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董卓失声力竭高吼道,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将士投入别人的阵营,这对他来说,将是莫大的耻辱,还是当着长安百官的面。
“太师,他们是我们的将士呀!”
一名小校于心不忍的回答道,手中的弓箭又松弛了下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可此时,董卓的心却如铁石一般,眼中只有权利的欲望,所以忤逆他的人,都得死。
“咔嚓!”
利剑出鞘的声音响起,董卓顺势从身后的亲兵腰间拔出一柄宝剑,刺进这名小校的胸口。
“放箭!若有不遵号令者,杀无赦!”
董卓咆哮着吼道,双眼血光盛起,已然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
“嗖……”
冷箭鱼贯而出,向着城下的董军士卒射去,突突的射进他们的后背。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瞬间便有近百人惨死其中,这横飞的冷箭,彻底寒了城外的董军将士。
“弟兄们,董卓无道无义,反了他娘的!”
“对!反了!”
随着一名小校的高声吼道,活下来的董军立马撒开脚丫子向岳飞军阵跑去,没有一个人迟缓。
看着自己的人马发疯一样的奔跑,董卓是怒火中烧,连连呼道:“放箭!快放箭!射死这群狗娘养的!”
在董卓的咆哮声中,一个接着一个士卒归降了岳飞,战事高一段落,董卓落得一个既损兵折将,又失了军心,心情大为不好,气愤愤的回了太师府。
城外,岳飞见长安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只得先收军回营,命人连夜赶造攻城器械,在行攻城。
“岳将军,我军阵亡近千人? 敌军阵亡五千人,招降俘虏两千人。”
狄雷一脸喜色入营禀道? 这场大战,双方互有伤亡,可终究是岳家军取得了主导地位,将董军的锋芒尽数摧毁。
“将俘虏打散,分编到三军之中? 一视同仁的对待? 不能克扣伙食,不许打骂? 违令者,军法从事。”
“诺!”
狄雷连忙拱手领命而去? 收编俘虏,这是赵峰自从建军之后,都特别注重的事? 所以? 岳家军中? 不管是以前的匈奴部族? 还是鲜卑部族,都不分彼此。
“将张绣带上来!”
岳飞又沉声呼道? 这可是难得的可造之材。
不多时? 张绣被押解了进来? 左右士卒高声呼道:“见了岳将军? 还不跪下!”
两人不约而同向张绣后腿踢了一脚? 张绣下盘不稳,一个踉跄? 直归在地,怒不可遏。
“要杀要剐,绝不皱眉? 休要侮辱我,吾堂堂男子汉大丈夫? 绝不向敌将下跪!”
张绣傲慢的喝道,缓慢站了起来,此时此刻,他已经将生死看淡,年轻气盛的他,可谓菱角鲜明,谁也不服。
“跪下!”
两名士卒顿时厉声喝道,又欲去踹倒张绣,却被岳飞止住了,笑着说道:“好一个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先退下!”
两名士卒这才缓缓而退,守卫在营帐外。
“张绣,可愿降?”
岳飞直截了当的说道。
张绣冷言回道:“某誓死不降!”
岳飞再次喝道:“当真不降?”
“不降!”
张绣嚷声回道,没有半点犹豫,可他越是这样,岳飞心里越是喜欢,真是一匹好野马呀,驯服之后,必将成为强有力的帮手。
“来人,给他松绑,送出营帐!”
岳飞高声呼道。
张绣一愣,目不转晴的看着岳飞,压根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要放我走?”
张绣沉声询问道。
“嗯!”
岳飞点了点头,开口道:“看你是一条好汉,杀之可惜,先放你回去,好自为之。”
“当……真!”
张绣迟缓的问道。
岳飞直言快语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两名士卒入内,将张绣松了绑,一脸诧异的看着岳飞,不敢置信的询问道:“岳将军,真要放这贼子走!”
“不错!还不依令行事!”
岳飞郑声呼道,转身背过身去,让人难以揣摩。
两名士卒只得遵令而行,将张绣带出军营,然后一脸不屑道:“快滚,下次可没有这么好运,俺第一个宰了你!”
张绣疾步而行,跑出去数十步,这才回身细看,果真没有人追来,当下心头稍安,径直向长安城而去。
……
岳飞这边战事进行的轰轰烈烈,典韦带着铁血军在高陵城外,也没有闲着。
李傕于城外军营内,布下了数十个藏兵洞,只待天黑,便要将这伙贼军一网打尽,以解心头之恨。
夜色悄然落下,奔走了一天的铁血军士卒早早分营休息,不多时,营地内便鼾声如雷,响个不亦乐乎。
典韦这厮同样如此,已经进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把觉睡。
当月儿高挂,一队士卒从营地外摸了进来,每个人的左臂上都系着一条白巾,他们正是李傕的伏兵,是来刺探虚实。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铁血军守营的将士拦住这伙士卒,厉声呵斥道。
为首的一名士卒回道:“我们是奉李傕将军之令,前来送物资的。”
“这三更半夜,送劳什子!”
守营的将士埋怨道。
“物资一时之间,难以筹齐,耽误了时辰,还望不要见怪,这里面还有李傕将军给典韦大人备的礼物。”
士卒回道。
“既然如此,你们进去吧!典将军兴许已经睡了,你们把东西送到后营便是,不要随意走动。”
守营将士不厌其烦道。
这伙士卒推着物资小车,走进了营地,左顾右盼的来到后营,然后四下散开,到各处营帐去打探虚实,只见每一个营帐内,都睡满了人,鼾声铺天盖地,典韦的军帐内,更是有一股浓浓的酒气,地上散落着几个酒坛子。
不一会儿,这伙人又重新聚拢在一起,离开了军营,派人火速赶回高陵城传递消息。
半个时辰后,李傕亲率两千人马,杀奔而来。
“杀呀!”
喊杀声大起,李傕快马冲入营地,策马踏倒一座营帐,只见里面空无一人,顿时迷糊了。
“杀!”
与此同时,营地外,响起了满天的喊杀声,典韦骑在西凉大马背上,打着哈欠道:“打扰老子的清梦,可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