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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你好可爱呀!”美姬惊喜得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孩儿,忍不住弯下腰想要捏捏这个孩童的脸蛋。
“放肆!”白羽嘟嘴呵斥,人虽小,气场倒是很足,“我乃天地仅有一只的白凤神鸟,岂是你这样的低贱的人类可触碰的!”
巫阳上前双手捏住白羽的脸蛋,将白羽的脸蛋捏成饼状,甚是可爱。
“小鬼,有没有人教过你怎么跟大人说话!”巫阳故意面做狰狞道。
“啊啊啊!!!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这样对我!”白羽超生气。
“你还不赶快回去找妈妈,在这里做什么!”巫阳问。
“我负责在这里看守陨石。”白羽叉腰道。
“不会吧,就凭你这样一个小孩儿?”
“哼!你不知道我有多厉害,我是兄弟姐妹中,灵力最高的!说!你们一个人类一个女巫,闯入神界,要干什么!”白羽人虽小,气场却十足。
“我来找陨石。我需要用他救人。”美姬老实得说。
白羽眨巴着大眼睛,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他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笑出眼泪得说:“哈哈哈哈哈,一千年来,这是我听说过的最可笑的笑话。”
“小弟弟,我真的很需要这个东西,你能不能把它给我,反正陨石已经炼化了一千年都没有成功,说不定我可以呢!”
“你可以?凭什么你可以?”白羽嘲讽得看着美姬。
“这……”
巫阳说:“要不,你让我们看看这炼丹炉,在人间,一切讲究机缘和缘分,说不定,我们跟这陨石有缘。”
白羽站在他们面前,没有让步,但是眼睛却死死盯着巫阳头上的绿宝石头钗。
“诶,你喜欢这个吗?”巫阳从头发上摘下来,递给白羽。这绿宝石是罕见的深绿色,毫无瑕疵,发着幽荧的光,让人看一眼仿佛就能陷进去一般。
“这个送你,你能不能让我们过去?”巫阳说。
“切……想贿赂我吗?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会稀罕你这根破簪子。”白羽虽然嘴硬,眼神却没骗过巫阳。
“好嘛,这个就当我们的过路费行不行,你让我们去丹炉前看看,若是我们能拿到陨石,你就让我们带走,若拿不到,我们就认了,肯定不强抢。”
白羽一副你们很天真的表情,说:“姐姐们,别想了,神仙过来都带不走,更何况你们两个凡人!”
美姬说:“要是我们真的能拿走,你可不许拦我们哦!”
“嚯,我就不信了,若是你们真能带走,我一步不拦,那里面可是这神界的玄天真火,神仙进去都会烧成灰烬,若是你们俩被火烧得魂飞魄散,我可不管哦!”
“不会,若我们实在没办法,也不会强求。”美姬诚恳道。
白羽接过簪子,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巫阳和美姬走了过去,站在巨大的丹炉面前,熊熊的热浪扑面而来,烫的让美姬忍不住后退几步。
从镂空雕刻的玄纹炉体中可以看到,炉中的火猛烈得燃烧着一块红色的石头,石头纹丝不动。
巫阳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
“美姬,你知道为什么西王母娘娘无法练就这颗陨石吗?”巫阳神情严肃得说。
“巫阳,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美姬惊喜道。
“传说这颗石头从天而降,被西王母娘娘带到昆仑虚,即使在神界的强大灵力中,都没有幻化,用丹炉练了一千年也没有成果,我猜想,是因为这颗陨石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缺少这个世界的五行以及自然物质,所以它幻化不了。”
“五行?那不就是金木水火土?!”
“是的。”巫阳拿出随身的口袋,从里面找到了几片草药叶子和卜卦用的石子,说:“我们可以试试,若赋予它这世间的构成物质,它能不能幻化。现在木和土都有了,我们再找找看还有没有人间之物。”
美姬从手腕上掠下一只雕刻着简单纹路的金手镯,说:“这是我小时候定亲时,亲家给的订礼,我一直带着,就用这个吧。”
“你真舍得?”
“一个首饰而已。”美姬毫不在乎得说。
其实,从小到大,她还未见过自己即将嫁人的夫君,只是听说,对方是大姓贵族,等17岁,便要嫁过去。如今,家中长辈早已订了今年的黄道吉日,于下个月初一举行仪式,想不到在这个关头,美姬遇到了渡劫的狐狸。
“火怎么办?这炉里的火是神界的火,要用人间之火。”
“我这里有火种,不过昨天下水,估计已经浇灭了。”美姬从兜里掏出火折子,果然已经灭了,但是经过一晚上,已经完全干燥了。
巫阳从口袋里去除一撮白色的粉末洒在火折子上面,火折子一靠近高温热浪,立马燃烧起来,经久不灭。
“看看水壶里还没有有水!”巫阳急切道。
美姬打开水壶一看,由于给巫阳吸蛇毒,巫阳让她好好漱口,水壶里的人间之水此时一滴不剩。
美姬急得大哭,眼泪夺眶而出,说:“这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美姬脸上的眼泪,一颗颗飘起,闪耀着晶莹的水光飘在空中,惊呆了美姬。
树叶、石头、金手镯、火折子、美姬的眼泪,全部飘在空中,咻得一声,不知是那炉子还是陨石的力量,竟将这些全部吸入了炉中。
这些东西一一进入陨石的身体中,突然,陨石散发出强烈光芒,外表爆裂,成为一颗圆形拳头大小的石头。
然而,石头在炉中悬浮着,便没了动静。
白羽也吓了一跳,走过来说:“怎么回事,那石头怎么了?”
“看来,我们炼化了第一步。”巫阳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还有第二步?”美姬急切道。
“若想让陨石为我们所用,恐怕要与之相连,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巫阳欲言又止。
“你快说啊!”
“美姬,我知道你一心想救那只狐狸,但是如果要牺牲掉你,你真的心甘情愿吗?”
“当然!”美姬急切道。
巫阳垂下眼,说:“楚女之血……”
美姬愣住。
“要怎么做,直接跳入炉中吗?”美姬说。
巫阳见状,立刻拉住她的手腕,说:“你不要冲动,容我想想。”
白羽看看巫阳又看看美姬,一脸迷惑,说:“你们竟然不是为了偷陨丹修炼,是为了救人?”
美姬点点头,说:“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又浪费了九重雷劫,只要能救他,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啧啧啧,不懂!你们人类的情感真是复杂。不过,你们女巫,难道不会傀儡交换之术吗?”白羽随口道。
“傀儡交换术?”巫阳震惊道。
“这是什么?”
“是一种高阶的巫术,比如用一个形似人类的玩偶或者布娃娃,以血祭它,让它代替主人的真身,控制它做任何事。这种巫术,我还没有练就成,只有我外婆会,但是我知道基本原理,只是从来没有试炼成功过。”
“我们可以试试!”
“这里没有形似人类的东西啊!”
“你还记得不记得不死果!”美姬从口袋里掏出,指着它说:“你看它虽然形似一个葫芦,但是我们可以把上面比作人类的头,下面比作人的身体。我从小会雕刻,我可以把它雕刻成人的样子!”
“你这样太冒险了,如果炼化不成,连不死果也浪费了!而且,我从来没有成功过傀儡术。而且,若要用你的血献祭,需要你去试试傀儡术,你没有巫术基础,怎么可能成功。”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万一如你所说,我们真的能成功呢!”
巫阳知道美姬一旦下定了决心,就不会在动摇,无奈得叹了口气,说:“反正是你恩人的命,你自己决定。”
“巫阳,把你身上的匕首借给我用一下。”
巫阳将匕首递给美姬,美姬坐在地上,认真得开始雕刻起不死果。
不死果不像普通的果子香脆多汁,表皮反而有些像纤质的木头,美姬猜想,大概这里面的内心,才是水果一般的果肉。
她一点点雕刻着,眉眼、鼻子、耳朵、嘴巴、头发……
白羽好奇得凑过来看看,连连惊呼,这雕刻得栩栩如生,竟和美姬一模一样。
美姬笑道,说:“我小时候无聊时,就爱雕刻东西,在村子里,经常给小孩雕个胖葫芦娃娃给他们玩。既然要做我的替代傀儡,就一定要雕得一模一样才能骗过陨石吧。”
过了很久,终于雕完,美姬将自己的手心割破,从不死果的头顶开始,任凭鲜血滴在不死果上,如木质一般的表皮,全部吸满美姬的鲜血。
“巫阳,接下来要怎么做?”
巫阳在地上,用刚才的白色粉末围成了一个圈,美姬将雕塑娃娃放在圈正中央,巫阳说:“当火燃烧起时,你需要强大的意念控制它,告诉它指令,这很难,因为并是不所有的傀儡吸血以后,都能与原主人相连。”
美姬看着巫阳笑道:“巫阳,你忘记这是万年结的不死果了,它的灵性,一定要比人间普通的人偶有灵性得多。”
巫阳满眼心疼得看着面色苍白的美姬,她流了那么多血,此时还这么倔强,这种毫不怀疑的坚定信念,到底为何。
“巫阳,开始吧!”美姬闭上眼道。
巫阳开始念起听不懂的咒语,美姬盘腿坐在地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全神贯注。
“傀儡娃娃,吾血之血,吾之我形,同命相连,我将自己献祭于陨石,乃心之所愿,傀儡娃娃,吾血之血……”
白羽在一旁睁大眼睛看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千年来,鲜有胆大妄为者闯入玉珠峰抢陨石,硬闯丹炉的神仙或妖怪,也都被玄天真火吞噬,自取灭亡。这两个凡人竟然用这种方法赐予陨石世间元素,让它听命,白羽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此时,浑身是血的不死果傀儡娃娃突然浑身震动,接着,它迅速被陨石吸进了炼丹炉。
瞬间,炼丹炉中开始震动,火势不停得减小,突然嘭得一声天地巨响,炼丹炉通,炉体开裂,彻底炸开。
只见一片烟雾之中,一颗红色的珠子悬在半空中,散发着美丽的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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