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啊”,李江河扶额。
“这就叫始于颜值”,童舒窈撇撇嘴,“不过那大叔的日式甜品确实还不错,跟平京的几家有的一比。”
“okok,那谢谢你了”,李江河双手合十。
“你要真有诚意,就好好排练吧”,童舒窈看演员逐渐来了,就从依靠的讲台边直起身子,“千万别掉链子。”
“台词一定要背熟,要是再让我看见你拿着台词本在对台词,我就......”,童舒窈说道。
“就怎么?”
“我就跟阮湘说你在话剧社里非礼我”
“她不会信的”
“真的?”
“好好好,是我错了,保证完成任务”,李江河摊了摊手。
......
童舒窈提到的甜品店在江苧区。
一家非常日式的店。
夜幕降临。
简约的木质装修,门口还挂了两个灯笼,亮起红色的光。
店面不是很大,人却蛮多。
李江河拿着木制令牌样式的号码牌,在店外排队。
不过虽然里面的店面不大,外边却有一块地方是用贴着樱花图案的遮阳伞围起来的。
“感觉是个完美主义者啊”,李江河拍拍屁股底下的小石凳,这家店的风格在应天甜品店里算得上独树一帜了。
菜单的背景是东瀛的雪景富士山。
“一份铜锣烧,一份抹茶千层卷,一份草莓大福”,李江河照着菜单念道:“一份葛樱,一份羽二重织,麻烦您了。”
“您吃不下这么多吧,需要我给您打包起来吗?”,大叔有点惊讶。
这个大叔长得很有“味道”,五官不能说出众,但是组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主要是气质温和。
“用不着,我当作晚饭呢”,李江河确实有这个打算。
“用甜品当主食可不太好,这次就给你做吧”,围着围裙的大叔摇摇头,把李江河的要求记下来。
店内的座位是日式榻榻米,托盘是精致的瓷质。
葛樱是用葛粉做成的透明果冻,用一片樱树叶包裹,内里是红豆沙的馅。
很q弹。
羽二重织,羽二重是一种面料,羽二重织的意思就是这种和果子很像羽二重织就的步,光泽照人,它并不甜,吃起来有种回甘。
“这才是甜品啊”,李江河摸着肚子感慨。
吃了这么多也没有觉得腻人,抹茶千层卷里的奶油是奶味,而不是人造奶油的味道。
“这才是甜品”,李江河又感慨了一遍。
这时候店里的人已经变少了,李江河又坐了一会,等到差不多店要打烊的时候,李江河找大叔摊了牌。
“所以你先前买那么多甜品,是因为要先照顾我的生意,让我不好拒绝吗?”,大叔一脸惊奇。
“啊这.......”,李江河扶额,“大叔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吧。”
“保持一颗年轻的心才能做出年轻的甜点”,大叔笑了笑。
“那大叔你愿意做一份兼职吗?”,李江河问道。
“哈,虽然有人认同我的制作水平我还挺高兴,但你说的店也太远了些,我怕是没时间”,大叔摇摇头,“而且甜品放久了,味道也是有变化的。”
“那大叔,怎么您才能屈尊帮帮我呢”,李江河叹气。
“你的咖啡店要是能开到我隔壁,或许我会考虑吧”,大叔开玩笑般说道:“其实我在东瀛的时候,还挺喜欢喝咖啡的。”
“好吧,那打扰您了”,李江河道了声谢,“您能再给我包20份草莓大福,分成三袋,两袋是六个装,一袋是八个装嘛。”
李江河准备明早给305,阮湘宿舍,还有话剧社主演们各带一份。
“小问题”,大叔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准备给甜点师开多少钱?”
“800,不,1000”,李江河惊喜道,“您愿意做嘛?”
“不,我的意思是,我这里正好有个学徒,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用这个价格请她过去”,大叔歉意地一笑:“那孩子学得很好,在这里给我打下手有点浪费了。”
李江河略一思索,道:“行,那就这样,她现在在店里嘛。”
“在的,我这就叫她出来”。
过了一会,大叔从后台领出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
女孩看着不大,最多也就二十二三岁,皮肤有点黑,五官平平,眼角眉梢中透露着一股坚韧。
大叔把事情跟女孩说了一遍。
“谢谢师傅”,女孩给大叔鞠了一个躬,眼睛已经湿润了,“只有师傅您是一直在帮我。”
后来李江河才知道,这女孩的父亲烂赌,欠了一屁股债,结果自己一声不响就跑了,剩下女孩和她妈妈,要债的把能拿的都拿走了,还是还不上债,幸好女孩长得一般,不然可能会发生一些更令人扼腕叹息的事。
女孩叫吴立玲,自己从农村来到城市,可因为实在是不会什么,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直到从东瀛回国要开店的大叔陆鹏年把她收为学徒,才算是苦尽甘来。
但即便是这样,现在也么还完赌债。
所以陆鹏年才让她接下李江河这活。
“立玲,你去做一份草莓大福,给李先生尝一尝吧”,陆鹏年担心李江河怀疑她的手艺,就先让她去试试。
李江河没说什么。
肯定是要试试的。
“名师出高徒”,吃完一份草莓大福,李江河比了个大拇指,“以后大叔有什么得意弟子,一定给我推荐。”
甜品堂食的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
“三哥,你终于想起兄弟了”,吃着草莓大福的王云立满脸感慨,“好吃啊。”
“不是,你不是比我大嘛,老二”,李江河翻了个白眼。
“有吃的才是哥”,王云立一脸理所当然,“要是天天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叫你爹都行。”
“二哥言之有理”,柳俊华也感慨道:“这甜品味道是真不错。”
“行吧,看运气吧,可能以后我也给你们带点”,李江河摊了摊手。
“三哥真男人!”,郭策伸出大拇指。
“这时候知道你三哥是真男人了?”,李江河拿起另一袋大福,“我去找阮湘了。”
“别秀了,生活再艰苦我都过得去,只要三哥你别再秀了”,郭策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