也是舒畅,挥手招来刘一刀,问道:“多会儿能到?”
这一路上沈毅不管事儿,刘一刀却与黑龙堂和猛虎堂的人每日都有飞鸽联系,行程自然也是刘一刀安排。
刘一刀麻溜跑过来,回道:“堂主,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左右便到了泗水镇,那里有我们血煞盟的人,到时候他们会来码头上接咱们。”
沈毅点点头,问道:“近日可有其他消息传来?”
“那倒没有。”
“下去吧。”
“是。”
沈毅又一挥手,刘一刀便识相的下去了。
不得不说,当反派当久了,他是越发的会使唤人了,这种让人挥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感觉,是真滴上瘾,让他有些明白许多人为何要钻着脑袋去当官争权了。
酒色财权,字字如金,削骨噬魂啊。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沈毅站在甲板上,遥遥的看到了泗水镇的码头,只是码头上居然没人,大白天的显得很怪异。
“这码头上怎么没人?”沈毅问道。
刘一刀也是纳闷,回道:“人……是有点儿少,这里去年好像就被咱们帮打下来了,一直是黑龙堂管理的,一会儿下船属下去问问。”
“算了。”沈毅摇摇头,已然猜到一些。
这泗水镇如今说起来已是血煞帮的地盘了,不过沈毅听刘一刀说,龙傲天与王老虎二人在岚县耗费了接近一年的时光,仅仅打下这一个镇子,之后便战事接连受挫,寸步难行,一直没什么进展。
听刘一刀说,去年二人就在这岚县遭遇了那惊鸿仙子,直接被打成了重伤,躺了两个月。
想到那二人的德行,如今看码头上没人,沈毅也就不觉多奇怪了。
船在码头靠岸,沈毅还没下船,便一眼看到在那里等候黑龙堂副堂主龙霸天,却不见那龙傲天与王老虎二人。
见沈毅下船,那龙霸天刚过来要开口,沈毅便先道:“那二位堂主呢?”
“呃。”龙霸天一愣,没想到沈毅下船便这样发问,准备好的说辞顿时作废,眼睛一转道:“两位堂主在忙,就托属下来给沈堂主接风洗尘。”
“哼,在忙?”沈毅冷哼一声。
“是的,在忙……”龙霸天赔笑道。
沈毅瞥他一眼,心想这二人自打开春过来之后,就一直窝在泗水镇不敢出去,忙个屁,恐怕这是在给自己甩脸子呢,这样看来,这俩王八蛋定然是憋着什么坏。
想到这里,沈毅就有些憋火。
往日里跟黑刑甘笑脸以对就够恶心他了,但也没什么办法,毕竟现在打不过,这俩王八蛋搁他这儿装什么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