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你的错误决断,宗门的未来又岂会尽数丧尽,能够入主精英弟子的,未来成就最低都是化神,就因为你,宗门未来数十名化神都尽数折损,且你还在事后又如同曾经那般将一干罪责尽皆推给指导供奉。”
“一直以来,你毫无担当,自私自利的行为,早已让诸多长老供奉们离心离德,这也是为什么你作为老祖的弟子,但是在宗门之内,连二供奉都能够与你分庭抗礼。”
“只可惜你一直不思悔改,先前那次,不过是所有人长期以来的积怨爆发罢了!”
“本掌门贵为一宗之掌,身上又岂能污点?我们云宗乃正道宗门,掌门身上若是有了污点,外人又会怎么看我们云宗?更何况,你们这群老家伙,自我继任掌门之初,便一直看不上本掌门,即便是辅佐,也不过是看在云天的份上。”
雪风一句一顿道:“我才是云宗掌门,不是云天推出来的傀儡!”
“雪风,这就是你最差劲的一点了。”
王成摇了摇头,道:“除了自己谁也不信,我等即便是真心想要辅佐你,在你那不信任的做法之下,也得心寒。”
“童子明不同,虽说我们不知道他能够将宗门带到什么位置,但是对于我们这些长老供奉,他向来都是一视同仁,信任有加,而不是像你这样,哼!”
“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你们这群老家伙,连这点都看不出,就知道把我赶下台。”
雪风冷笑道:“只可惜,你们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待本掌门将你们这群乱臣贼子都干掉,云宗,又将是本掌门的,这一次,不论是长老供奉,都将只听本掌门一人命令!”
话音落下,雪风脚下一踏,朝着王成冲了过去,掌印对准了王成脑门准备一掌拍下。
感受着那股强大的气势,王成丝毫不惧,嘴角更是露出一抹讥讽,似乎是在讥笑雪风也就仅此而已。
“老东西,本掌门打你个灰飞烟灭!”
那抹讥讽落入雪风眼中,胸膛起伏不断,手中掌印含怒压下。
“滚!”
一道冷漠威严的声音从天而降,除了王成安然无恙外,其余人等尽皆倒飞出去,再无声息,唯有雪风,在对方的手下留情之下活了下来,但却倒地不起,再无反抗之力。
“弟子见过师傅!”
周玄从天而降,对着王成拱手一拜。
良久,王成似乎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玄,“你,你真是我徒弟楚云?”
“如假包换。”
听得王成开口,周玄这才直起身子,让王成看清楚自己。
“你该不会,夺舍了我家弟子的肉身吧。”
王成围着周玄打量了半响,但还是有些不确定对方就是自家弟子。
这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这才过去几年啊,当初的元婴弟子居然就成了最起码也是炼虚修为的老祖级人物,王成能够保持如今的心态已经很不错了。
“师傅,一个人气息是做不得假的,即便能够暂时通过其它手段变换,但却绝对没有相似的气息。”
周玄说着,一拍天灵盖,一点虚魂冒出,道道波动传出。
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息,王成这才放下心来,这的确是自家弟子。
“徒儿,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王成欣慰地看着周玄,为人师者,没有什么比自己教导的弟子成才更能让人欣慰的了。
“师傅,宗门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会有外敌入侵?”
周玄不解道,在他的印象当中,云宗可谓是这附近的一霸,实力辐射范围之内,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够敢来撩拨云宗胡须,现如今居然被人打进来了,这简直匪夷所思。
“唉,一言难尽啊。”
王成摇了摇头,一时间竟是不知从何说起。
“对了。”
王成忽地想起什么,急声道:“徒儿,施雨禾那丫头往那边跑了,你赶紧追去,方才追兵在追杀他们,为师为了拖延时间,让他往那边跑了。”
说着王成便欲拉着周玄往那边追去。
“徒儿回来路上已经将施雨禾救下。”
周玄道:“师傅,你且先在这儿等着,待徒儿解决了他们,再做打算。”
周玄腰间玉佩晃了晃,一道虚幻弓灵自其中飘出。
紫雷化弓,弓灵附着其上,即便老大不愿,在面对周玄的强力压迫之下,最终还是不得不屈服。
周玄弯弓射箭,紫雷于弓弦之上凝聚,最终形成了一支紫雷箭矢。
嗖!
拉至满月,松手,弓弦铮鸣之声不绝于耳。
只见一道璀璨箭矢从天而起,待升至最高位置之时,轰得一声炸响,化作道道雷雨从天而降,不断轰击着宗门内的入侵者。
雷雨势如破竹,触之即死,即便是化神面对这雷雨,也与凡人无异。
“好强!”
王成看着远处不断传来的惨叫声,面色一震,随后便是感到欣慰。
自家的弟子终于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师傅庇护的人了。
“魔族?”
正当那漫天雷雨落下的事后,周玄这才上前查看周围倒地之人究竟是谁,但这一看,却发现了不对劲。
“徒儿,你说什么?!”
本欲调理一番伤势的王成顾不得调理伤势,赶忙上前问道:“徒儿,你说这是魔族?”
“应该是。”
周玄点了点头,虽说他没有见过魔族,但是他见过高业,在重新回去秘境见到冰龙王离去之时,冰龙王曾暗中传音于他,否则的话,即便是他也绝不可能一眼认出这群家伙是魔族。
“传说中的魔族现世,又是意欲何为?”
王成眉头紧皱,打死他也想不到这居然是失踪多年的魔族。
传闻自近古时期后,魔族便从大地上消失,同时是当年在大陆之上镇压群魔的镇魔榜也随之消失。
想不到,时隔多年,魔族居然再度现世了,是老魔归来?亦或者是魔族打算再现人间了?
王成心念电转,眨眼间已是有了不少猜测但却最终都苦于缺事使或证据从而只能够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