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木大人说得极是啊,大殿下自以为这一招高明,其实只要我们提前找到那个凶手,并将其惩罚,这件事大殿下就反而给三殿下做嫁衣裳,让三殿下成为那个众望所归的天命之人。”刑部尚书拍手称妙。
众人听到木子云和刑部尚书这么一说,纷纷点头附和,真是一招妙棋啊,原本还担心不利的结局,要是运用得当,一下子完全翻盘过来。
三皇子脸上的愁云也随即而去,露出了一丝喜色。
自从早上听到这个消息,三皇子就一直在思索着怎么应对,木子云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他。木子云果然是个人才啊。
吴姓谋士虽然心里也认可木子云的观点,但是却是不服气,而是阴阳怪气地道:“说得容易,但是你又怎么能够知道谁是凶手?”
木子云微微一笑:“以你的智商自然是无法知道的。但是我就不一样了。”
吴姓谋士感到自己胸口有一股东西在涌动,好像带着腥味还咸咸的,他强力压制着:“好,光说不练谁都会,那你说说看到底谁是凶手?”
木子云嘿嘿一笑:“我又不是神仙,我现在哪里会知道谁是凶手?”
吴姓谋士松了一口气,这小子原来也只是在吹牛皮。于是他阴阳怪气地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啊,却原来也只是在吹牛而已。”
木子云呵呵一笑:“你也别急着踩我,你不但智商低,而且耳朵有问题。我只是说我现在不知道谁是凶手,但是我没说我将来不知道谁是凶手。”
吴姓谋士那口强力压制的老血,终于忍不住一口喷出。
木子云一副感慨的样子:“哎呀,吴先生真是忠义啊,为了三殿下的事,都操心成这样了,真是令我们惭愧啊。”
吴姓谋士真想破口大骂,我那是操心成这个样子吗?你这个王八犊子,老子是被你气的,你晓得不。只是吴姓谋士刚刚吐完血,一口气还没有缓过来,更加无法出口反驳。
三殿下看了看吴姓谋士,淡淡地道:“吴先生既然身体抱恙,就赶紧回去休息吧。凡事还是身体要紧。”
“不,不,现在正是在危急时刻,我怎么能够安心去休息呢?多谢三殿下关心,我真的不碍事。”吴姓谋士本来表达到此就可以了,但是为了体现自己的忠肝义胆,他还画蛇添足地来了一句:“为了三殿下,我就算豁出去命,又有什么关系呢?”
三皇子淡淡地点了点头,他现在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家伙心胸狭窄,本事不大,但是脾气不小。这样的人,对自己并没有太大的用处。所以他的反应也是相当淡了。
众人没有再理会吴姓谋士,正事要紧。
“三殿下,我必须到现场查看,才能够知道情况,因为死人是会“说话”的。”木子云道。
“这不难。这个案子是我京都府尹办的,你随时可以出入现场。”京都府尹正愁案子没办法破,木子云能够主动请缨,这个就更好了。既可以解了自己的难题,也可以替三皇子分忧。
三皇子拱手道:“那就辛苦两位大人了。”
木子云和京都府尹起身告辞。
两人来到了夜香楼,夜香楼的房门口有几名京都府尹的人守着,保护现场。
京都府尹带着木子云进入了房间。
屋子里的寒气十足,比室外要冷上几分。
室内一个宽大的沐浴桶中,两人并肩赤裸裸地躺在里面,仿佛在享受着鸳鸯浴,但是已经冻成了冰块,在尸体的一旁放着一朵血红的炼狱之花。
这一切都完全符合传说中炼狱的冰刑。
但是细心的木子云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屋子里有打斗的痕迹。如果真是两个人如此忘我地鸳鸯浴,不可能会有这种打斗的迹象。
“把尸体抬出来。”木子云命令道。
京都府的那些衙役们七手八脚地将两具尸体带冰块,抬了出来。
木子云查看尸体,冰块干扰了对死者的时间的推断。死者身上也没有明显的外伤。
然而,当木子云的手搭在死者的身上,用一股内力探查的时候,发现死者是死于严重的内伤。所以仵作验不出来什么。
夜香楼这种地方发生命案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有时候,客人因为争抢一个喜欢的女子,也会拔刀相向,借助酒力的作用,往往会发生因此争风吃醋而杀人。但是木子云很快就排除了这一点,如果是因为争风吃醋斗殴而死的,应该不会如此费心地伪造现场,而且刚好是传说中的炼狱之刑中的冰刑。
木子云转头问京都府尹:“死者的身份是什么?”
“死者是巡城司的一名都统校尉,姓魏,曾经是一名武将,修为是七级的元力王者。虽然为人粗矿,但偏偏是个多情种,对于有才情的美女尤为喜欢。曾经喜欢一个官员的女儿,在屡求不得之后,在酒劲的作用下,强行把人家玷污了。那位官员那里肯罢休,直接就告了御状,后来因为有人求情,虽然免于刑罚,但是却夺去了将军的封号降为从七品的小武官。据衙役们了解,这位都统校尉对于这位女乐尤为痴迷,但是这位女乐乃是这教坊司中非常有名的美女。几次三番求而不得。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可以一亲芳泽,可是没有想到却惨死在这里,而且受到了冰刑的炼狱之罚。”京都府尹详细地将案情说了一番。
木子云仔细地过滤着京都府尹的这大量的信息,然而问道:“那这位姓魏的都统校尉平日为人如何?”
“据了解,这个都统校尉平日里倒是为人谦和,并没有什么仇家。”京都府尹把衙役们搜集来的信息向木子云作了简要的说明。
没有仇家,职位又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为什么会惹来杀身之祸?
大皇子既然要杀人,而且要用冰刑,这人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否则他犯不着花这么大的精力去杀一个普通的都统校尉,还花费精力去伪造现场。
莫非这个人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