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刚来的时候,木子云一心想要离开,可是在这里两个多月的时间,木子云忽然发现竟然有点不舍了。
看到木子云脸上的神情,金花婆婆不悦道:“男子汉大丈夫,别婆婆妈妈的。让你走,你就走吧。”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木子云朝着金花婆婆离去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恋恋不舍地看了几眼,转身离去。
小木屋前,金花婆婆望着木子云的方向,心中颇为感慨,眼中隐隐闪动着泪光。
破起亚早已经被鼓上蚤开走了。
木子云一路小跑了起来。到底是年轻心性。如同被关在鸟笼子里,两个多月,此时放飞,自然心情不错。
他一路开始小跑起来,竟然发现脚底生风,速度比原来不知快了几倍。
他顺势腾空一跃,竟然一下子蹦起了几米高。
这一趟虽然被诓了,但是却是收获不小。
“嗒嗒嗒”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前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喇叭声。
是自己的那一辆破起亚。
鼓上蚤嬉皮笑脸地从车子里探出了脑袋。
“你小子还敢来见我。”木子云怒气冲冲地走上前去。
鼓上蚤嘿嘿地笑着:“大哥,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可是你也不吃亏啊。你一定学了不少本事了。其实,自从把你留在山里面,我的心里也过意不去,你看我天天都在这守着,就盼着你出来。”
木子云白了鼓上蚤一眼:“你要是真有那么好心,干嘛不进去接。”
鼓上蚤连忙摇头:“我倒是想啊,可是我也得有那个胆啊,我怕进得去,出不了。所以啊,我就在这个必经之路上等着。日盼夜盼,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
木子云伸出拳头,就要揍下去。
鼓上蚤只是捂着头,求饶:“大哥,别打脸就行。”
噗通一声。车子方向有人打开了车门,然后跪了下来。正是鼓上蚤就出的妻子。
“大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求你高抬贵手,绕过我丈夫,有什么就冲我来吧。”鼓上蚤的妻子哀声求饶。
木子云的拳头凭空收住了。都这样了,他也不好意思打下去:“好吧,都起来吧。”
鼓上蚤嘿嘿地笑了:“大哥,你原谅我了。太好了,从今以后,我鼓上蚤誓死追随大哥,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木子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停,停,停。你这人说的比唱得好听多了。什么时候又把我卖了都不知道。”
鼓上蚤的老婆一脸真诚地道:“我愿意以我的人格担保,若是以后再有欺瞒,天打雷劈。”
看着鼓上蚤老婆一脸的真诚,木子云点了点头:“好吧,姑且再信你一回,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饶你。”
“老大,今天刚刚出来,我想为你接风洗尘一下如何?”
“好啊。”木子云爽快地答应了。和金花婆婆生活了两个多月,都是素菜,害的木子云差点忘了肉的滋味了。
“可是这钱嘛,还是得老大出。”
“喂,说好的,你又来诓我。”
“哎呀,我不是说过劫富济贫嘛?你那么多钱,不花掉会发霉的。”
“对了,你这么说,我突然想起来了,这些日子,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又没有动过我的墙。”
那墙里面的钱长久没见阳光,说不定还真的会发霉。
“没有,没有,就是再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真的没有,我就不相信你这种人能管得住自己的手和嘴。”
“老大,我可以对天发誓。”
“算了吧,你这种人的发誓就跟狗屁一样。”
两人说笑着,来到了醉仙居的门口。
“你啊,也真狠,专挑贵的宰我。”木子云瞪了鼓上蚤一眼。
鼓上蚤露出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你别那么抠门啊,那么多钱,不花点,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地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木子云发现这家伙,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自己和他计较,还显得自己太小气了点。
“还有包厢吗?”鼓上蚤随口问服务员。
“有的,有的,还有一间。也仅仅剩下这一间了。”服务员客气地答道。醉仙居的菜味道很好,尤其有几样拿手菜,别的地方做不出来,所以生意也是特别好。要是再晚来一步,可能就要没位置了。
“慢着。”就在众人想要进去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声嚷嚷了起来。
木子云回头一看,是个年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年轻人。年轻人穿着一身时尚的便服,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名牌。还有他手里的手表,少说也上百万。
“哟,是吴少啊。”服务员的脸上堆起了笑容。这可是个大客户啊。一年在这里的消费少说也得千八百万。服务员看到吴少,如同看到了亲爹一般。
冷冷地嗯了一声之后,吴少指着包厢:“这个包厢我要了,让他们滚蛋吧。”
让一让,本来也无所谓,只是木子云看到对方那嚣张的样子,就不爽:“凡事都讲个先来后到,你们还是到别的地方用餐吧。”
“你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你知道我是谁吗?让我到别的地方用餐。”吴少指着木子云的鼻子嚣张地道。
木子云不爽地拨打了下对方的手指,从小到大,他最讨厌有人指着他的鼻子说话。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这样子。
吴少冷笑一声:“哟呵,胆子还挺大的,敢拨我的手。说说你到底什么来历,够嚣张的啊。”
“吴少,你不会不认识吧,他就是吕家的那个上门女婿。”旁边有人提醒道。
吴少不由得笑出声来:“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个废物啊。听说都被赶出家门了,也真够可怜的,再也没有吃软饭的机会了吧。得了,看你像条落水狗一般可怜,我就赏你几千块钱。拿着这些钱,滚到一边去。”
说着,把五千块钱劈头盖脸地往木子云的脸上摔去,顿时,鲜红的钞票飞散开来,在木子云的面前肆虐地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