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升天朝?!”
周玄眉头一抖,他虽说同样知道天朝,这是运朝的一种,但是对于凌惊天的话,还是有些意外,天朝有着皇阶强者坐镇,下界之中,能够诞生帝国已是于不可能之中创造了奇迹,眼下对方居然妄图在下界之中晋升天朝,真不知道是该说对方无知还是该说对方自大。
不过,以凌惊天的为人,恐怕不会无的放矢,对方绝对是有所准备之后才会选择晋升,毕竟运朝晋升,都有天劫,若是度过了,自然会获得好处,这也是为何不需要进行治安战的原因,利益动人心,庞大的利益,足以让人放下一切。
“丞相大人未免想得也太美了吧。”
周玄讥讽道:“晋升天朝,下界之中,可从未有过,不知道是谁给丞相大人你的自信?”
“楚云,你我当面,也不用打着幌子问话,不就是想要知道老祖宗的死活吗?”
嘴角一翘,凌惊天道:“不怕告诉你,老祖宗不但活得好好的,还做到了一件前无古人之事,晋升天朝的天劫,老祖宗随手可破之!”
从未有人做到之事?!
众人闻言面色大变,但仔细想了想,却又觉得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事儿他凌御天干得还少吗?特么得,哪个散仙能够强行把已经打开的仙门给强行关上?这事儿后面有没有人做到不知道,但是眼下,却绝对是前无古人。
周玄却并未掉以轻心,能够被凌惊天特意拿出来提,莫非...
眉头一挑,周玄似乎明白了什么,从未有人做到之事有很多,但是放在凌御天的身上,选择项却寥寥无几。
“哈哈哈,扯远了,还是继续说本相的计划吧。”
凌惊天打了个哈哈,将此事混了过去,扯开话题:“南域本相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经安插下了一颗棋子,五十年前,也正是因为此人的存在,本相才能够顺利进入南域内部,与四域高层谈判。”
“不才正是在下我,幸得丞相大人看重,此次计划,南域正是老夫负责!”
蛮天罡适时地站了出来,一脸自得,至于自称,他可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天无二日,这天下,可只有,也只能有一位皇帝。
“呸!叛徒!”
曹正天淬了一口,特奶奶的,枉老子对你信任有加,不嫌弃你蛮族的身份,仍然对你委以重任,结果你就这么回报老夫的。
“殿主抬爱,天罡受之有愧,只可惜,天罡早就已经是丞相的人。”
蛮天罡对着曹正天抱拳道,但他可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交情归交情,但真的到了该下手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否则的话,以二人的身份来讲,都是一种侮辱。
“至于北域与西域两个地方,在顶尖高手消失之后,就跟不设防似的,留下的几个年轻一辈,没一个能够被本相看得上眼,再加上四域战乱,空出不少地盘,正是扶植势力的大好时机,只可惜啊,那群蠢货,居然没一个能够发现的。”
凌惊天轻蔑道:“西北南三域,除了南域需要花费一些功夫之外,西北二域,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但即便是南域,在曹正天的主动之下, 本相也并未花费多少功夫,唯独东域...”
凌惊天道:“自从五十年前得知你楚云的存在之后,本相就上了心,东域之内,有你楚云坐镇,尤其是组建联通各域的商盟之后,本相非但不敢轻举妄动,甚至探子都不敢往东域派太多。”
“丞相大人还真是看得起我。”
周玄拱了拱手,一脸微笑。
“普天之下啊,能够将本相军的人,楚云你可是独一份,就冲这点,本相就不得不对你上心啊。”
凌惊天同样抱拳回礼道:“只可惜啊,正如本相先前所说的,再坚固的堡垒也抵不过内部的压力,正当本相一筹莫展之际,黑白尊者找上了本相,为此,本相派出了御火尊者,直到获得了你的死讯之后,本相才敢进行下一步动作。”
“而且,还是找上了最不可能,与你势同水火的商盟与云宗!”
周玄赞道:“不错的计谋,的确无人能够想到,在死了大供奉和盟主之后,云宗和商盟还会与你合作。”
“哦,差点漏了,还有中域的暗盟。”
凌惊天道:“暗盟的发展远超本相预料,短短几十年,便已是发展到了如此地步,所幸,我凌家又出了一位尊者级存在。”
凌惊天拍了拍御石尊者的肩膀,道:“索性,本相便将计就计,兵力尽出,致使内部空虚,老祖宗又数十年未曾出现在人前,许多人都以为老祖宗陨落了,其他人不清楚,但是本相从安插在暗盟内部的内奸传回来的消息来看,曹正聪一定会按捺不住出手。”
说到这里,曹正天狠狠地瞪了曹正聪一眼,你个傻叉,能不能长点脑子,让你负责中域之事,结果你就是这么负责的,连身边的副手都是敌方内奸都察觉不到,还给人摸清了行事作风,你不输谁输!
曹正聪一副委屈的模样,这事儿不能怪我啊,对手是凌惊天那个天下第一智者,就我这点道行,怎么可能是对方的对手,就算是二哥你,不还是给人吊起来打了。
“不错不错。”
周玄拍了拍手,道:“缜密的计划,精密的布局,完美的行动,不愧是天下第一相。”
“过奖了,只是本相不知道,你究竟该如何破了本相这个天衣无缝的局?”
凌惊天双目期盼地看着楚云,他既想楚云破局,但是却又不想对方破局。
作为帝国丞相,他自然是希望自己的计划无人能破。
但是作为天下第一智者的他,又希望楚云能破了自己这个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够与本相一较长短的对手,若是就这么被本相解决了,那倒是可惜了,甚至于,内心深处,更是带着一抹失望,自己期待了如此之久的对手,只有这等程度,那他所作的一切谋算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