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怎么可能?
陈田峰一阵发懵,凌家那个傻子?二十多年来,谁不知道这傻子有多么可笑和滑稽?
而眼前这为青衫青年,又是何等的强大和可怕,怎么可能是那个傻子?
一个老者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真的是凌天?凌啸空的儿子?”
啪!
话音刚落,这老者就被一巴掌抡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的造型,再爬不起来了。
“我父亲的名字,岂是你可以直呼的?”
凌天眼神冷淡,语态随意。
可他一句话,却令众人彻底确认,原来此子,居然真的是那个天灵城中赫赫有名的傻子……
只是,他怎会变得如此可怕?
这个事实显得太过惊悚,一个被所有人都公认的傻子,却摇身一变,化作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可怕人物,任谁都接受?
“凌天,是因为当年我跟你退婚的事,你才来报复吗?若如此,你尽可以冲我一个人来!”
陈玲玉披头散发地站起,脸上兀自沾着汤水和菜叶,一脸愤怒地盯着凌天。
凌天负手于背,唇泛讥诮:“自作多情,你配吗?”
陈玲玉就如遭到了莫大的羞辱,脸上骤变,道:“若非如此,你为何要今日闯入我陈家行凶?”
“很简单,跟在座诸位算一笔帐,其中也包括你陈家。”
凌天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不少人意识到什么,都脸上大变。
一些稍微迟钝的,也都很快明白过来,这凌天此来,不止是报复那般简单,而是要为那早已没落的凌家讨一个说法!
“你凌家破败的事情,可与我等无关。”
一个低矮肥胖,穿着华丽的中年冷冷说道。
砰!
话音刚落,他就被一股恐怖的威势压迫跪地。
一时间,大殿众人皆噤若寒蝉,都被吓到了。
从凌天出现,直至现在,都不见他如何出手,就跪倒了一地的大人物,那等恐怖的力量,显得太过骇人。
凌天淡然出声,“有关无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现在开始,请诸位最好乖乖配合一些,否则,我不介意杀了你们之后,再去屠了你们的族人。”
在进入陈府之前,他的心神早已覆盖整个陈家,将这迎宾楼中的一切都看在眼底。
也早已确定了这在座每个人的身份和来历,对他而言,有些人……早已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
陈田峰咬牙,脸色阴晴不定。
“做什么,当然是报仇,听说昨天你曾说,从今以后,这天灵城中再无凌家?”
凌天似笑非笑,眼神幽冷。
陈田峰冷哼:“如今的凌家,也名存实亡也没什么区别,这一点天灵城中谁人不知?”
凌天眼神愈发幽冷了:“我还听说,前些年,你曾说这辈子做的最英明的决定,就是和我凌家退婚?”
陈田峰神色有些微微不自在,道:“退婚之事,是你父亲也都点头答应的,怪不得谁。”
“可为何你们陈家又想要杀我呢?”
凌天此话一出,令陈田峰一愣:“竟有此事?”
“父亲,这是我的主意。”
远处,陈玲玉脸色骤变,大声开口。
“够了!”
猛地,一直沉默不语的张鹏举拍案而起,神色冰冷,眼眸如电,看向凌天:“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言辞中,透着无尽寒意。
在座大人物皆不约而同暗松一口气,说实话,之前他们都被凌天吓到了,心神惶惶,惊惧不已。
但现在,当看到张鹏举站出来,他们就如找到了救星,看到了希望!
这可是焚香谷核心弟子,下一任掌教继承人,有他在,那傻子焉还敢撒野?
以焚香谷那覆盖天下的庞大势力,足可以将其轻松碾死!
“鹏举。”
陈玲玉此刻激动得哭了起来,“你可要为我陈家做主啊!”
“放心,有我在。”
张鹏举神色倨傲,他看着凌天,道,“你凌家的破亡,源自你父亲自不量力,欲和我焚香谷争夺矿脉,你若想报复,尽可以去焚香谷,可是……你敢吗?”
不少人都不禁冷笑起来,是啊,你敢去和焚香谷对着干吗?
只是下一刻,他们的笑容就凝固,因为在他们视野中,凌天随手一巴掌,像拍苍蝇似的。
然后,被他们视作救星和希望的张鹏举,这位焚香谷的核心弟子,一位名满天灵城的天之骄子,就被抽飞了出去,口鼻喷血,牙齿剥落,噗通一声砸在远处墙壁上。
他的躯体都因剧痛在狠狠抽搐……
顿时,满座皆惊,死寂一片。
张鹏举,在天灵城这些大人物眼中,就如一位传奇,有着足以令他们仰望,甚至是敬畏的地位和力量。
正因为他的存在,让陈家这个只算二流的势力,在最近十多年里,一跃成为了天灵城第一大势力。
也正因为他今日的出现,让得这些大人物皆放下手中的事情,于今日汇聚在陈家。
否则,仅凭陈田峰一个人的分量,还不至于让他们这么做。
可现在,张鹏举却被一巴掌给抽飞了出去,脸颊都红肿,牙齿都剥落,躯体都在颤粟!
所有人都傻眼了,感觉就像一座大山在眼前轰然塌掉!
“你……你怎么敢……”
陈玲玉惊叫。
是啊,他怎么敢?
谁给他的勇气?
“你这是找死!”
远处,张鹏举爬起身,气得目眦欲裂,声音中尽是愤怒,众目睽睽之下,被人一巴掌抽飞,这等耻辱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让他快要抓狂。
“跪下。”
凌天身上猛地散发出一股恐怖的威势,就见张鹏举噗通一声,四肢趴地,头颅都被压迫得抵在地上,再抬不起来。
他欲发狂大叫,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
最终,竟是急怒攻心之下,气得昏厥了过去。
至此,大殿众人彻底心寒,毛骨悚然,再看向凌天时,目光中已带着难掩的惊惧。
这……真的是那个傻子?
陈田峰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在刚才,他管事前来禀报,说城中一处酒楼发生血腥事件,一些城中的纨绔子弟皆被人杀死,不知凶手是谁。
唯一知道的是,凌天曾出现在酒楼外。
当时,陈田峰还嗤笑,认为这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傻子能干出的事情。
可现在,陈田峰却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这么多年过去,他竟都不知道那个傻子会是如此恐怖的一个人物!
“现在,看来大家都无话可说了,那就开始算账。”
凌天淡然开口。
大楼外,大雪纷飞,寒风刺骨。
可相交于此,众人却发觉,凌天的话语更冷,冷得让他们躯体血液都快要冻结。
算账!哪可能是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