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喜欢哥哥了。
知道这是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所以不想再让自己疼了。
这句话也是让她自己死心。
喜欢别人总比喜欢他好,那就随便是谁都可以。
这话落下后,整个车厢里都安静下来。
姜幼伶一直盯着窗外,车辆快速经过,路边的路灯投射下来,闪过黑白交错的暗影。
真的好奇怪。
仅仅只是他在身边而已,心脏跳动的频率完全不一样。
姜幼伶有点后悔,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会不会太重。
是不是不应该拉黑他。
毕竟这个人对她真的特别特别好。
他本来也没有义务,要永远留在这里,永远守着她。
是不是她自己计较的太多了。
姜幼伶正想得入神。
旁边的男人突然开口,嗓音低低沉沉的:“你们俩同居了?”
姜幼伶倏地回过神来,转过头时,正好对上后视镜那双深邃的桃花眼。
同居?
反应了两秒钟,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她和林妄。
姜幼伶下意识摇头:“当然没有。”
也觉得有些奇怪。
她刚才也只是说了一句喜欢他而已,他怎么会联想到两人同居了?
她哪有那么开放。
“我今天才搬到这边,还不知道他的房子在哪。”她解释道:“我家附近有个酒店,等一下去给他开个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说完这话,旁边的男人好像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姜幼伶觉得大概是自己产生了错觉,看了一眼窗外:“屹北哥,前面路口你可以左转,刚才我们就是这么过来的,好像要近一点。”
江屹北眼皮动了动,转头看了她一眼:“现在会记路了?”
姜幼伶看着窗外,仿佛理所当然:“嗯,会记了。人总是要成长的,也不能总是靠别人。”
女孩说这话时明明没什么情绪的起伏,声音依旧轻轻软软的,江屹北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却莫名的紧了紧。
酒吧离她住的小区距离并不远。
这里一片有好几所高校,商圈配套都很齐全,旁边就有一个星级酒店。
下车后,江屹北打开后座车门,俯下身帮忙把林妄从里面扶了出来。
喝醉了酒的男人仿佛一滩烂泥似的。
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明显能看到江屹北眉心微微拧着,那张俊美的脸上似乎都写了嫌弃两个字。
他的个子高大又挺拔,穿着简单的白衬衣,清隽又干净,举手投足都带着世家公子般的矜贵。
和旁边的林妄简直对比明显。
姜幼伶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耽误他这么长的时间让他送自己回家,本来就有点不好意思。
还让他帮忙扛着一个酒鬼
姜幼伶伸出手:“屹北哥,耽误你这么长时间,麻烦你了,我送他上去就行。”
江屹北撩了下眼皮,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哥哥从来没有觉得你麻烦。”
他的语调缓慢,嗓音冷感又好听:“也不觉得和你待在一起,是耽误时间。”
姜幼伶整个人都傻住,就这么看着他。
“走吧,帮你送他上去。”他的嗓音淡淡的,好像帮她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说完,江屹北就扶着喝得烂醉的林妄朝着酒店走了过去。
姜幼伶还傻傻的站在原地。
因为他的这两句话,整个人都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赶紧抬腿朝着两人的背影追了过去。
走到前台。
姜幼伶从林妄口袋的钱包里找到了身份证,给他开了间房。
然后把他送到了楼上的房间。
姜幼伶拿房卡开了门。
要进门时,林妄突然就不配合了,看着旁边的江屹北,眼神迷离:“奶柚,你怎么突然长高了?”
姜幼伶:“……”
江屹北扶着他的手臂,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扯着他往房间里走。
林妄的视线下移,落在他的胸膛,语气有些惊讶:“奶柚,你的胸怎么也不见了?”
姜幼伶:“……”
姜幼伶差点就要炸毛了,终于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你闭嘴!”
这家伙不要说的好像看过她的胸一样行不行!
不知道这样会让人误会吗!!
姜幼伶有些气不顺,指了指床上,控制着火气:“屹北哥,你把他放床上就行了。”
江屹北垂下眼,眼神没什么温度的睨了林妄一眼,伸手把他扔在了床上。
要不是女孩还在这里。
他可能会直接把他扔进厕所。
林妄重重的跌下去,倒在床上后就呼呼的睡了过去,并没有再捣乱。
姜幼伶没跟这个酒鬼一般见识,把门卡放在床头柜上,给林妄留了张字条。
把他安置好了之后,两人这才从酒店出来。
虽然已经到了深夜,但街边的霓虹灯依然大亮着。
八月底的天气,夜里的温度也有些闷热。
两人并排走在路边。
他并没有开口说话,姜幼伶却总觉得他的存在感莫名的强烈。
她指了指前面:“谢谢屹北哥,我家就在旁边小区,你不用再送了。”
江屹北双手抄在裤袋,欣长的身姿如玉而立,垂下眼来看她:“非要跟哥哥这么生疏?”
他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过来,低低沉沉地。
姜幼伶低着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什么?”
他慢条斯理道:“就算哥哥真的做错了事情,也罪不至死吧?”
姜幼伶看了他一眼,小声咕哝:“那我也没让你去死。”
江屹北盯着她看了两秒,自嘲的勾了下唇:“你不如要了我的命好了。”
他说这话时,声音很轻,近乎于喃喃低语。
姜幼伶的心口微微跳了下。
总感觉这样的他,语气好像有些落寞。
竟然让人觉得有几分可怜。
姜幼伶的心彻底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干脆朝他摆了摆手:“屹北哥,我先回去了,你也快点回去吧,好晚了。”
她正要转身时,手腕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给扣住。
“不能原谅哥哥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又缓慢。
姜幼伶的身形彻底僵住,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
“哥哥跟你道歉。”
江屹北拉着她的手腕,将人拽到跟前来,低下头来,薄唇贴在她的耳朵,低声道:“哥哥真的,知道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