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衍是真不太喜欢家长这个称呼,以前因为贝乐学习笨,人又怂。
他隔一段时间就要被老师给叫到学校去。
那个时候是真烦,真想把他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逼着贝乐学过一段时间,但是,除了天天鸡飞狗跳,看着这个蠢货哭,什么都学不会。
后来顾柏衍是真不管贝乐的学习了,愿意去就去上学,不愿意去就不去。
就那么散养着,后来花钱上了大学。
也懒得去上学,就那么一天天的混日子。
贝乐就不是学习的料,简单的题,不给他讲个十遍八遍的,他也是毛都听不懂。
楚飞在那里听着他小舅舅的那些叮嘱,感觉他不是要送贝乐去上高三。
而是要送冰淇淋和巧克力去上幼儿园。
他以前真不知道他小舅舅这么爱操心,总觉得他小舅舅一直都是不耐烦的。
多走一步,都嫌累腿,多说一句话,都懒得动嘴。
可是,在照顾他爸爸时,真是耐性十足,哪里还有什么不耐烦。
啧啧啧,以前他脑子一定是被驴给踢了。
孩子都有了,他怎么就没想过要撮合他们两个呢。
不过现在撮合也不晚,遗憾的是以后不能叫爸爸了,要改口叫小舅妈的。
不知道他叫小舅妈,贝乐会不会踢死他。
翌日
顾柏衍下楼时,一向爱睡懒觉的贝乐,已经坐在餐厅吃早饭了。
而程伯则是一脸欣慰的在一旁站着。
贝乐吃饱了起身,程伯立马给她递过来一个背包。
顾柏衍看着贝乐背上了背包,对着程伯点了个头,就往外走。
顾柏衍拦住了她,“你等会,我换了衣服送你去学校。”
顾柏衍打了一个哈气说着,他昨晚就没怎么睡好。
贝乐耸了一下肩膀,把顾柏衍搭在她肩上的手,给耸掉了。
然后比划着{我又不是小孩子,还用送上学?等着老师同学笑话么?}
贝乐比划完,绕过顾柏衍就走了。
又被怼了的顾柏衍,气的想要叫住贝乐,教训一下。
以前贝乐哪敢和他这么说话,要是敢这么说话,他早抽他了。
程伯看着自家先生气着,安慰的说了一句,“17岁的意识,正是叛逆期呢,先生不要生气。”
程伯倒是喜欢这样的贝少,他再也不用担心贝少出去被欺负了。
“这还是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贝少起的这么早,主动去上学。”
“以前贝少和先生一样,都喜欢睡懒觉。”
听了程伯说的,顾柏衍叹口气,自从这两个孩子来家里后。
他都有多久没睡懒觉了!
“你给他拿的那个包沉不沉?”顾柏衍问。
“不沉,就是上课要用的书和卷子习题什么的。”程伯笑着说。
“那还不沉?装那些干什么,他又用不上。”
那些书背着多沉,背到学校去也是白背着。
“高考生么,总要有些学生的样子。”程伯高兴道。
“他都二十了,孩子都两个了,还什么高考生。”顾柏衍嫌弃道。
但是得承认一点就是,即便贝乐现在二十岁。
她坐在教室里,就她那个颜,怎么看怎么都是十七八。
要是再穿上校服,那么就更显小了。
“就是高考生,我这营养食谱都研究好了,以后天天变着样的给贝少做着吃。”
“晚上要是学习,还得加宵夜。”
顾柏衍听着程伯说的,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怎么地。
想的可真多,晚上打游戏的时间都不够,还复习,想什么呢。
“别弄太营养的,他晚上打游戏,喜欢吃麻辣的东西。”
顾柏衍说完转身走出了餐厅。
他还得去看那两个小东西,冰淇淋起的早。
她一醒就喜欢欺负巧克力,不是捏他的脸,就啃他脚。
这丫头霸道的很,你一说她,她就哭。
直到哭的你说不出话来,她才会停下来。
以后肯定比她爹难管的很,一个小姑娘野的很。
私立学校
顾柏衍早上没能去送贝乐上学,这晚上怎么都要来接。
贝乐骑着车子出来时,就看到了顾柏衍的车。
她眉头微蹙,扣上卫衣的帽子,骑着车子就走,就当没看到顾柏衍的车。
“摁喇叭!”顾柏衍对月白说。
月白叹口气,“先生,摁喇叭贝少也听不见。”
贝少意识回到17岁了,他感觉先生的智商也退了很多。
顾柏衍看了月白一眼,“跟上他,这什么时候学会骑自行车了?”
“之前教他多少遍,他都学不会的,现在怎么骑的这么好?”顾柏衍问月白。
“先生,骑自行车本来也不难,其实也是先生你教的没耐性,总发脾气骂贝少。”
“你一骂他就慌,哪里还能骑的好。”月白笑着回道。
“我以前对他很凶?”顾柏衍问。
“嗯,凶,贝少总被先生骂哭。”月白如实道。
顾柏衍不说话了,以后不凶就是了。
现在顾柏衍是这么想的,可是,事实证明,他想的太简单了。
想要养好一个意识处于叛逆期的高考生来说,不发脾气不凶是不可能的。
顾家
顾柏衍的车子停下时,贝乐已经进去了。
这一路以慢车速跟着自行车,坐的也是真难受。
顾柏衍进去时,贝乐都在餐厅吃饭了。
程伯看着贝乐吃的香,嘴里一直说着,“真是学习累坏了,多吃点。”
听了程伯的话,顾柏衍就想笑,累个屁。
不过,贝乐能上完晚自习,没逃课,这一点倒是让顾柏衍挺意外。
贝乐吃的很快,吃完了,对着程伯比划了一下
{程伯,我去复习,明天早上还要再早半个小时去学校。}
程伯听了贝乐的话,连忙点头,“好好好,程伯明天早点给你做早饭,乖,真乖。”
程伯欣慰的都要哭了,贝少真是不一样了。
顾柏衍看着贝乐就从自己身边走过去,就跟没看见他似的。
真是又拽又有脾气,叛逆期的孩子,都这个的样子?
真想抽他啊,眼里竟然没有他。
眼里没有,心里怎么会有?
一把就扯住了她的手腕,眯着眸子沉声道,“复习?四叔陪你,不会的还能给你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