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吴先文却摇摇头说道。
“那不可能,如果他们的社长没了,局势只会更加混乱,而那样会打破我们的部署,会花费更长的时间让他们消失的。”
对方的语气并不像是开玩笑,似乎对于他们来说,覆灭周社已是必然的事情,只是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而已。
“难道你们没有想过,也许混乱可以更快的解决,甚至用力更少。”
吴先文突然感到陈友好似乎不仅仅害怕被周社社长追杀那样简单,如果真的只是那样,他完全可以躲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等到他们将周社覆灭之后再出来,而不是如此奋力的劝说。
他用着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陈友好。
“你不对劲!恐怕刚刚你说的并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
陈友好心底一惊,他还是着急了一些,但随即很镇定的回道。
“没有想到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嗯?
果然这样吗?
我还以为你要否认呢!”
陈友好看起来坦然道。
“本就不是什么难以言明的事情。”
他指向站在远处看向他们的沈素心,然后说道。
“你看到那个女人了吗?”
吴先文顺着陈友好手指,看向那大树下方站着的一个妙龄女子,身姿窈窕,远观也是足够吸引人。
“她是周社社长身边的人。”
吴先文自然是想到陈友好已然投靠了对方,便面色森然的看向陈友好。
“你什么意思,这附近不会已经布满了周社的人吧,就等着你下令是吧!”
陈友好急忙解释道。
“自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虽然是那人身旁的人,可却也同样憎恨着那人,好像涉及到血仇,所以她求着我帮她。”
虽然陈友好如此说,可吴先文依旧将信将疑,而陈友好也没有指望他可以立即相信。
“我本来知道你们要对付周社,便劝过她再缓些时间,等到你们动手的时候,可以趁着混乱而杀了对方。”
“她不愿意?”
“就是如此,她以为我是在敷衍她。
可能在她的想法里面,能够灭掉周社的组织就根本不存在吧,毕竟他都存在了那么长的时间了。”
这也算合理,如果不是他们被周社得罪了,他们也不可能想到去灭掉周社,那没有任何的必要。
可陈友好说的东西,吴先文却不觉得和他们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等到一切改变的时候,她想要不相信也不可能。”
“可麻烦的却是她自己要动手,而时间就在最近,因为一些事情,我也不得不去帮她,便是这样,所以我才想着既然你们动手,那不如再添些火候。”
陈友好说完,吴先文反倒犹豫了,如果陈友好所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成功的可能性很高,毕竟有一个内应,那最难攻克的堡垒已经从内部瓦解。
而这对于他们的计划来说,却凭空添了麻烦。
“你现在告诉我,就不怕我阻止你们。”
吴先文还带着有些疑问的问道。
陈友好面色不变道。
“既然我敢说出来,那怎么可能一点防备没有,甚至我们动手的时间还可以提前。
比如今天晚上。”
“你敢!”
吴先文厉声道。
陈友好却笑了,只是淡淡的看向远处公园里玩耍的孩子,那个大人正教着孩子如何去放风筝。
吴先文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说道。
“你真的很好!好!我会把你的想法告诉那边,但前提是你们绝不能破坏了这一次的计划。”
陈友好知道自己的威胁已经奏效,但他也知道对方其实不是害怕,而是那种长久处在高位的态度让他们已经不能接受任何人的抵抗,他们想要的那便一定会得到。
这便是一个站在顶端的人与生俱来的习惯。
而陈友好的出现让他们觉得被玩弄了,虽然他们会选择听到陈友好的话,但至于会怎样选择还需要考虑,而更加灾难性的事情就是陈友好已经被他们给盯上。
得罪这样一个神秘的组织是极其得不偿失的,但陈友好没有办法,想要帮到程水心他们,就必须也这个组织的出手。
吴先文说完,甚至连一声再见的话都没有说,就愤愤的起身离开。
陈友好坐在那里,看着吴先文离开,而沈素心也是看到对方离开了,才靠了过来。
“他就是谁?”
沈素心问。
“一个无法得罪的人。”
陈友好回答的很含糊,但他没有继续解释的想法。
沈素心也只能疑惑的看向了吴先文离开的方向。
离开公园,接下来的事情才更加重要。
他告诉过程水心,周社的灭亡已经是事实,而他们可不可以活下来,那就也看运气了,他能够救下来的也不过只有他们几人。
程水心当时思虑了许久,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陈友好。
直到过了一夜的时间,她才有了想法。
而她的回答倒是让陈友好惊讶了,本以为她会对迷恋那种权力,喜欢那种可以呼风唤雨的日子,但没有想到她只是担心,那些存在于周社底层无辜的人会怎样。
而这些陈友好无法办法回答,他不是毁灭周社的人。
陈刚的电话也非常适当的打了过来,只是听着他的口气,便知道他似乎很开心,而至于他和那个组织的谈话,应该是非常顺利。
在地下基地的酒吧里,陈刚也是再次找上来了,同样是一个人。
看到陈友好等待在酒吧的一个卡座里,他笑着走了过去,靠的不多近的时候,他笑道。
“老弟,上次的事情真的要谢谢你啊!”
陈友好道。
“那也是你自己的本事,我没有出什么力气。”
陈刚坐到了陈友好身旁的位置,对着附近的服务员比试了个手势,然后对着陈友好说道。
“怎么可以没有老弟你的功劳,要不是你,我也没有可能联系到他们,而同样我也不会想到他们居然真的如此恐怖。”
陈友好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本《博弈论》,没有接话。
陈刚左右看了看,好像在寻找什么人,但没有看到,便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