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忠厚的态度,方叶是支持的,白二楞也是支持的。
而村里的其他人?
白忠厚在大喇叭里吼了一嗓子,村委的人,但凡在家的,立刻都到了。
不在的白忠三,也通过视频连接了过来。
“我就一句话,你们同不同意这么搞?
不同意也没用,因为老子已经搞了!”
“老子已经打定主意了,白河村,要在咱们这一批人的手中,给我变成天下第一村。”
“谁要是敢挡着老子路的,老子弄死他!”
白忠厚真的发狠了!村委的人,看着白忠厚都是面面相觑:你这是跟我们商量?
不过,这样的事情,是绝对的好事,没有人反对。
包括视频里的白忠三,立刻表示,自己马上雇佣几个人照顾外面,他会立刻回村常住,这种事情,必须是目前村里最重要的一件大事来做。
说完,他看看天色,一场会议开下来,居然已经是下午正常工厂下班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了。
“行了,散会,去祠堂!”
说着,他走到村里的广播面前,打开广播。
“白河村的全体村民注意,白河村所有家主,立刻到祠堂集合,有大事宣布。”
“白鹤村的额全体村民……”白忠厚接连广播了十几次,然后丢下话筒,就去了祠堂。
整个白河村一下子给惊动了。
以前不是没去过祠堂,祠堂是村里重大活动的必然之处,而且平常也没少去过。
可这一次,都快天黑了,而且这么急,到底什么事情?
还是大事?
许多人刚到家,连忙跑出家门来到祠堂里。
还在吃饭的连忙丢了筷子,甚至附近商业街上有正在吃饭的白河村的村民都立刻结账回去了。
不只是村里各家各户的家主们,包括村里人都来了大部分。
很快,祠堂里聚集的各家户主足够两百多人。
白忠厚没有等到所有人到齐,而是看看差不多有个三分之二到齐了,就立刻让所有人安静。
“都给我听着,咱们村如今这些小青年,都快成了文盲了,所以,我们白河村,要开班夜校扫盲。”
“具体章程很快发下去,咱们村,除了上学的,但凡是我们村村民,只要六十岁一下,都得给我去夜校。”
“考试不通过的,别怪老子不客气。
今天老子就在祖宗灵位面前发誓,我们白河村,要是夜校有一个人不过关,老子就把他打死在祠堂一个。”
“有两个,老子打死一双!”
下面的村民轰然大哗,不是反对,而是苦笑。
六十岁之下?
这也太可怕了!那些五十多岁的人也要学?
“都给我闭嘴!”
“老子说了,老子带头,老子要是完不成学校任务,老子第一个死在祠堂祖宗们面前。”
整个村里的村民顿时一下子全部没了声音。
白忠厚狠!他不光是对别人狠,关键是对自己最狠!一旦有什么事情,他绝对是带头冲在最前面的。
这让村民们绝对说不出一个二话!他都这么说了,而且,白忠厚都六十多了,人家都敢去,其他人谁还有什么不敢去的?
“行了,都散了,明天晚上,村里小广场前面,就是我们的课堂。”
“我统计了,村里合格的人数,有六百人!”
“我话放在这里,谁要是敢迟到早退一次,年底分红扣三分之一,三次之后,你一分钱也没有。
敢旷课的?
一次就给你全扣光!”
“你不服的来跟我理论,有本事的去告我!”
下面的人群里顿时一片哀嚎……去跟白忠厚理论,去告他?
谁要是敢去,一定会被家里的家长抽死过去!“那下雨咋办?”
终于有个人开始说正事了。
“下雨忍着!”
白忠厚黑着脸吼了一声。
再也没人吭声了!这就是白忠厚的底气,这就是他的威信。
这种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白忠厚的执行力和威信,是绝对做不下去的。
方叶看着白忠厚,心里默然感慨,白忠厚,其实在白河村村民心里,那就是他的父兄长辈。
他们对白忠厚的信任无以复加。
不然,这个事情虽然是好事,造福子孙后代的事情,但是村民们的反抗一定会十分强烈。
不信,你换个村试试?
但是在白河村,白忠厚这么说了,这么要求了,那全村人就不敢打折扣。
哪怕二狗子这样的人,此刻都一声不吭,一个屁不敢放。
“狗子哥,你不表示一下抗议?”
旁边有个跟着二狗子混的小混混愁眉苦脸的说道。
二狗子当即给了他一脚:“尼玛,你特么想坑死老子!”
他可绝对不敢去捋白忠厚的虎须,那玩意要命啊。
“可那咱们真的得去上学啊?
我特么原来上学的时候都没学利索,现在能学个屁啊……”那个小混混一脸的哭丧。
二狗子脸色黑了:“难道老子就愿意了?
可你有种不去试试。”
“那你带着我们一起反对,我不信族长……”小混混立刻说道。
二狗子哼了一声:“你想死别拉上我,你没看到二愣哥?
有叶子哥和二愣哥在,谁敢龇牙试试!”
那个小混子绝望了!这件事情,当晚就传遍了白河村的朋友圈,当然,周围的村也全部都看到了。
许多人都当个笑话看!六十岁以下都得去?
特么五十八九的那些人,都是些老头子,甚至很多知识勉强识字,这个时候,让他们学技术?
这是开什么玩笑呢?
然而,第二天一早,白河村开进来大批的车辆,全是拉的钢结构大棚顶。
很快施工人员立刻在小广场上,搭建起十几个大型的钢结构屋顶,正式挂上了牌子:白河村村民夜校。
当天晚上吃饭之前,就全部施工完毕。
为了这个东西,白忠厚下了大价钱,动用了所有的人脉资源,让县府最大的建筑公司一整天高强度施工赶工完成。
而这个时候,村里人来了不少,可都面红耳赤,毕竟许多年纪都不小了。
最要命的是,周围都传遍了,在附近工厂上班的人下了班,都过来看热闹。
甚至隔壁几个村的人都来了。
而且,甚至集政府的人都来了,这一下子让场面变的严肃起来。