缦缦很快沉浸在辛卿云的设置的场景里。
“你看‘人生须行乐,君知否?容易两鬓萧萧。自与东君作别,刬地无聊。算功名何许,此身博得,短衣射虎,沽酒西郊。便向夕阳影里,倚马挥毫。’说得多好啊,人生在世,年华易逝,须及时行乐。想想功名利禄算得了什么,不若借酒射猎,英姿勃发,在夕阳下挥毫泼墨那是何等畅快。古人的智慧真是令人赞叹。”
“‘德也狂生耳。偶然间、淄尘京国,乌衣门第。有酒惟浇赵州土,谁会成生此意。不信道、遂成知己。青眼高歌俱未老,向尊前、拭尽英雄泪。’这句话说的也很豪迈啊,拭尽英雄泪。”
......
现在的缦缦并没有太多自己的想法,因为脑子里想的都是离婚和孩子的事情,跟着辛卿云的思路,她似乎一下子进入了自己的学生时代,她能够感受到那种快意恩仇,诗情画意的画面。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范若颜和蓁蓁就坐在不远处观察着他们,她们发现辛卿云出现以后,缦缦很快就变得爱开口说话了,甚至有几次还笑了起来,这是她们久未见过得。
请辛卿云来果然没有选错。
看着时间,范若颜跟蓁蓁说道:“你去吧,我不去了,你之前不是说在马路上遇到过她们吗?”
“对啊!”
“那你去,我不去了。”
于是蓁蓁不失时机地出现了。
蓁蓁的出现似乎又把缦缦拉回到了大学时光,她有些错愕地看了一眼蓁蓁,明显有点晃神。
“姐,这是谁啊?”
“哦,这是我......”
“蓁蓁是吧,我是她朋友。”
“你好。”蓁蓁提议道,“马上快下雨了,要不来我家里吃饭?”
“好啊!”
很自然地,辛卿云来到了缦缦住的地方。
在这里,梁琼玖早就准备好了晚饭,但是自己却离开了。
“我妈做好了饭,就出去玩了,我们先吃饭吧。”蓁蓁解释着。
“哦。”
之后三人在一起聊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按照辛卿云交代的现在暂时不要聊孩子和孙格。
她们就按照这个思路,聊到了晚上9点多,辛卿云才回家。
可以说,今天的收效很好,至少缦缦开始会主动说话。
这一次成功以后,辛卿云颇感成功,其实这种方案是否合适缦缦,辛卿云他自己原来也没有底。
他是一名精神科的医生,在药物治疗病人方面很专业,但是在心里疏导等方面其实并不是专业人士,但是他一直在致力于临床治疗和心理咨询的结合治疗。
缦缦算是他跨入自己理想的治疗理念的第一步,也是他理想信念里面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病人。
对于缦缦的治疗,他非常的积极和主动,但也惴惴不安,他迫切希望帮助到缦缦,但又怕自己的治疗方案不成熟,所以亦步亦趋,每一步他走的都很谨慎,很认真。
第一次的疗效明显也给了辛卿云一些信息,回来以后他很高兴这个效果,还激动地与刘晓瑶分享着这一切。
但是当刘晓瑶听到辛卿云讲着他的方案,就算是她一再提醒并暗示自己这只是个病人,她用自己医疗的信仰,用医学生的誓言告诫自己:救治病人是医生义不容辞的责任,不管她是谁,都不应该区别对待。
纵然如此,刘晓瑶还是无法说服自己。
特别是看到辛卿云那眼里放着光的描述着这次缦缦的变化,她顿生醋意。
“哎呀,不要再说了,有什么好讲的啊。”
说着刘晓瑶便蒙头大睡了。
“这个效果我没想到这么好,以后我每天都会来找缦缦,跟你说下哈。”
“知道了!”
刘晓瑶无法拒绝,她只有让辛卿云不要在家里提起缦缦,算是眼不见心不烦了。
之后,辛卿云得到刘晓瑶的这么正是的应允以后,就更加的积极了,每天下了班准时去缦缦家里。
他告诉缦缦自己白天要上班了,晚上会来家里,这样无形中的治疗对缦缦也很受用。
后来,缦缦开始越来越相信了辛卿云,在辛卿云的引导下,她主动跟着辛卿云来到医院坐了个全身身体体检,并做了个测评。
按照缦缦现在的情况属于重度的抑郁症,不光需要心里疏导,还需要药物治疗。
现在的缦缦是完全相信了辛卿云,一切都听他的。
在药物和心理疏导的双管齐下作用下,加上辛卿云的细心呵护,缦缦开始放松身心。
而随着辛卿云情景演练的推进,缦缦也开始主动打开心扉,讲述了自己怎么跟孙格相识,相知到后来结婚生孩子的所有事情。
而辛卿云就像是旁观者一样耐心地听着缦缦说出了自己的困惑,自己的不平衡,以及发生这一些列事情的苦恼。
看着缦缦说出来后,哭成了泪人,辛卿云则像个知心的哥哥一样,帮她分析着发生的一切,缦缦不能够理解的事情,在辛卿云的嘴里似乎一下子就解释的通了。
她嘴里说不知道为什么老是会听到孩子的声音,辛卿云解释说那只是幻觉,而且这种幻觉只要是带了孩子的人都会出现的,辛卿云告诉缦缦这一切都是正常的,没有什么可怕。
孙格会出轨只是为了寻找刺激,并不是缦缦的错。
偶尔也会遇上缦缦声嘶力竭的时候,但是辛卿云都是温柔地处理这件事情。
在辛卿云的面前,缦缦感觉到了自己依然是那个笔记里写着的美丽大方且富有魅力的女孩。
而辛卿云则还是那个有着厚实肩膀的男人,在她无助的时候,他能够给与她一直缺乏的安全感。
靠着他的肩上,她似乎一切都那么的踏实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