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如果不是可恶的人贩子把程凤素偷走，他和程凤素不会父女分离那么多年。

如果程凤素当年没被人贩子偷走，一直养在他和他妻子膝下，他妻子和程凤素之间的感情也不会如此淡漠，她们母女俩也不会闹到今日这种水火不容的地步。

甚至可以说，如果程凤素当年没有被人贩子偷走，那么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原家不会有原纤纤。

他三儿子不会把丁爽撞成重伤。

他家中不会出现那么多矛盾，导致他妻子性情大变，跳楼自杀，重伤在床。

这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为程凤素被偷走造成的。

如果当年程凤素没有被偷走，他们原家现在肯定好好的，过着幸福安定的日子，什么糟心事都不会发生。

都是被那些天杀的人贩子给害的。

他一定要去见他们，然后狠狠踹他们几脚，出一口恶气。

程凤素看向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我是个特别怕麻烦的人，很多事，我都懒得计较……”

她转过脸去看原母：“所以，我什么都没说……”

她笑了声，“可是，原夫人，我什么都没说，你就当你什么都没做过，对我，你不但没有愧疚之心，你还理所当然的憎恶我、怨恨我？原夫人，你扪心自问，憎恶我，怨恨我……你配吗？”

原母看着程凤素，牙齿打颤，“不，这不是真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不会的，不会的……”

程凤素笑笑，“事在人为，只要有心，有能力，有时间，没什么事是绝对办不到的，更何况，只是找两个人贩子而已。”

原父觉得原母的反应不对。

他看向原母，目露怀疑：“你怎么了？你的情绪怎么这么不对劲？素素把当年偷她的人贩子找到了，这是好事，你为什么要说不会？难道你不希望当年把素素偷走的人贩子被抓到吗？”

“是啊，她不希望当年把我偷走的人贩子被抓到，”程凤素歪头看向他，唇角轻挑，“原董事长，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原父想到什么，心里猛的“咯噔”了一声。

原策又一次忍无可忍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铁青着脸色说：“素素，你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什么原董事长，那是咱爸，是你亲生父亲！你就非要和原家划清界限吗？是，你现在是过的挺好的，即便没有原家，你也过的风风光光，舒舒服服的，可是做人不能忘本是不是？如果没有爸妈，这世上哪有你？是他们生了你，你怎么能张嘴原董事长，闭嘴原夫人？你这样太……”

“闭嘴！”原随见势不妙，厉声打断了原策的话，狠狠瞪了原策一眼，“爸爸和素素说话呢，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原策气呼呼的挥舞了下手臂，瞪着程凤素说：“素素，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人说话从来不藏着掖着，我心里有什么说什么，虽然你对爸妈的态度，我很不满意，但你对我和二哥的恩情，我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